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里,臣女心里已经有了人。”沈云簌的声音里缠着虚弱和颤音。
“既然互许终身,为何不早些谈婚论嫁,害的孤对你动了心思。”
“臣女不知会给殿下造成困扰,抱歉。”
谢岐双手扶着沈云簌的手臂问:“既然没有谈婚论嫁,那就说明孤还有机会,你告诉孤,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都做了什么?”
沈云簌被问住了,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两滴热泪顺着脸颊低落下来,这等事情怎么问的出口,在太子的眼里,她怕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子。
“这跟殿下有什么关系?”沈云簌的一字一句道。
“你们若清清白白,我便去求母后,这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可好?”
沈云簌冷笑一声:“不用了,臣女一点也不清白。”
“……”
谢岐看到,沈云簌的眼中,有对自己的嘲讽,有对自己感情的坚定,而他,始终是个局外人。
此时,一个身影匆匆的来到凤仪宫内,来到沈云簌面前,把身上的墨色斗篷脱下,披在沈云簌的身上,又把人揽进怀里。
沈云簌抬眼,看到魏临后艰难的笑了一下:“表哥。”
“没事,有我在,不要怕。”魏临在沈云簌耳边说道。
毋庸置疑,与沈云簌互许终身的情郎出现了,谢岐道:“魏大人,你来做何?”
“带我未婚妻离开。”
“……”
魏临要把沈云簌带走,却被沈云簌阻止道:“皇后娘娘罚我跪在这里,表哥,我不能走。”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魏临拢了拢沈云簌身上的斗篷,帮她掸去头上的雪花,把头蓬上的帽子戴好,起身进入凤仪宫。
皇后正阖眼思考,要给沈云簌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她给人的印象一向以理服人,断不能被人说她故意刁难小姑娘。
只听宫女来报,镇北侯府的世子求见。
“哼,自从陛下给了她特权,还真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了,跟她说,本宫正烦着呢,让他走。”
“娘娘,魏大人说他是要带她的表妹离开,请皇后娘娘准许。”
何皇后睁开眼睛问:“沈家之女是魏临的表妹?”
“是。”
何皇后从美人榻上起身,随着宫女来到大殿内。
魏临见到何皇后,行了请安礼后道:“皇后娘娘,臣的表妹做了何事?要惩罚她跪在大雪之中。”
未等何皇后开口,身旁的老嬷嬷说道:“沈家姑娘不尊敬皇后娘娘。”
“敢问说了何种不尊敬的话?”
见魏临这般咄咄逼人,何皇后恼怒道:“魏临,你在质疑本宫吗?”
“微臣不敢,但微臣的表妹什么性子最为了解,这是她第一次被皇后娘娘召见,若有不妥之处,还望皇后娘娘勿怪。”
“你这个表妹实在不检点,还未谈婚论嫁,就已经和他人暗通款曲,这样的女子,是大燕的耻辱,而且她还堂而皇之的告诉本宫,已经与人私定终身,本宫还不能管教吗?”
魏临停了这样的话,连忙下跪:“皇后娘娘,那暗通款曲之人正是微臣,此事若要说有错,那也是微臣的错,眼下大理寺事物繁多,微臣又代管了御史中丞一职,是在繁忙的脱不开身,故还未来得及提亲,但今日微臣见了陛下,已经求他给微臣赐婚,陛下也同意了。”
皇后惊愕的看着魏临:“此人……是你。”
“若陛下不给臣这么多差事,那么臣与表妹早已成婚了。”
何皇后快要被气笑了,这话的意思是,他是为了皇家做事,才延缓了议亲之事,说到底,阻止他婚事的成了皇家,可这些太子从来没跟她说过。
何皇后眉头拧紧,是谢岐不知道,还是本就知道,想要在两人之间横插一杠。
“表妹比一般人都要畏寒,她自小在宜州长大,她一时无法适应这极寒的天气,希望皇后娘娘勿要继续责罚下去。”
“行了,带走吧。”何皇后道。
“谢皇后娘娘。”魏临朝着大殿之外奔去。
殿外,沈云簌的身边,多了一个举伞的宫女。
魏临把在雪地里的沈云簌饱了起来,离开了凤仪宫。
沈云簌已经被冻得麻木了,强撑的意识逐渐消散,把脸埋在魏临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这一路走了很久很久,虽然很冷,身体也极为不舒服,可她心里已经不再担心任何事。
宫外,沈弘之早已等待多时,沈云簌迟迟未从宫里出来,他实在担心,他花了银子托人打听,得知沈云簌在宫里罚跪,更是急的火上浇油。
皇上正在与其他人议事,不召见他,他也进不得宫,只能在宫门口打转。
看到魏临抱着的人,双腿瞬间软了,好在手及时扶住一旁陈农身上:“阿簌怎么了?”
“被皇后娘娘罚跪,冻着了。”
沈弘之捂着胸口,平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