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愿意接受责罚。”
永徽帝也开始思考怎么责罚,既能安抚申国公,又不让谢琰受太多的罪。
此刻,底下的几个老臣说分别说道:“陛下,这魏临做了五皇子少傅才多久,就出了这等的事情,我看,就是师父没教好徒弟的缘故。”
“陛下,魏临与申国公一向不合,今日五皇子做出这般无理的举动,想来是因为魏临的缘故。”
“魏临定是从中挑唆,若不然,五皇子……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们莫要胡乱揣测,此事跟少傅无关,完全是申国公咎由自取。”谢琰说道。
朝堂之事,本不该曹贵妃插嘴,可眼看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劝慰道:“陛下,此事回去好好斟酌,莫要冤枉了魏大人。”
永徽帝哪会不知,这些老臣想从中挑事,可身为帝王,也是要按照规则章法做事:“此事,是朕的儿子做错事了,勿要怪到他人身上。”
此刻,申国公踉踉跄跄的跑来,头上上还顶着那支箭,在永徽帝面前跪下:“陛下,陛下……定然是魏临教唆,臣与五皇子向来没有过节,陛下,魏临他欺人太甚,处处打压臣呀。”
永徽帝道:“事情都未问清楚,如何就能断定,只凭自己的猜想未免也太过武断。”
话落,几个老臣直接跪在地上,为申国公求请,把本该直指谢琰的矛头转向了魏临。
沈云簌脸色苍白,她隔得远,但那些话她听到了一些,她万万没想到,魏临在朝中的敌人这么多,可自己一点事也做不了。
申国公一番哭诉想,显然想要借着此事至魏临与死地,可眼下魏临不在场,她想为自己的夫君说几句话,却听到襄王妃道:“稍安勿躁,此事陛下心里有谱,不会乱冤枉人的。”
永徽帝看着一众老臣,心中越发的疑虑。
“五皇子禁足,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玉泉宫,扶申国公回去歇息,此事,日后再定夺。”
永徽帝起身,携着曹贵妃离开了。
沈云簌回去以后,心就一直悬着,魏临今日不在场,也不曾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等人都散了去,沈云簌即刻去玉泉宫外寻找魏临,经过询问,才知永徽帝把人召回了玉泉宫。
直到深夜,也未见他回来。
沈云簌睡不着,派人去宫里打听,无奈玉泉宫这会严防死守,里面的什么情况根本不知道。
直到后半夜,沈云簌听到了门外有些动静,她从椅子上起身,打开门,果真看见了魏临回来,也不顾周围有没有人,直奔魏临身边,一把抱住了他。
魏临愣了一下,没想到沈云簌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僵持片刻,抱紧了怀里的人,又摆了摆手手,让底下人都下去。
“怎么了?”魏临问。
“陛下是不是定了你的罪?”
他忘了沈云簌当时也在场,想来是被吓到了:“是,这次夫君要有难了?”
沈云簌心头一震,但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
魏临本沈云簌又是两行热泪,他已经做好了帮她擦拭泪珠的准备,却见她异常坚定的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不用,凡是不能只看一面,有些事,只是看着糟糕,时间不早了,赶紧歇息吧。”
翌日,永徽帝让人送走了申国公,经历昨日一事,申国公病了。
一大早,几个老臣跪在殿前,为申国公请命,要求换了魏临少傅一职。
让魏临做少傅本就是暂时而已,但这些人不依不饶,纷纷要参魏临一本,太子也在其中,觉得魏临不可一世,自视甚高,常常不把一些老臣放在眼中,这样的少傅,也导致谢琰做了此等恶劣的事情,至少要革职查办。
在玉泉宫待了两日,永徽帝就回宫了。
沈云簌和魏临随后一起回了镇北侯府,魏临被召回宫里,一夜未回。
翌日一早,沈云簌就去了寻魏启年,想打听一些宫里情况。
魏启年告诉沈云簌,如今宫内党派纷争的厉害,因魏临在代理御史中丞一职的时候,得罪了不少的人,故而这些人联合起来,参了魏临一本,要她稍安勿躁,只等陛下的旨意。
沈云簌回到北院,不久,接到父亲的的书信,要她得空回一趟琉璃巷。
沈云簌未多耽搁,赶到琉璃巷的时候,沈弘之把她叫到书房里,给她剖析了当前的局势。
魏临曾触动过朝着老臣们的利益,以前他们抓不到魏临的把柄,这次碰到谢琰惹事,只能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而申国公一直卧床,传来的消息十分不好,一面是为朝廷出过力的重臣,一面是独挡一面的朝廷新贵,未来也是大有可为,永徽帝也左右为难。
沈弘之觉得自家女儿既然选择和魏临在一起,就要承担他带来的一切,好也罢,坏也罢,既是夫妻,就要风雨同舟。
“陛下怕是会把他降职到别的地方,你做好心理准备,也提前为自己做些打算。”
“女儿明白,爹爹无需担心,女儿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