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但她有银子,让底下人去白阳城一趟,务必把这桩买卖做成了,这一单下来,往后一年兄弟们就不用奔波了。”
“三爷就这么相信她。”
“能跟魏临扯上关系的人不能不信。”
康三爷又把外面的两人叫进来,递了几张银票道:“换成银子,拿去给兄弟们分了。”
回去的时候,长易道:“夫人,吓着您了吧。”
“没有,我现在看明白了,有的人个头虽然大,只要他怕死,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今日夫人也是让我开了眼界,您怎么就把不要脸面的壮汉给吓退了呢。
沈云簌把匕首递给长易:“那人其实是怕这把匕首上面的图案,他知道咱们是镇北侯府的人。”
确切的说,是害怕魏临,但沈云簌不想提魏临,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比失去魏临更可怕,如今她挺过来了,对很多人很多事都看淡了,自然面对这里面凶神恶煞的人,也丝毫不再畏惧。
“此事,可以通过官府查办,您为什么要通过这条路呢?”
“官府太显眼了,咱们不能让人知道,敌人在暗处,咱们在明处。”
敌人?长易点了点头,也意识到镇北侯府可能被人盯上。
白阳城的劫匪有靠山,那么这个靠山就是害魏临的凶手,同时也是整个镇北侯府的敌人,若主谋在京都,那就更不敢想象了。
沈云簌最担心的是敌人在身边而不自知,再被人牵着鼻子走,她一定要查清楚幕后之人是谁,避免再入了别人设下的圈套。
回到北院,就接到两张拜帖,一张是秦悠,另一张是戚灵溪。
来京都好几日了,可眼下自己的状态很不好,沈云簌不想见任何人,拿着两张拜帖看了又看。
妙圆说,真正的闺中密友不需要迎合她,不管自己什么状态,都要先见一面。
翌日午后,两人来到北院,在茶舍里等她。
沈云簌进来时,就被两人搀扶着坐下,她有孕的消息不胫而走,两人已经知道了。
落座后,两人只字不提魏临,只道这家长里短。
边关大捷,但薛齐光还未回来,要等到过了年开春才能见面,薛齐光离开这段时日,得空就会给秦悠写信,信中说他已经挣得一些军功,到时会向陛下赐婚。
而戚灵溪眼界高,又一直被父母宠着,成婚事宜一直由着她胡来,她想找个温文尔雅,人气绝佳的人,奈何一直寻不到,眼看年岁越来越大,这会正被父母说服,要她嫁给朝中刑部侍郎家的公子,那人她见过,不太满意。
听着两人分享各自的事,沈云簌也给不了她们更好的建议,只轻叹一声道:“珍惜眼前人,勿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魏临的事,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往日里魏临得罪的那些人高兴极了,特别是申国公,在府里大摆宴席。
还当着众人的面说:“魏临那妖孽,作恶多端,老天开眼,终于把收了,今日咱们就好好庆祝。”
消息传到沈云簌的耳朵里,沈云簌气的火冒三丈,把正在看的账册扔了地上:“老东西,看你得意到几时。”
妙圆一边捡地上的账册一边道:“夫人,这老头儿就是故意气咱们的,若把您气病了,估计他还要继续摆宴。”
沈云簌觉得妙圆说的对,只是有孕这些日子,她很容易被不良情绪左右,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你说的对,不能让他得逞。”
魏临被贬职青川县的时候,少不了申国公推波助澜,这老东西总跟他们过不去。
“要奴婢看呀,他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你看看现在申国公府,有几个在朝中为官,只靠着申国公年轻时挣得那些功名利禄,陛下失去了心腹之臣,一定感到十分惋惜,他这么做,就是作死。”
看着妙圆说的头头是道,沈云簌问:“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
“这些日子,奴婢没少去外面打听事,自然就知道了。”
沈云簌重新靠在榻上:“以后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勿要擅自做主。”
“奴婢遵命。”
仁政殿里,官员们关于皇宫除夕宴一事吵嚷起来。
一些老臣觉得,盐税顺利抵达京都是件好事,理应庆祝,往常除夕也会照样举办宴会。
可一些新派的官员认为,魏临为了盐税一事,遭了难,勿要大费周章的举办,以免寒了一些人的心。
两方争论的不可开交,永徽帝最后把目光投向谢岐:“太子,你说呢?”
谢岐觉得,这是难题,说什么都不对。
沉思片刻道:“儿臣觉得,各位大臣们说的都有道理,不如选个折中的办法,既让一些大臣参加宫宴,也不让镇北侯府的人寒心,至于这个办法,还是交给又见多识广的大臣们想吧。”
接下来又是一阵商议,有人提出,今年宫宴,可自由参加,不想的就陪着家里人,想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