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簌快要被气笑了,自己什么位置都没摆正,还想来教她做事。
妙圆有些气不过了,回道:“郑姑娘,你也太霸道了吧,我们姑娘在镇北侯府住着,平日里都是在一张桌子上用膳,要怎么离的远,若说有非分之想,也就你有吧。”
“死丫头,有你说话的份吗?”
沈云簌握了一下妙圆的手臂,示意她先不要讲话。
“郑姑娘,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回去请示你的父母,找个媒人来镇北侯府说亲,若你觉得拉不下脸面,也可以去和四表哥表明心意,让他知道你心里有他,让他主动去求亲,这才是正常的议亲过程,你跟我一个寄住在镇北侯府的外人,有何用?”
听了沈云簌的话,郑伊如有些明白不过来,她略想了一会,差点忘了要问的正事:“那日,魏临抱着你离开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什么叫见不得人,别把屎盆子往我们姑娘身上扣。”
“信不信我掌你的嘴,一个低贱的下人,干跟我叫板。”
争吵之际,沈云簌拍了一下桌子:“郑姑娘,你爱慕四表哥,为了接近他,故意跟魏惜交好,其实你心里讨厌她的吧。”
郑伊如也不装了:“那又如何。”
“想来你也十分讨厌我了,可你白费了这么多心机,四表哥却不知道,做了这么多无用的事,你不累,我都跟着累,今日不想和你争吵,作为局外人,我还是奉劝你,婚姻之事去和父母商议,别做这些无用之功。”
“我可是堂堂申国公府的嫡出姑娘,要你乡野来的丫头教训。”
背地里,郑伊如也是这么称呼沈云簌的,宜州偏远,即便是侍郎之女,也是小地方的来到。
多说无益,既然撕破了脸,以后也不会跟她打交道了,沈云簌招呼两个丫鬟,起身离开。
见沈云簌起身要走,郑伊如也气冲冲的来到她面前,与此同时,妙圆抢先一步挡在两人之间,她身体圆润,亮着都是力气手臂:“郑姑娘,下面就是大理寺,你想做什么呀?”
郑伊如冷笑道:“你们怕了是吗。”
沈云簌把妙圆推到一旁,知道这个丫鬟护着自己,可有些事情她得自己面对。
“郑姑娘,你是有身份的人,若是做了些有失体面的事,传出去对你的影响不好,我一个乡野丫头可无所谓,若跋扈的名声坐实了,可是影响姻缘的。”
郑伊如虽然气恼,可理智尚存,她也不会傻到跟沈云簌大打出手,只是想震慑她一下。
待到沈云簌走后,郑伊如猛灌了一口茶水:“气死我了。”
“姑娘,那小狐狸的话也不无道理,咱们还是好好跟老国公商量一番,让他替姑娘拿个注意,总好过在这里偶遇的好。”
郑伊如总感觉哪里不对,费了这么多口舌,沈云簌也没说他和魏临有没有男女之情,还让她去求父母找没人,若是行的通,她何故这样做。
以前就有媒婆探过魏家的口风,魏老夫人说要看魏临的意思,故而才出此下策。
又有小道消息说魏临不近女色,不近女色之人一定是没遇到喜欢的,她才不信,魏临面如冠玉,威风凛凛,整个京都,还真没几个人比的上他。
只是小半年的时间过去,她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唯一的一次在茶楼里遇见,魏临连看都不看她。
他的祖父最疼她了,回去若给老人家说说好话,送一壶好酒,让他这位足智多谋的祖父出个主意。
只是郑伊如没想到,回去以后郑家就闹翻了天,身为户部侍郎的父亲,被祖父骂了个狗血淋头。
今日早朝,乌和镇补助田款一事被捅到永徽帝的面前,此事由郑成均负责,他贪墨了一部分银钱,也不是全部没法,只是少了几个村子的,又让派下去的官兵镇压了一波,以为此事就此了解,那些刁民已经被遏制住了,没想到几个胆子大的直接告到了京兆府去。
“你个败家子,养了这么多的妾室,家里多了一半的开支,都是你母亲给你娇惯的,我戎马一声,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申国公骂累了,做在椅子上大喘气,郑伊如看着父亲被罚跪,那些小心思也不敢再说了。
朝堂之事她不懂,但看着事情似乎很严重,她只感远远的站着,不敢上前去。
好在贪墨的银子不算多,四处凑一凑,差不都就能补上,如事情被查清楚,郑成均的官位怕是难保,申国公老来得子,还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不能看着他去送死。
“父亲,儿子该怎么做?求个明示。”
申国公眯了眯眼睛,方才倒是想出一个妙计来:“去年江州水患,朝廷拨了粮款三次,今年春是最后一次,把这笔亏空先记录到这上面,我与江州知州书信一封,若两方说辞一致,再把底下人拿出来挡一挡,就说办事不利,把款项搞混了。”
“可是中丞大人那边?”
“若是要查,早就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