,他们卖给消费者是一毛七分钱一朵。
供销社这边正要按照林四月给的地址来要货源,林四月就贴心的把做好的一百五十朵儿头花送了过来。
这次供销社这边很痛快的就把她拿来的一百五十朵给收下了。
林四月其实拿来了三百朵儿,她把剩下的一百五十朵儿陆续分派给了镇上其他几家供销社。
三百朵头花都是按照一毛五一个卖出去的,总共卖了四十五块钱。
刨去各种成本,林四月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至少能挣二十来块钱。
接下来,林四月打算继续去县城买一些碎布,不光做头花,市场就那么大,肯定马上会饱和的。
林四月打算利用那些碎布做做鞋垫儿,还有套袖。
天越来越热了,大家都穿短袖了,做了套袖肯定卖不出去,林四月打算先做一些囤起来,等适合出售套袖的时候再出售。
马上穿凉鞋了,鞋垫儿做了也不能马上卖出去,跟套袖一样都先做好囤起来。
这些活儿秦天佑躺在床上都能做,你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能捏针,而且他做出来的针线活丝毫不比拿了大半辈子针线的女人差。
不过想想也怪让人难受的,昔日这双修长的大手是拿枪的,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靠捏绣花针小钱慢慢晨光。
生产队的假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林四月就要跟其他社员一样正常的去地里干活了,俗称上工。
如果不按时上工的话就没有公分拿,没有公分就没钱花。
秦天佑知道明天林四月就得去上工了,他抓起林四月因为常年干活布了一层薄茧的纤纤素手:“我舍不得你盯着大日头去地里干活,我想让队上给你换个轻省点儿的活儿。”
“你想让我干啥轻省的活儿?”林四月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的手从秦天佑温暖的掌心抽回,但怎么也抽不动。
不要
“如果你想在村里,那你就去供销社。就是去镇上或者县里的工厂也可以。你是我的家属,我让上面给你安排工作,任谁都没有理由拒绝。”秦天佑语气坚定的说。
秦天佑凭什么这么自信?当然是凭他这一身的伤,还有珍藏在柜子里那一枚枚沉甸甸的军功章了。
秦天佑从参军入伍到现在七年多先后荣立二等功三次,三等功一次,这次的一等功除了带给他一枚耀眼的军功章外,就是这一身的伤痛。
秦天佑受伤复原归家,不光上头给他安排了工作,只要秦天佑提要求给自己的家属安排一份工作,上头肯定二话不说就给安排上了。
上辈子,秦天佑却没有给他的妻子陈英行使这个特权。
当秦天佑表达出他想用自己的军功章给争取一份好的工作时,林四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天佑哥,那些都是你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荣誉,它只属于你自己,任何人都没资格沾光。我知道你疼我,但是我如果让你跟上头要工作,别人肯定认为我抛下侄子侄女嫁给你是有所图。别人怎么说我可以不在乎,但我不希望你那么做。那些你用命换来的特权最好一直尘封起来,轻易不要使用。”
听完了林四月的解释后,秦天佑沉吟片刻才默默应下:“都听你的。”
秦天佑不继续坚持了,林四月这才舒了一口气。
时间一晃就到了麦收季节。
头顶的大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人间万物,田里的麦子也早已经熟的弯了腰。
金色的麦浪看着是很浪漫,很诗意,但对于要下地割麦子的人而言这麦浪带给他们的不是什么诗情画意,而是又累又热的苦,逼。
经过林四月精心的照顾,加上苏老帮忙扎针和用药,秦天佑的身体逐渐好转,他不但可以自己翻身了,而且只要把夜壶放在床边,他自己就能解手了。
收麦子的时候大家普遍在太阳没出来之前就下地,一直忙和到十一点左右就停下来休息,躲避中午头最热的那一段时间。
为了不被麦芒割伤皮肤,割麦子的人都要穿上长裤子长褂子,然后各自手持镰刀弯腰在麦地里割麦子。
那些不会割麦子的,岁数小一些的就在地头,负责把割好的麦子给捆起来。
林四月虽然瘦瘦弱弱的,但干活很利索,跟她岁数差不多的女青年里属她麦子割的最快,就是上了一些岁数的也不一定能有她这个速度。
忙活了一阵子,小队长要求大家停下来休息休息再割,林四月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就坐在了麦地不远处一棵大杨树下面歇息。
林四月才坐下,林大姑就巴巴的凑了过来。
“四月啊,你这阵子去看浩浩和娟娟了没?”林大姑一边撩起衣襟擦汗,一边问着。
林四月原本就累得慌,加上懒得打理林大姑,所以干脆不吭声,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林大姑一看林四月不鸟自己,顿时急了:“我跟你说话你呢,你聋了?”
“你就当我聋了哑了。”林四月不耐烦的怼了林大姑一句,仍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