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簌看到棕色的液体就难受,眉头揉成一团。
“姑娘,您要吃几颗糖。”春罗问。
沈云簌把脸扭过去,不理会两个魏瑶的小丫鬟。
妙圆道:“世子说了,您若不喝药,他会亲自来喂您。”
“那我也不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云簌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过脸,看着两个丫鬟问:“表哥今日来过没有?”
“上早朝前来过,他说下朝之后就回来看姑娘。”
沈云簌端起药碗,自己捏着鼻子把药喝了下去,春罗忙递上两块糖。
“姑娘,您真厉害,还是第一次这么爽快的喝药。”
若是魏临下朝来看她,这幅鬼样子怎么见人。
可她又没有力气起来梳洗,只叮嘱三个丫鬟,人来了,只能在外面,不能进入内室。
喝了药后,沈云簌又睡下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个人在抚摸自己的额头。
她睁眼,看到近在眼前的魏临:“谁让你进来的?”
魏临直起身道:“我自己要进来的,怎么,不想我看看你吗?”
沈云簌只觉的自己这个时候 很狼狈,不想被魏临看到惨兮兮的样子,当然,在他面前也出糗很多次。
可自从心里对他有了期许,就想要在魏临面前留个好印象。
这么彼此瞧着一会,沈云簌把被子蒙住了脑袋,互相看着,还怪不好意思呢。
“阿簌,你受委屈了,是表哥做的不好,让你承受这么多。”
她不止为了魏临,也为了自己,沈云簌把被子从脑袋上拉了一些下来,只漏出一双眼睛。
“表哥,阿簌不委屈,但你别看我了,快些离开这里。”
魏临坐到床边,把沈云簌脸上的被子拉下来:“任何时候,你都是最美的。”
“你什么时候竟然也这般花言巧语起来。”
“怎会是花言巧语,是句句肺腑。”
听着内室的谈话声,外面的妙圆和秦悠止住了脚步。
“里面怎么有男子?”
“没有骗你吧,偏要这个时候来看人,咱们再等一会,你说我们家世子和我们家姑娘的感情是不是很好?”
秦悠没有想到,平日里沈云簌软软糯糯,也最为守礼,这会让男子进入闺房不说,还打情骂俏起来。
她和妙圆只能在外面守着,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魏临从房里走出。
等魏临走后,秦悠忙进入内室,本以为沈云簌气色不好,这会瞧着脸上怎么有一抹红晕。
“好端端的,你怎么病了呢?”秦悠上前问道。
看来此事并没有宣扬出去,沈云簌只说天气冷,被冻到了。
“那你快要好起来,过几日就是上元佳节了,若你窝在床上,还怎么去玩儿。”
“嗯,我已经好了很多,等那日,我们一起上街可好。”
秦悠摇了摇头:“若我把你带走,你表哥怕是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沈云簌没想到秦悠竟然打趣他:“胡说什么呢!”
忽然,她想到什么:“我差点都忘了,和你议亲的方家公子是不是要趁此机会瞧上一眼。”
秦悠点了点头:“还真被你猜到了,他已经给了我递了一张帖子,那日邀请我一起出门看花灯。”
看来秦悠议亲之事相当的顺利,沈云簌也为她有了归宿感到高兴。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沈云簌气色已经快恢复如初,虽然病好的差不多了,但她还是隐隐的感觉知道身体不如从前。
这期间,魏老夫人差人送了一些补品回来,邓氏和魏惜分别来看过她一次。
沈弘之也直接来询问,问她对魏临满不满意。
沈云簌也不含糊,直接说出对魏临看法。
虽然经历了这一遭,但好在沈云簌有了归宿,不日,宫里的圣旨也送来了,还有宫里为她准备的一份丰厚的嫁妆。
沈云簌受宠若惊,觉得自己远不够格要宫里赐嫁妆,可后来她想明白了。
这份嫁妆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因为魏临,只曾经听魏老夫人说魏临的功绩卓越,却谢绝了永徽帝的赏赐,那些年,大燕与狄国战争不断,国库空虚,故没有接受赏赐,说到底,她还是沾了魏临的光。
上元节前夕,魏惜递了消息,说明日要和她一起上街游玩,沈云簌也答应下来。
本想着魏临会邀她一起,可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也将近三日都未看过她了。
◎一起看灯◎
她有时甚至于期待魏临的出现, 想看他在父兄面前正襟危坐的样子,想看他待人走后眸光闪出的一丝狡黠。
又想听他叮嘱自己如何照顾身子的那些话。
沈云簌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疑惑,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该去想, 可她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
见沈云簌在榻上愣神良久, 妙圆道“姑娘……姑娘……”
因失神良久,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