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在狱中自杀,想必也是为了替恒王遮掩又或者被恒王威胁。”
当初李斯坦白了一切后却自杀了,案子虽然了结,但他始终觉得有蹊跷。
这背后之人若不揪出来,势必影响大燕的国运。
而永徽帝一直默许他暗中继续查案。
只是这证据,一时半会,还无法呈给永徽帝。
魏临看了信件,这只是最早的一部分,只是越往下看,魏临越发的气愤。
恒王一边在陵州培养自己的势力,一边暗中派人搅合朝堂之事。
“大人,这恒王就是庐城之战失利的的主谋,他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清扫对自己不利的人,此人若不除,后患无穷呀。”
魏临当然知道,甚至想一刀解决了他,为曾经和他出生入死的士兵报仇。
理智回来些后,他又明白,只恒王除掉,并不能根除大燕的祸患,他已经各种安插自己的眼线,也把自己的儿子培养能征善战之人。
若猜的没错,他真正想要的是皇位。
魏临一直都呆在书房里,沈云簌起初没在意,直到夜半时,长易让妙圆来告之,说魏临情绪似乎不对。
沈云簌从床上起身,穿了衣物出了房门,只是书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怎么可能有人。
妙圆道:“堂哥说,世子就在书房里呢。”
沈云簌接过妙圆手里的灯笼,一个人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沈云簌悄悄的推开门,慢慢的走进了进去。
借着灯笼的亮光,往长案旁看去,这里并没有魏临的身影。
沈云簌想把烛台点亮,刚走到烛台前,听到身后有人问她:“你来做什么。”
她看不见魏临,在黑夜里摸索寻找烛台,本就是提着心的,在声音忽然响起时,因紧张她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片刻后也随之熄灭。
“夫君,你吓死我了。”沈云簌发现,魏临似乎在书房的角落里。
沈云簌摸索着走过来,魏临没有说话,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感觉得到,应该是遇到了让他难以是释怀的事。
她小声说:“夫君,你怎么了?别吓我。”
魏临第一次发觉自己无能,他对庐城失守士兵惨死的愧疚,慢慢转变成对恒王的恨。
若是他还在京都,定要取了他的狗命。
沈云簌未询问魏临原由,她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坎,也是魏临过不去的。
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她看到魏临面色消沉,目光寒凉。
但也不敢追问,她想安慰他,可不知该说些什么,担心自己的话让他更加难过,当真是令人无奈。
从最初悄无声息的流泪,到小声的抽泣,但魏临始终不为所动,一直呆坐在角落里椅子上,这样的反应,让她无所适从。
沈云簌蹲在魏临旁边,急的哭出了声:“夫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害怕。”
◎天意◎
他只感觉自己的脑海被过往痛苦狼狈的记忆侵入。
整个人麻布又痛苦。
为了守住城门, 无数将士奋勇抵挡。
因他始终坚信,援军很快会到,这也是他做出最愚蠢的决定, 而他最得力的手下, 一个个倒在血泊里。
本就打算做好了和众将士共生共死, 但偏偏他活了下来。
醒来后的日子里, 过的犹如行尸走肉,当得知是边关出了奸细, 才让援军和粮草推迟了三天到达, 很长一段时日, 支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要揪出那个幕后之人, 用他的命祭奠死去的冤魂。
他不能接受自己人的背叛,不能接受训练有素的几千精兵死于自己人之手。
魏临一度怀疑,自己舍生忘死的征战沙场为了什么,可做了官后, 明白了许多,无论是官场还是整个大燕, 免不了有敌对之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以前他是为了忠心,而现在,则是为了维护了百年的太平。
今日温言带来的,不只是那些私通的信件,还有自己心腹留下的一把金刀, 这些不知因何到了别人的囊中, 辗转又被温言寻到。
这把刀本是他送出去的, 如今再看见, 他只觉的整个人如失去魂魄一般,直到沈云簌闯入书房,才让他稍稍恢复了些神志。
“阿簌,莫哭。”魏临抬了抬手。
沈云簌仰脸道:“夫君,阿簌不想看见你难过。”
魏临低头,手指抚摸着沈云簌的面颊,声音略显疲惫:“没事,只是想自己呆一会。”
“那我能在旁边陪着你吗?我不说话,保证不会叨扰到你。”沈云簌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