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一些地方物资匮乏, 引起民怨, 又有狄国在边境不断挑衅, 可谓是内忧外患。
因朝会时间较长, 永徽帝给一些老臣赐座。
朝会起初是一些大臣回报半年来的情况,六部九寺五监逐一上报。
今年的赋税征收比往年顺利, 国库的亏空也补上了, 虽然有民怨, 但各个地方的官员正在努力调控配合, 已经安抚了不少。
从永徽帝平缓的面色上看, 还是比较满意的。
接着,便是关于狄国边境之事,有人主张议和,与狄国修好, 有人主张主动出击,把狄国赶出边境千里之外, 永绝后患。
大燕历经百年,根基稳固,若全力以赴,必定会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
历来战事需要大量的军需,而一些受灾之地还没有真正的回归正道,眼下摆着一道难题, 众人纷纷出谋划策, 有建议增加赋税的, 有主张削减各项开支的。
永徽帝也十分想听听太子的意见, 这也是他第一次参见朝会。
谢岐走出列队,道:“儿臣认为,狄国不足以为惧,兵力不需要扩充,自然军需就不必增加,省下来的军需作为民用,让百姓安居乐业。”
在襄王看来,这是一番谬论,也出列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军需不可少,狄国对我大燕虎视眈眈,国若破了,哪里还有家,百姓还如何安居乐业。”
襄王的话引起重臣低声议论,太子乃是未来储君,这等驳斥的话未免也太过猖狂,可仔细回想襄王说道话,也不无道理。
太子看着襄王,平日里两人也没有过不对付,今日竟然在大殿之上回击他,眼底的冷意加重了几分。
虽然憎恶,但他的修养不允许他此刻发火,从容淡定的回道:“大燕在父皇的治理下,根基牢固,怎么会国破,襄王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听说太子殿下学问了得,阅览史书无数,应该明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道理,妄自尊大只能让人越发看不清眼前的是非。”
太子道:“你在教我做事?”
“臣不敢。”
看来太子不是愿意听从直言纳谏之人,说的多了,襄王恐怕把人得罪了。
主张议和派的大臣们纷纷赞赏太子的言论,未来储君有爱民仁义之德。
太子又说了一番以民为本,治理天下的言论,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也得到了大部分官员的认同,觉得太子后生可畏。
只是话锋一转,太子说道边关事宜:“这些年,边关镇守之人无所作为,却占用大量军需,可谓劳民伤财,若议和之后,可不用大量士兵镇守,自然就会节省朝廷开支。”
宣平侯提出异议:“太子殿下,为了抵挡狄国侵犯,边关将士可是吃了不少的苦,为了大燕的江山,无数士兵死于狄国之手,怎么会是无所作为的。”
“所以说,若早些议和,还会有那么多人死伤吗?”
魏临本不打算反驳谢岐,也明白谢岐身为储君,想在众位大臣跟前立威,不知他真的不了解边关近况,还是明知道一切,只为满足自己一己私欲,图个口舌之争。
魏临出列,先给永徽帝行礼,随后说道:“所谓主动议和,无非是拿我大燕的物资进行交换,若不合狄国的心意,那么他们便会变本加厉,狄国人贪婪,断然不是一些物资就能解决的,他们会想要的更多,美人,财物,国土,只要他们看上的,就一定会恬不知耻的要,臣不明白,为何要和一群曾欺凌我大燕的蛮横之徒讲道理。”
听到魏临的话,众人纷纷看过来,谢岐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魏临说的话,比想象中呛口的多。
“多年来,我大燕士兵死伤无数,边关土地下有多少亡魂,与狄国拼杀到底绝不屈服,为的就是再次议和吗?”
一些官员不知该如何讲了,有叹息的,有无奈发表自己见解的。
“这……哎……”
“对……议和不可取呀。”
太子道:“敢问魏大人,如今连年灾荒,军需,民用,如何调配。”
“大燕土地并不匮乏,即便灾荒之年,只要分配合理,也能度过,百姓之所以没能合理的安置好,是一些人背着陛下,搜刮民脂,从中获利,表面上摆着一副为民担忧的脸面,背地里又是另一幅嘴脸,所谓议和节省军需,不如好好查查有多少蛀虫啃食着大燕。”
段世昌忍不住了,问道:“不是已经查过了吗?去年处理的官员还少吗?”
说道这里,段世昌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但他并不是议和派,停职的几个月里,也自我反省,尽量不逞口舌之快,但说道此事,心里的火气憋住了。
“段大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以前是清楚,但现在他哪里清楚,虽然重新任职,但御史台的许多制度被魏临改了,大小事分工处理,很多事他都不太清楚,有种被架空了的感觉。
“眼下,是要解决军需民用,不知魏大人还何高见?”
“民用已经解决,受灾之地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