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临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对这位表妹十分上心,不宜见,那就不见。
礼品和话都已经带到,魏临起身要走,李承霄忙从榻上起身:“眼看就正午了,留下来用膳再走不迟。”
“不了,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做,李将军千万要留步,外面有风,以免感染了风寒。”
魏临竟然关心自己的身体,他在战场上的那股狠劲,可是无人能敌,今日却会关心人了,他改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回府时,沈云簌以为魏临骑马回,却在马车走之前,进了马车里,且连问都不问,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端坐在她面前。
“四表哥,你不骑马吗?”
“外面冷呀,你想让我一直挨冻吗?”
“……”她还能说什么,只是觉得不自在罢了。
“表哥是来跟你说正事,李将军的伤势有所好转,伤口都已经愈合,回头去见沈大人时,你告知于他,勿要太过自责。”
“嗯。”沈云簌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来,魏临进马车内是要和她说正事的:“爹爹的伤是那些镇民导致,而镇民激愤是因户部的田款,说到底,别人犯下的错误,却惩罚到他是身上,阿簌跌得挺冤的。”
魏临没想到沈云簌知道的这么多,安慰道:“放心,此事不会就此作罢,但要一步一步的来,沈大人的伤不会白受。”
她早就听说魏临在处理案件时,向来公正,多说无益,沈云簌便点头应下。
魏临的眼睛却一直在她脸上打转,被他看几眼倒是无妨,可一直这么瞧着,有些不自在,于是沈云簌把脸转向别处。
哪知魏临从对面坐了过来,沈云簌忙挪了一些位置给他。
“你别动。”魏临道。
“嗯……”
只见魏临慢慢靠过来。
这让沈云簌想到上一次,他也是这样把她困住。
方才还觉得他恢复了君子的做派,事事为她考虑,这才多久呀。
沈云簌本能的往后挪了一下,可魏临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靠近。
就在魏临把手伸过来时,沈云簌忙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并说道:“表哥不要亲我……”
“……”
魏临也愣住了,随即轻笑一声,把沈云簌头上的一根如拇指长的枯枝从头上拿下来。
他起初以为是什么别致的头饰,可近看才知道,是一根小枝丫。
“谁要亲你了,我看着你头上这的枯枝难受,想帮你拿下来。”
沈云簌脸色涨红,顿时尴尬极了,她脑袋越来越低,想给自己扣一条缝。
魏临没想到,她这个表妹思想觉悟高了不少,想借着这次机会趁热打铁:“我送的簪子为何不戴?”
沈云簌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一下道:“不能戴,这本就是你硬塞给我的。”
“这么说,你不想接受了。”
“不想。”她坦白道。
魏临的心里闷闷的,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一事,沈云簌和昭澜学子的事还未搞明白呢,于是接着问:“那你想戴谁送你的?”
又开始莫名其妙的说话了,沈云簌玩弄着手里的帕子道:“听不懂表哥说什么。”
“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有倾慕之人了?”
这么直接的问,沈云簌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她哪里有什么倾慕子之人,若说畏惧之人,倒是有一个,刚好就在眼前,不过心里忽然油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若说有,是不是魏临以后就不这么对她了。
沈云簌点了点头:“是有一个人。”
半晌,未见魏临回话。
她不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魏临有种被心被撕裂的感觉,甚至有些喘不过气,问出这么句话的时候,魏临其实有些把握,毕竟沈云簌对他的态度明显改变。
魏临面色铁青,沈云簌假装没看到,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帕子,把帕子折成一个小兔子的形状。
那兔子忽然被魏临抢过去,捏在手心里。
沈云簌想要夺回,却被魏临捉住的手,稍一用力,把她扯进了怀里。
她的额头撞到了他的下颌。
“表妹的心跳好快呀,我就不相信你对我没感觉。”说话间,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沈云簌朝着魏临的胸口上捶了几下:“你放开我。”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在寻阳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不要走,等我,你逃的比兔子都快,偏偏逃到了镇北侯府,我们这么有缘,为何要放。”
“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魏临从身上拿出一个匕首,把匕首塞到沈云簌的手中:“你若拿它在我身上划上几刀,我会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也好叫我死心,往后再也不接近你。”
沈云簌抓着手里的匕首不知所措,别说往人身上划了,就是一只鸡她也不敢动手。
见她迟迟不动手,魏临又问:“你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