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云簌去看了郎中,经过一番询问,又看了沈云簌以前吃的方子后,在旧的方子上划去一味药,又添了三味药,只叮嘱她多锻炼身体,还告知她题不大。
沈云簌想知道魏临如何剿匪,想听一听事情的经过,猜想着魏临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于是趁着收拾东西的空挡,问起了长易。
因亲眼目睹,长易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听的沈云簌也跟着心惊胆战。
只是说的多了,说漏了嘴,把魏临与刘丹月的事情多说了一句。
沈云簌问:“可是有人看上他了?”
“夫人放心,世子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他都没正眼瞧那位姑娘。”
沈云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回去时,魏临没有坐回马车里,面容也有些严肃。
离别前,魏临和乐旋闲聊,从他嘴里得知,乐山县有几位年轻士子给沈云簌送礼。
即便她梳着妇人发式,也能让那些年轻士子不知收敛,本来心情挺好,这会气的不行。
但也不想让沈云簌看见自己黑脸,他想先骑着马儿赶路,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沈云簌从马车里探出脑袋,也不知魏临为何忽然就黑脸了,想到长易说有女子倾慕他,平日里魏临严肃的模样,几乎没有几个女子敢对他动心思,想来还是对人笑了,或者发生了英雄救美之类的事。
沈云簌的大脑,像是脱缰的野马,什么事都想了个遍。
忽然,马车停下,魏临上了马车,本坐姿懒散的沈云簌立刻挺直了腰背,一脸板正的看着车壁,就是不看他。
从昨日,沈云簌就客气的很,夜间被赵尘息拉回去饮酒,回去时,就见乐旋呆在很沈云簌的房间,因是最后一夜,想要一起睡,于是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
他甚至连手都没牵到。
魏临主动问话:“听说你结交了不少友人?”
沈云簌不明白魏临指的是谁,但她确实接触了两个女子,点头道:“是。”
“那些人和你夫君比,谁更好。”
沈云簌被问的一头雾水:“阿簌听不懂夫君话。”
“有人给送礼是吗?”
沈云簌忽然想前几日带着乐旋一起游玩,在一处遇到几个学子,因得知她是赵县令的亲戚,托她帮忙送礼。
“紧张什么?”魏临淡淡道。
“谁紧张了,我问心无愧,倒是你,做县令的时候不也沾花惹草。”
魏临面色一顿:“我魏临清清白白,从不做这等无耻之事。”
沈云簌懒得理会,只道了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眼里有污秽,看什么都是脏的,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懒得跟你说。”
这些话听着怎么这么伤人,他要的不过是她的投怀送抱,喊他一身夫君,此事他就不再追问了。
魏临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见魏临面色越来越难看,还有他紧握的拳头,就觉得有些不妙,她在这里,怕是魏临会越来越气,于是对车外的马夫说道:“停车。”
“你要干什么?”魏临问。
“我去妙圆秋蕊的马车里,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魏临身体往前倾,把手摁在车壁上:“是我碍眼了吧,不相信我,也不想瞧见我,更不想与我说话,是吗?”
沈云簌低垂着眉眼,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直到车夫道:“大人,走不走啊?”
“继续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车。”
若是搁以前,魏临这幅样子,一定会把她吓哭,可她也了解他的脾性,只要跟他服个软,就都过去了,可今日她不想跟魏临说好话,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马车继续行使,行至一段路,马车颠簸了一下,车身晃荡了好几下,沈云簌身体不由的往前倾,等她试图坐稳时,感觉被人揽进臂弯里。
略微沙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很想你。”
本想推开魏临,听到这句话,沈云簌也不动了,既然他态度端着,那她就和魏临解释一下:“那个……唔……”
话还没说,就陷入魏临强势霸道的深吻中,多日来的思念,终有了一丝慰藉。
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在黑脸,下一刻就缱绻缠缠绵,魏临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耳鬓厮磨了许久,他才愿意分开,沈云簌看到魏临眼睛,如映着春花的湖水。
“你方才想和我说什么。”
沈云簌闭上眼睛,又往魏临身上贴了贴:“夫君……困。”
沈云簌的意识逐渐模糊,在睡着之前,她有个疑虑,这马车的车夫似乎和镇北侯府同一个,这个车夫赶路的技术不好,做他的马车,她都颠簸了许多次了,魏家竟然没有打发他走,还带过来。
刚到青川县,魏临就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王尽从牢里逃了出来。
这县衙里的牢房年久失修不牢靠,魏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