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簌也略略想了一下,梁家一向嚣张,总是避着也不是办法,主动走到棋盘跟前道:“我跟你比。”
梁梦娇得意一笑,激将法还真管用,她已经打败了好几个人了,已经没人愿意跟她玩儿了。
沈云簌坐到棋盘前,开始大杀四方。
弹棋幼时母亲就教她玩儿,虽然近些年没有摸过,但熟悉之后,又是轻车熟路。
几番比赛后,梁梦娇有些后悔了,方才还要一众人夸她棋艺厉害呢,这会都是一些贬低她的话。
什么天外与人,人外有人,做人不能太嚣张。
直到旁边的戚灵溪的几句话,她才知道,眼前跟自己玩弹棋的人是沈家之女,而他的兄长娶了自己兄长的退亲的庄晓仪。
“愿赌服输,我输了。”梁梦娇只想赶紧结束。
魏惜道:“知道我救兵的厉害了吧,哼……”
沈云簌正要走时,被梁梦娇叫住。
“方才有人说你是沈家之女,还真是巧了,你兄长的未婚妻,是我们梁家不要的,你们也别得意,庄晓仪也不是什么好姑娘,她只是表面功夫做的好,瞧着知书达理,其实她目无尊长,不知天高地厚,娶妻当娶贤,你们沈家要遭罪了。”
魏惜听着这话不顺耳,“梁梦娇,怎么跟我四嫂说话呢。”
妙圆也道:“输不起就别比,拿这话恶心我们家夫人。”
沈云簌制止魏惜:“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跟她争论。”
魏惜觉得沈云簌太过谦让了,管她什么身份,先怼回去再说,等她刚要开口时,沈云簌把她拉到身后。
“梁姑娘,我从未听到庄姑娘说起你梁家半点不是,倒是你们,没少在外面说诋毁的话,她只是不想嫁给一个未娶妻就养妾室的人,亲也退了这么久了,为何你们梁家人还不肯放过她,想要看她一辈子嫁不出去才好吗?你们梁家怀揣这么大的恶意,可曾想过,天道自有轮回,凡是皆有因果,以后就不怕遭报应吗?”
梁梦娇起身道:“是你兄长横刀夺爱,你们才会遭报应的。”
“我兄长与庄姑娘议亲的时候庄家早已与你们没有一点的干系,你们见不得别人好,还到处造谣,沾了你们梁家,还真是到八辈子的霉。”
“你……你……怎么这么狂妄。”
这时,一女子拉着梁梦娇小声说道:“这位是魏世子的妻子,你怎么跟她顶撞呀,再说了,你也不占理呀。”
梁梦娇看了看沈云簌,有些愕然。
她在外祖母家里住了五个多月,只知道魏惜有两个嫂子,一时没搞清楚沈云簌的具体身份。
沈云簌带着魏惜离开了,去了花园里赏花。
魏惜不知沈家和梁家有些弯弯绕绕的恩怨,方才的一席话也明白过来,这时戚灵溪也跟了过来,说着关于梁梦娇的事。
“去年的时候,这梁姑娘因与人争风吃醋,在一场宴会上与人大打出手,最后被梁大人送走了,这才来没多久,又开始嘚瑟起来。”
“原是这样。”沈云簌不知,若是再和争论一下,她会不会恼羞成怒,再做出此等打人的事。
“阿簌,你无需怕她,魏大人的名号,就把她给吓退三分。”
方才梁家姑娘知道她身份后,才住了口的,若搁她没嫁给魏临前,怕是梁梦娇不会罢休。
今日宴席,沈云簌是上座,距离徐清音也十分的近,几次见她朝着自己举杯。
沈云簌不胜酒力,不敢贪杯,只浅浅的尝一口。
宴席中旬时,沈云簌才注意,今日南佳县主没有过来,襄王妃请了许多人,宣王府里没有一个过来的。
宴席结束后,沈云簌本要离开,却被襄王妃单独留了下来。
她觉得与徐清音并不相熟,今日赴宴也只是代表镇北侯府走个过场。
今日的事情比较多,先是薛夫人,后有梁梦娇,脑子里有些纷乱。
徐清音把她带到花园里,给她介绍自己买来的一些牡丹花,有的已经开放。
“早就想和你认识了,一直寻不到机会,贸然叫你过来,又觉得不太合适。”
“王妃,那日在街上,你朝着我笑了一下,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挺让我受宠若惊的。”
“魏将军没跟你说吗?不对,应该是魏大人了。”
“说什么呀?”
“在外人看来,魏大人与郡王关系一般,但其实他们是生死之交,我也是好奇,魏大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郡王说,等魏临遇到一个像母狮子一样的女子他才会妥协,能把他管的死死的,今日一见,却发现你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是母狮子,是只小羊羔。”
沈云簌笑了笑:“王妃说的对,我的性子确是只羊糕。”
“可你这只羔羊却让魏大人阴霾里走出来了呀,你应该不知道,庐城之战,你家魏大人性情越发孤僻冷傲,郡王心里一直有愧,前几日,两人竟然又能把酒言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