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岐被问住了,他本以为在□□之后走失,恒王的人回来寻他, 可都经过好几日了, 一直都无事发生。
走之前, 恒王可是担保过, 盐税很快就能收上来,底下的那些官员都是些既听话能力又强的人, 可到了这才知全然不是这样, 眼下不是考虑恒王之事的时候, 他更疑惑, 魏临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被父皇撤职了吗?为何能来淮南查案。”
“不管是贬职, 还是擢升,都是陛下一句话的事,难道殿下对陛下的决定存在异议?”
竟然拿父皇压他,谢岐揉了揉眉心, 道:“当然不是。”
魏临坐在一张椅子上,继续说道:“那就好, 臣也只是听命办事,青川县真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百姓淳朴,最主要是的没有那么多的勾心独角的事, 臣之妻又陪在身边, 日子美哉, 若不是听闻殿下遭难, 这会,臣还在青川县为百姓排忧解难呢。”
谢岐嗤笑一声:这么看来,魏大人是喜欢青川县了,如此,明日你就回吧。”
“去年因为盐税,查出了上一任巡盐御史中饱私囊,如今这淮安一带的官员又蛇鼠一窝,殿下若能把这些人绳之以法,又将这盐税全部收上,且不压榨百姓,这些完全不需要臣协助,对吗?”
谢岐眉头拧紧,这真不是一份好差事,可恶的恒王,真不该听了他信的话。
“臣知道,殿下一直怨恨臣,明日自当离去。”
“那是因为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谢岐索性把话挑明了。
魏临从椅子上起身,来到谢岐的面前:“臣一向如此,殿下之所以看不惯,起初是因为陈的五妹幡然醒悟,与殿下割舍关系,后又怨恨臣,是因为臣娶了自己的表妹,殿下觉得臣夺人所爱。”
“孤才不是你想的这样。”谢岐反驳道,他讨厌这个一语击中自己的家伙。
“镇北侯府可以为朝廷卖命,可以舍生忘死的征战沙场,但绝对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镇北侯府的人,再者臣对表妹一往情深,在臣的心里,她就是稀世珍宝,此身也只爱慕她一人,不让她受一点伤害,殿下怕是做不到。”
竟然跟他比深情,谢岐想不明白,如此脾气古怪的魏临,是怎么赢得沈云簌芳心的。
“你不是孤,又曾可知?”
“殿下会为了她和皇后对抗吗?会只娶她一个吗?会一辈子都不厌弃吗?”
谢岐被被问住了,在他的心里,权利始终占据第一,其二才是情感。
“既然真的是为了臣之妻好,当初就该断了非分之想。”说完这句话,魏临就离开了。
谢岐气的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摔了出去。
他因力道太大,导致身上的伤口撕裂,痛的呲牙咧嘴。
刘弓过来,端了一碗汤药,劝慰道:“殿下,好生歇着,切勿动气。”
“这魏临简直是胆大妄为,仗着自己的那些权利,把孤都不放在眼里了。”
“您有所不知,他在一些事上与陛下讨论,也会这般咄咄逼人,不是只针对殿下一个人。”
“是吗?”谢岐将信将疑。
“是,奴才曾在御花园里无意中见过,但是陛下有容人之量,且这魏临说的有道理,他也是全心全意为陛下做事的。”
谢岐道:“依你之见,又该当如何?”
“还得留下魏大人,好让他替我们办事,这得罪人的事他做,殿下了坐享其成。”
谢岐皱了皱眉头:“坐享其成?故事这等人吗?”
刘弓想了一下又道:“坐收渔翁之利。”
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你去跟他说,明日要他赶紧把白阳和甘河的两个知州查办了,这两人阴险狡诈,什么龌龊事都做的出来,连孤都不放在眼里。”
“话说回来,他们也并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翌日,魏临来到太子住的宅子里,并没有质问为何谢岐又愿意留下他。
只跟谢岐分析眼下的事,白阳和甘河一带靠着贩盐发家的的盐商特别多,他昨日让人放出了消息,大理寺正在调查盐税一事,今年的盐税补不上来,就得由人头担保,且又抄了两个知州的家。
“抄家之事臣来做,让那些盐商上交盐税之事交给殿下。”
与盐商们打交道不难,只是谢岐心里十分不爽,总感觉被魏临安排的感觉,正要跟他重申注意言情和分寸时,只见魏临拿出一份名单,还有一个女子的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生的明眸皓齿,国色天香,手里抱着一个琵琶,只一幅画,就瞧着令人想要怜惜
“这是谁?”
“这是白阳城的名妓柳雪姬,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一些盐商最喜欢听她弹琴,从她哪里,可打探到盐商的底细,此事,需得殿下来做。”
谢岐脸都被气绿了:“魏临,你是吃了雄心豹子了吗?你让孤去找名妓……”
魏临看着谢岐道:“此事,就当我没说过,反正,这些盐商一到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