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我来十斤,我家去拿钱,奥对了,我再帮你推荐个人,到时候你就给我们按六毛五一斤,可不能反悔。”
约莫五六分钟后,那人拿着盛酒的酒桶回来了,他身后还跟了一位年岁稍微长一些的男子。
俩人各自要了十斤白酒,按照六毛五给他们算的价格。
打发走了这两位后,林四月拿来的酒就还剩下十来斤了。
林四月暂时没发展成功新客户,她就离开了陶瓷厂的家属区,然后根据模糊的记忆摸到了县城的黑市。
林四月在黑市没一会儿就以七毛钱一斤的价格把剩下的那十来斤白酒都卖掉了。
这一趟出来林四月一共挣了二十来块钱。
二十多块对于当下的人们而言算是一大笔钱了,因为大部分工人的工资也才二十块出头而已。
种地的庄户人家一个人累死累活干一年也就挣几十块。
可以做
自己的东西卖完了以后,林四月就在黑市溜达了一圈儿,她是想看看有没有卖猪蹄的。
挣钱买猪蹄,然后让自己的咪咪别再像枣核儿这是林四月的一个小目标。
现在口袋里有一笔所谓的巨款了,买几个猪蹄儿绰绰有余了。
逛了一圈儿,卖猪蹄儿的林四月是没看着,但她看到了一个卖碎布头儿的。
在角落里蹲了个五六十岁的大姨,她面前的小摊子上堆了很多的碎布块,花花绿绿,长短不一。
林四月估摸着这位在这儿卖碎布的大姨可能是服装厂退休的,或者有在服装厂工作的亲戚。
服装厂里做服装会产生数量不等的碎布,这些碎布的用处可大了,可以用来做鞋,给小孩儿做小衣服,尿戒子,打补丁,或者是拼接起来做裤子褂子。
林四月快步到了大姨的摊位前:“大姨,我想挑一些颜色鲜艳一些的碎布,不知道你卖的什么价格?”
总算等来了一个顾客,卖碎布的大姨顿时来了精神:“我的碎布很便宜,八毛钱一斤。”
八毛钱一斤,林四月觉得还算划算,她也没跟大姨讨价还价,而是认真筛选自己所需要的碎布。
最终林四月从大姨这里买走了五斤碎布,临走的时候林四月不忘跟大姨拉一下关系:“大姨,往后我可能还会买你的碎布,是不是来这儿都能找到你啊?”
大姨一听林四月想要做自己的回头客,脸上的笑容顿时多了起来:“闺女啊,你如果真的想买我的布,如果来这里找不到我,那就去服装厂找会计周锐,你就说是周锐老家亲戚。”
服装厂的员工把碎布拿回家,或者私下倒卖也不算是啥大秘密了。
如果是在头几年环境非常严峻的时候,肯定谁也不敢顶风作案。
自从去年秋教员龙龟沧海,紧接着四只祸害人间久矣的大害虫被捉住关起来,环境就变得越来越好了。
从黑市买了碎布,林四月又去供销社扯了一些松紧带儿。
吃午饭的时候林四月赶回了家,在这期间林四月把秦天佑托给秦母照顾。
秦母在没有拿到秦天佑许诺的那二百块钱之前,她只能乖乖的照顾秦天佑。
她也就只能让秦天佑拉尿不到床上,饿不死而已,想要让她帮秦天佑勤翻身,推拿身体,让他穿的干干净净,那是不可能的。
林四月觉得上辈子秦天佑最终没有能彻底康复,下半辈子只能靠拐杖行走跟秦家人在他卧床期间疏于照顾,以及少了苏老帮忙医治是有很大关系的。
林四月回来了,秦母自然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都卖了?”秦天佑关切的问。
林四月兴冲冲的说:“都卖了,比预想的要顺利很多。我买了烧饼,还买了猪蹄,中午先随便吃一口,晚上咱们喝猪蹄汤。”
林四月没能在黑市买到猪蹄,她只能去卖肉的地方买了一大个猪蹄。
一听林四月买了猪蹄,秦天佑就说:“晚上请苏老过来吃饭吧。今天上午他过来帮我推拿,针灸,说我的情况比头几天好了很多。我们还下了几盘棋。”
林四月爽快的应下:“请苏老吃饭没问题啊,家里没有面了,下午我拿着麦子去换点儿面回来。苏老最爱吃韭菜盒子,我得让他吃过瘾了。”
吃了午饭后,林四月就把买来的碎布拿给秦天佑看,并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这些碎布我想用来做头花,然后悄悄拿去供销社推销。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头花如果一毛五一朵,咱们至少能挣将近一毛钱。”
说着林四月就拿过剪刀,把其中一块桃红色的碎布块剪的特别小,然后又剪了一小段松紧带。
三下五除二林四月就把手里那块小小的碎布条弄成了一朵花,然后把松紧带塞进去,用针线简单的一缝,一朵头花就成了。
林四月把自己做好的这一朵头花套在了头发上,然后俏皮的朝秦天佑甩甩自己的马尾:“好看吗?”
“好看。”秦天佑一字一顿的说,深邃的星眸专注的凝视着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