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不滚出我的家,我就不只是砸掉你一颗门牙那么简单了。”说着林四月就抓起了地上的小马扎子,准备随时朝林大姑砸去。
林大姑气哼哼的跺了几下脚:“走就走,你这个破家就是求我,我也不来了。林四月,你早晚会后悔的。”
没当成说客的林大姑捏着被砸掉的门牙骂骂咧咧的走了。
确定林大姑彻底走远,林四月才把藏起来的糖饼拿了出来。
刚才林四月没有把自己已经和秦天佑在一起的事告诉林大姑,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反正对方早晚会知道。
林四月已经不在乎这份所谓的亲情了,所以关于自己的一切她都不屑于跟不相干的人多费唇舌。
她也知道两只小崽子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甩出去,她有信心应付接下来的一地鸡毛。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身后有天佑哥哥支持呢。
比起自己那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儿,林四月更在意秦天佑的伤。
林四月烙了两个糖饼先自己吃了,然后她又去小菜园割了一点点鲜嫩鲜嫩的韭菜,她准备用剩下的面粉做韭菜盒子。
家里面粉有限,林四月只做了四个韭菜盒子。
韭菜盒子出锅后,林四月把其中两个送去给秦天佑吃,剩下的两个她包在了报纸里准备去村西头的牛棚。
林四月所在的村子名叫百花峪村,不过现在改成百花峪大队了。
他们这个大队一共四百来户人家,林四月住在东头。
头几年下来一批知青,还有一批特殊人群。
那些犯了错误的人住在牛棚里,几乎都在村西头住着。
林四月到了村西头大柳树附近的一个牛棚。
靠近牛棚以后,林四月小心翼翼的朝里头喊了一声:“苏叔在吗?”
不一会儿牛棚里传来了一个略显沙哑的男低音:“谁找我?”
听到回音以后,林四月就快步进了牛棚,然后朝正席地而坐看书的一位白发长者笑道:“苏叔,我是宣传队的四月啊,我做了韭菜盒子特意拿来给您老尝尝的,还热乎着呢,您快趁热吃。”
说着林四月就把揣在怀里的韭菜盒子双手递到了白发长者面前。
对方没有马上去接林四月递过来的东西,他借着昏暗的煤油灯仔细的端详了面前的女孩儿一番后这才又开口:“原来是又会拉二胡,又会演铁梅的四月同志啊。”
韭菜盒子的香气已经在狭小的空间里肆意的散开,白发长者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他这才双手把林四月手里散发着特殊香味儿的韭菜盒子接过。
怪老头
韭菜盒子这东西不喜欢吃的,肯定觉得味儿冲的不得了。
对是好这口儿的人就觉得韭菜盒子散发出来的味道,那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偏偏白发长者就是偏好韭菜盒子的人。
虽然早就馋的流口水了,但是白发长者还是迟疑着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女孩儿:“四月同志啊,好端端的你咋给我送吃的了?”
林四月从容的解释:“苏老,我是有事想求您帮忙的。我知道苏老速来热心肠,我只要开口的话您能做到的肯定答应,但我还是觉得不能空着手。听说苏老最喜欢吃韭菜盒子,我就用家里最后那一丢丢的面粉做了这俩盒子给您老尝尝,我的手艺不好,您老可别挑剔。”
“我就一个糟老头子,能帮你啥忙呢?”苏老这会儿已经抵不住韭菜盒子的诱惑了,直接咬了一大口。
林四月做的韭菜盒子四四方方的,而且饼特别薄,外皮被烙的黄澄澄的,一看就很有食欲,咬下去很酥软,韭菜和鸡蛋还有花生油的香立马就让你的舌尖幸福无比。
等苏老吃完了一个韭菜盒子,林四月忙把盛了温水的搪瓷缸子递过去:“您老先喝口水。”
“你这妮子真是贴心哈。”苏老呵呵笑着把搪瓷缸子接过,喝了两口水。
等老爷子把韭菜盒子彻底干掉以后,林四月才说明来意:“苏老,我知道您过去是我国中医界的权威,来这儿之前您曾任职与京城最大的医院。您还是某位大人物的保健大夫,您之所以被发配到我们这儿来,也是被那位大人物给连累了。我呢就想求苏老帮我对象秦天佑看看伤,若您能帮忙缓解病痛,往后您老的韭菜盒子我全包了。”
别看苏老长得其貌不扬的,性格似乎还有古怪,但人家有能耐着呢。
林四月记得很清楚,再过不到半年他就能离开这里,回到京城了。
离开他下放过的地方之前,苏老搞过一个小规模的义诊,给村民们看病,他不要诊金,若村民真的想给,那就给一张刚出锅的韭菜盒子。
苏老一口气收了一摞热腾腾的,大小,薄厚不等的韭菜盒子,他竟然一口气吃掉了八张韭菜盒子。
谁都没想到看着干干瘦瘦的小老头儿干饭能力这么强呢。
得知了林四月的来意后,苏老深深端详了她一会儿这才开口:“行啊,不过你得先给我唱一段李铁梅,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