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一颗心都是为了太子殿下,为了赫舍里氏啊!”
太子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但是往日跟索额图的亲昵也不是假的,就算明知他在卖惨,也不忍心看他这么大年纪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更何况既然已经决定捞索额图,倒不如干脆揭过此事,毕竟大魔王已经入宫,这点无法改变。
太子亲自扶起索额图:“叔祖父起来吧,保成知道叔祖父的出发点是好的,以后三思而后行吧!”
特别是涉及到大魔王的事情,可千万别乱来!
索额图顺势起身:“太子殿下,这次的事情老臣有罪,这点是辩驳不了的。”
“若是咱们大惊小怪,富察嬷嬷并非因为此事进慎刑司固然是好。”
索额图咬咬牙狠下心来:“若确定与此事相关,还请太子殿下带着老臣一同前往乾清宫请罪。”
“老臣主动坦白,加上太子殿下的面子,最重要的是要强调老臣只是因为糊涂被佟国维利用,老臣只是充当利刃罢了,真正歹毒的是幕后主使佟国维!”
只要富察嬷嬷坦白,此事便一清二楚,索额图无从狡辩,干脆以退为进,顺便咬死佟国维。
只要皇上认可这点,那自己的罪责怎么也重不过佟国维,佟国维又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再怎么也会给孝康太后留点面子。
索额图跟太子商量好对策,收拾好自己,走出毓庆宫时又变回那个精神气十足的一等大臣。
打探富察嬷嬷进慎刑司原因的事情自然也交给了赫舍里家的其他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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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里,刚得知真相的青璃抱着康熙帝哭了一会儿也就渐渐平息心中的愤怒伤感。
青璃拒绝了康熙帝的挽留,只想回到坤宁宫好好地歇息,康熙帝不太放心青璃独自一人,执意送她回去。
帝后二人回到坤宁宫,康熙帝亲自拿着棉帕给青璃擦了擦脸颊,抱着青璃去了凤榻。
康熙帝靠在软枕上,轻轻拍着青璃侧卧的后背,亲了亲青璃闭着眼睛微微颤抖的蝶翼般的眼睫:“睡吧,朕把阿璃哄睡了再走。”
康熙帝回忆着《诗经》上的词句,压低嗓音缓缓念了出来。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青璃听着耳边康熙帝低沉醇厚的声音,只觉得仿佛躺在云上,微风拂来,抚平了自己的烦恼伤心,青璃就窝在柔软的云朵上渐渐睡着了。
康熙帝见梦中的青璃松开了微蹙的眉宇,嘴角微扬带着笑意,也跟着露出个笑脸。
康熙帝低头在青璃的眉间落下一吻,轻轻抽出自己的右臂。
阿璃,希望你每天都有好梦,永远都开心快乐,若是谁让你伤心了,朕绝不会轻易绕过他们。
走出坤宁宫的康熙帝又变成那个端素冷冽、不可一世的帝王。
梁九功跟上康熙帝,弯着腰低声禀告:“主子爷,太子殿下跟索额图大人求见,在乾清宫等了好一会儿。”
主子爷要哄皇后娘娘安睡,梁九功接到消息时可不敢打扰,现在才有机会汇报。
康熙帝哼了一声,语气嘲讽:“索额图的消息倒是灵得很,想必是知道东窗事发了!”
康熙帝幽幽叹了口气,抬眼望着空中的云彩,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太子何时才能有点长进。”
去年九月就因为给索额图求情让朕不满了,这次又来?
看来太子跟赫舍里氏是分不开了,可能在他心里索额图这个叔祖父比皇阿玛更亲吧?
御书房,康熙帝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御案后,索额图伏地哭泣,太子一脸乖巧地站在一旁。
康熙帝听着索额图字字句句的意有所指:一口咬定他只是犯糊涂,把罪责全朝佟国维身上推。
康熙帝敲了敲桌子,等索额图安静下来,不置可否地看向太子:“保成,你怎么看?”
太子弯腰行了一礼,直起身子开口说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认为索额图固然有错,但若没有佟国维搬弄是非,此事也不会发生。索额图只是不太聪明、中了算计,最可恶的却是煽风点火、利用他的佟国维。”
康熙帝摇了摇头,对太子的回答很是失望:“保成,你一心纠结于这件事情的开端,它来源于宫闱斗争。”
“你觉得朕若决定重罚索额图,只会因为此事牵涉到皇后姐姐的死,只会因为此事让皇后伤心了。”
“朕在你心中如今已是这副智乱情迷的模样吗?”
太子听完此话颇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索额图也是这么认为的。
康熙帝微微拔高声音:“你可有想过,舒穆禄延州的身份。他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他在三藩战场上搏命厮杀是为了大清,为了爱新觉罗家!”
康熙帝狠狠吐出胸中的浊气:“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头的。”
“朕决不允许战场上的英雄死于背后的阴谋诡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