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对你不满,就是对我魏临不满。”
这边,魏启安警告曹氏一番,并告诉曹氏,一切都是自己爱而不得,一厢情愿,要她不要再生事端。
这夜,魏启安没有和曹氏回到院子里,他直接是去了福安堂歇息。
曹氏气的一夜未睡,第二日肿着眼睛跟魏老夫人诉苦。
她不知魏启安就与她隔了一道门,她说的所有话都听的一清二楚,直到她一时气急,说出和离的话来时。
魏启安忽然出来,并扬言随时都可以和离,还让管事的去准备和离书去。
曹氏只是过过嘴瘾,她怎么能真的和离,和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虽然和魏启安不和,但至少她有儿有女,在镇北侯府都尊她一声三夫人,手里还有一半的掌家权,婆母也是个明事理的老人,不曾做出为难她的事来。
若她和离,就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已经快木春之年了,和离对她最为不利,可偏偏魏启安忽然出现,当真是骑虎难下。
可她依旧不愿低头:“若是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当初就不会嫁给你。”
“是吗?我可是记得,是你主动寻的媒人。”魏启安道,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之意。
魏老夫人也是头疼的很,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吵了,以前还能劝慰两句,今日她实在管不动了。
“你们在这里吵吧,我得回去补个觉。”魏老夫人起身,由林嬷嬷扶着回了。
本以为阖家团圆,竟然是这般鸡飞狗跳糟心事。
曹氏眼见婆母回了,管事的也去准备和离书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没办法,只能用她惯用的伎俩,一哭二闹三上吊,回到院子里,就去扯白绫。
丫鬟们急的团团转,告知魏启安,却见他不为所动,魏灜今早出了门,邓氏也不在府上,姜氏的孩子哭闹的厉害,抽不开身,余氏大着肚子,最后求到了北院。
沈云簌去了一趟凝露苑,寻到一些旧物件,一个箱子里,有几张母亲年轻时的小像。
她忽然想明白为何魏启安把这些交给她,想来他心中已经放下,不在执着往事了。
曹氏的丫鬟彩月跑过来,求着她去劝一劝曹氏。
沈云簌自然不愿管,可得知没人搭理曹氏时,又觉得她十分可怜,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夫君心里想的是别的女子,自然受不住。
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跟曹氏铺开了说。
◎刮目相看◎
曹氏站在一张椅子上, 喝止过来劝解她的丫鬟和婆子们。
其实这样做,也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毕竟她没想过和离, 说出去的话, 犹如泼出去的水。
可闹这么大的动静, 魏启安却躲了起来, 对他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
“我为了镇北侯府,竭尽所能的操劳, 到头来, 落得这般田地, 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云簌进入房里时, 看到曹氏站在一张椅子, 双手拉着白绫。
丫鬟见沈云簌来了,也都纷纷问沈云簌该怎么办。
只一眼,就瞧出曹氏的一贯伎俩,若是真的想上吊, 谁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曹氏是最不愿意死的。
在镇北侯府这么久了, 也深知她的性情,让丫鬟婆子们都出去。
曹氏看着她把丫鬟婆子都赶走了,顿时慌了神,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小狐狸精,你来做什么?”
沈云簌没回话,只是给自己找个一张方凳坐下来。
“谁给你的底气让她你过来坐在我面前的。”
沈云簌不紧不慢的说:“我夫君给的。”
曹氏抓着白绫的手紧了紧, 来了也不劝她下来, 还不慌不忙的给自己找一张方凳坐下, 拿自己的夫君撑腰, 曹氏气的嘴都歪了。
“你来看我笑话吗 ?”
“我这人平生最不喜看人笑话,三婶也没什么笑话可看。”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是替我母亲跟你说清楚,你不该怨恨她,母亲在镇北侯府多年,若是真的和三叔相知相许,又怎么会嫁给我父亲,我从祖母那里打听过了,是三叔他……一厢情愿。”
曹氏对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他记得,魏启安藏了一个女子的小像,但她那时不害怕,是她主动嫁给他的,自然有信心将魏启安的心焐热。
可多年蹉跎,希望变成了失望,失望多了,怨恨也就起了。
多年来,他依旧存着那女子的小像,直到有一日无意间看见那几幅小像,原来是此人是镇北侯府的养女,他们一起生活多年,是他心头的意难平,她怎么会不在意。
“那又如何?若没有你的母亲,我会被夫君嫌弃吗?”
“可我母亲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诋毁她,你被三叔嫌弃这事,不应该好好看看你自己吗?”
“我怎了?”曹氏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