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不在动弹,魏临靠近时,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清冽的香味,似雪后的松竹香,还挺好闻的。
可有一会了,他似乎还是没解开的意思。
此刻有些明白过来,怕是魏临故意在襻膊上做了手脚。
“表哥,这根襻膊勒的阿簌实在难受。”
听了这话,魏临也不逗她了,两手环在沈云簌背后,片刻功夫,襻膊已经解开了。
可魏临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沈云簌身体往后挪了挪,却被魏临揽进怀里。
“你躲什么?”
“亲而不亵,近而不狎,这是表哥昨日告诉阿簌的,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事。”
“我与你父亲兄长怎能一样吗?”
“那就更不能了,表哥已经几次越了礼法。”
“我只抱你一会,就一会。”魏临声音低沉,伏在沈云簌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夹杂着茶香,沈云簌喜欢魏临的靠近,可理智又告诉她,这样做实在不合规矩。
于是推了魏临几次,拉扯间,被他再次拉近怀里,以及犹如来自深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拒绝我。”
沈云簌抬眼,对上魏临的深眸,下一刻,他的唇过覆来,几次推他,却被禁锢的越来越近,交缠中,沈云簌的理智也一点点的消散,她被魏临彻底拉入深渊。
与马车那次不同,因饮了酒,她脑子有些混沌。
此刻是真切的感受到,原来这样的感觉,也不让人讨厌。
犹如逢迎春日午后的一场小雨,湿湿嗒嗒,犹如糕点铺子里的水晶果子,又甜又粘,对于魏临来说,怀里的人滋味更像是湛蓝天空下那一团团的白云,又绵又软。
小炉子上的茶汤越来越少,几近干涸,飘出来的雾气渐渐把整个茶舍萦绕的如梦如幻。
直到外面想起长易的声音:“世子,您的信件来了。”
魏临渐渐松了手,把沈云簌扶稳,小声告诉她出去一趟,要她留在这里等一会。
信是温言送来的,魏临直接去了书房里看,大约一刻钟后,才去了茶舍。
和他料想的一样,这人已经溜了。
回去后,沈云簌就把自己关进房里,两手摸着发烫的脸颊。
只是送一个荷包而已,怎么就把自己送进去了,进了北院,就等于是羊入虎口。
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她了解甚少,今日才知道,原来一个吻,可以很长很长的时间。
往后见了魏临,她该怎么面对他,想起他,便会想起今晚的事。
翌日,午后,沈云簌和魏老夫人以及镇北侯府的所有女眷告别,魏惜最为不舍,央求沈云簌隔两日回来看看,沈云簌答应她的同时,也要魏惜来琉璃巷来玩儿。
临上马车的时候,魏临回来了。
趁着他还没来到跟前,沈云簌即刻上了马车。
外面的沈时尧道:“阿簌,世子来了,你这样不合规矩,赶紧出来跟人道别呀。”
沈云簌道:“兄长,我头疼,您替我说就好了。”
“头疼?疼的厉害吗?要不想给你寻个郎中?”
“不用,歇一会就好。”
魏临下马后,沈时尧说了沈云簌身体不适,失了礼节,世子勿怪的客气话。
魏临站在马车外道:“既然不适,那就不适合回去,把身子养好了再走不迟。”
听到魏临的话,沈云簌忙掀开车帘道:“阿簌已经好了,今日就能回去,表哥勿要放在心上。”
“是吗?好的还真是快呀,我感觉还是请个郎中瞧瞧。”
明知道她很窘迫,却还这般扯她后退,见沈时尧被一管事叫到一旁,沈云簌狠狠的瞪了魏临一眼。
四下没什么人,魏临低声道:“昨日情难自禁,表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阿簌勿怪。”
哪里是情难自禁,简直是蓄谋已久,明明上次还能煎好茶,昨日就忽然不会了,引得她上前帮忙,又被他用襻膊困住,沈云簌夜里睡不着时,方想通魏临的所作所为。
“阿簌不怪,只想早些回去。”
“好,得空时,记得多来看看祖母。”
说完这句话,魏临就离开了,本是要送她回琉璃巷,她这幅见人就躲的样子,怕是不愿意。
沈云簌回到琉璃巷时,房间已经安置好了,她发现,房间里面的格局和她在宜州时很像,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里面的摆设的位置和宜州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