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 更没说不能和他一起打猎。
可若她也去, 魏临会不会直接让她走, 如此一来, 又是个没脸, 于是把脑袋摇了成了拨浪鼓:“不想去。”
魏惜一直觉得,她和沈云簌的兴趣相投,定然也喜欢这等有意思的事情,刨根问底道:“为什么呀?到底为什么呀?总得有个原因吧。”
见她迟疑不吭声, 魏惜又道:“那里可好玩了,表姐怕是没见过后山的雪吧, 到处一片白茫茫的,而且后山下有好家处驿站,可以一边饮酒,一边看欣赏山上的雪景,保证让你美滋滋的,错过的话估计要等到明年呢。”
“真的吗?”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我还骗你不成。”
“那……行吧。”
魏惜松了口气, 虽然沈云簌答应的勉勉强强, 可到底是愿意了。
昨日在福安堂里遇到魏临, 魏惜忆起魏临曾说过雪后打猎, 可他又说只带她一个人太少,不够热闹,魏惜首先想到了沈云簌,魏临则说她这个表姐不会愿意,若她说的动,那就一起去。
翌日,沈云簌由平日里的长裙换成了行动方便的及膝短袍,又披了一件戴帽兜的棉斗篷。
春罗给她梳的发髻也简单,只用一根红色绸带将细软的长发束起。
还未准备妥当,长易就来落湘院叮嘱,说后山天气比京都城里要冷,要多穿厚实一些。
等沈云簌出门的时候,长易还在落湘院的门口等着。
“表姑娘,世子等了良久了,这会可以走了吗?”
沈云簌点了点头,还差长易等她,觉得魏临多此一举,可转念想到,或许是在有意示好。
马车从侧门出发,远远的,就看见一人立在马车旁,瞧着身量无疑是魏临了。
走上前时,魏临也回过身,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一点也不避讳。
沈云簌也照例行礼,也懒得去唤那声表哥,眼睛也不去看他。
可这么你不言我不语的僵持着,实在有些尴尬,沈云簌想着说些什么,可说什么呢,问他吃了吗?还是夸一夸他这一身玄色暗纹常服好看,正犹豫不决时,魏惜带着芽儿来了。
沈云簌舒了口气,和魏惜一道上了马车,妙圆和芽儿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马车行使的缓慢,只出城就将近一个时辰。
京都后山又命玉吾山,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山峰组成,绵延近千里。
通往玉吾山有一条官道,常年有人进山打猎。
官道上已经压出无数条车轮印,今日天气好,想来去玉吾山人挺多。
魏惜一路嘴巴说个不停,走到中途,开始犯困,便窝在车内的小榻上睡着了。
沈云簌勾着脑袋往外瞧,她目光往后看的时候,正巧看到魏临骑着马儿尾随在马车后。
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魏临渴不渴。
犹豫再三,还是把水袋递了出来:“表哥,你要吗?”
魏临接过,顺便问她:“魏惜睡着了?”
“嗯。”
此时是个机会,魏临想解释一下,那天情绪略微激动,不是有意的,可刚想好如何开口,沈云簌却放下车帘。
这几日,沈云簌一直窝在落湘院里不出来,也故意避开他,每次遇到不愉快,她的办法永远是躲开他。
“阿簌。”魏临唤到。
沈云簌隔着车帘道:“表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日你说的是气话对不对?”
“是,我是无心的,实在抱歉。”
“是我愚笨,总说些让你不高兴的话,往后,我会注意分寸。”
隔着车帘,魏临也看不到沈云簌的的情绪,可他隐约感觉,这些话故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不想在这般纠纠缠缠,患得患失了,真想把人从车里带出来,好好跟她说给个明白。
终于,到了玉吾山脚下,魏惜也醒了,掀开身上的毯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沈云簌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迎面是一座大山,山上皆已被雪完全覆盖住了,白雪皑皑,秀丽无比。
第一次见这么壮丽的景色,再瞧山下那些植被,银装素裹,宛如仙境,呆望了许久,竟然忘了下马车。
妙圆和芽儿也从后面的马车下来,魏临吩咐她们收拾行装。
后面有个挺大的驿站,可供打猎或者游玩的人留宿。
只路途差不多走了半日了,当然,也跟路上的积雪有关,因为她们一路走的实在缓慢,一路劳顿,又临近正午,魏临让驿站的伙计做些膳食,等到午后,才做准备去打猎。
刚到驿站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嬉闹的声音,沈云簌瞧着远处的身影似乎有那么些熟悉。
等到那几个人接近,看清了一人的身影,只见她一身墨色男装,身上背了一把弓箭,此人是秦悠,无疑了。
她的身旁是薛家的小世子,身边跟随的家仆手里提着打过的野鸡和野兔,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