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见她态度决绝,答应了沈云簌的要求:“好吧。”
方才离魏临近的时候,发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一直没机会问,正想解惑时,魏临站起身走了。
暮色四合时,镇北侯府的灯笼一个个都亮了起来。
妙圆今日特地在在浴盆子里放了许多的花瓣,整个与净室里都是香香的。
沈云簌总觉得太刻意了,搞的好像刚成婚时一样,叮嘱妙圆以后无需用这么多花瓣。
虽然满心满眼都是魏临,但也不用刻意讨好他。
虽然假装淡定,但她还是有些小紧张的,算下来有一年之久未和魏临行周公之礼,加上她又经历生产,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他们还合不合拍了。
沈云簌头发也绞干了,妙圆退出房里。
等了许久,都未见魏临回来,他刚回京都,想来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
沈云簌打了哈欠,顶不住困意来袭,她决定不等魏临了,刚从榻上起身,就见有人拨开了珠帘。
只见魏临披着一件棉披风,披风里是一件中衣,他的发还有些湿。
沈云簌拿起帕巾,要帮魏临擦拭头发。
他身量高,这般站在着实费劲,央求道:“配合一下可好。”
魏临只顾看沈云簌了,没一事到这一点,他坐回椅子上,问:“是不是让你久等了?”
“我才没等你呢,我都就要睡了。”
魏临抬眼看着沈云簌,手臂靠在椅背上:“有些事还未完成,怎么能睡呢?”
“什么事?”沈云簌好奇的问。
魏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自然是你我之间……一些愉快的事。”
沈云簌恍然明白,见他故意挑逗自己,把帕巾扔到他身上:“你自己来吧。”
这会房间没有别人,魏临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不待她离开,即刻他把人拉进怀里,问:“想……我了没有?”
沈云簌没答话,但也点了点头,她还有好些话要跟魏临说,想知道在陵州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危险,还有他身上怎么有一些药味。
还未等她问,就被抱着人来到拔步床前,顺手把纱账也落下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光线一下子黯淡起来,气氛也变得不一样,他问:“这次,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沈云簌点了点头,迟疑一下,伸手去解魏临的中衣,手还未碰到,却被他制止了,疑惑之际,魏临扯过被子,把她直接罩了进去。
她完全看不到一点亮光,心脏也随之跳的厉害,只听耳边说道:“别怕,为夫不是生擒猛兽。”
被她看穿,沈云簌有些窘迫:“我才没有……”
剩下的话,被魏临的吻淹没,她如遭遇暴风雨的船,被动的吹到暴风雨的中心。
不是生擒猛兽,胜似生擒猛兽。
无意中,她的手摸到了魏临的后背,察觉到他的后背上似乎有伤口,想问他怎么回事,
骤雨初歇后,她拉开纱账,要看魏临的后背的伤,却被魏临制止。
“别看。”
越是这样,越想知道怎么回事,她扯开魏临搭在身上的中衣,但见后背上醒目的伤口,足足有她手掌那么长。
既然受了伤,不好好的歇着,还抓着她云翻雨覆。
“你故意瞒着我什么意思?”沈云簌心口一阵难受,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该恼恨他。
“嗯,我怕你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呢。”沈云簌仔细看着魏临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不难看出伤口很深,沈云簌忍不住叹息。
魏临把人拉进怀里安慰:“嗯,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大部分余党都已经擒获,剩下的成不了气候,事情都过去了,无需再担心。”
沈云簌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今日魏临的怪异行为,和身上淡淡的药味问:“所以,你去让长易帮你上药了。”
“是药浴,我已经冲了很多次水,还有味道吗?”
同床共枕,竟然还想瞒着她:“嗯,除非你不来房间里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事总是这样,总想瞒着我,既然是夫妻,为何不能与我坦诚相见呢。”
“你我现在还不够坦诚吗?”
“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拿药。”沈云簌推开魏临,刚起身,奈何头重脚轻,她摇晃了两下,又坐了回去:“头晕……”
“明日吧,伤都已经快好了,无需放在心上。”
翌日,魏临去了宫里,见了永徽帝。
陵州余党剿灭,大燕少了一桩隐患,本该十分高兴,却是见永徽帝愁眉不展。
“陛下,祸患已除,四方安稳,可还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