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席话听下来,魏瑶觉得自己看事情太片面了,本以为魏临是为了维护沈云簌,原来是为了自己。
沈云簌才恍然明白,那天晚上明明她和魏瑶起了矛盾,魏临还要带着她去寻她,想来也是想让她和魏瑶化干戈为玉帛,虽然面上没有表明不愿,她心里还是有些怪罪魏临,按照他说做,也完全处于对他的畏惧。
外祖母也总是主张一家人以和气为主,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仇恨,都要彼此和解,得过且过,毕竟一家人同气连枝日子方能顺遂。
她在镇北侯府住着,自是不能得理不饶人,说这番话也不想魏瑶认为魏临是向着自己的,毕竟她始终是个外人。
今日天气晴朗。
正午的时候,天气暖洋洋的。
沈云簌躺在廊下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把绣着山花的团扇,她把团扇挡在脸上,遮挡略微刺眼的阳光。
大肥窝在她的怀里,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一人一猫,慵懒惬意。
魏惜得了两只画眉鸟,因上次大肥咬死了八哥一事,她为了安全起见,把大肥送了过来,大肥这两日寄住在落湘院里。
只听几声叽叽喳喳的鸟雀叫声,大肥腾的从摇椅上起身,顺着雕花的柱子跳到了房檐之上。
沈云簌也被这动静惊住了,它身子虽然肥胖,跳起来还是非常灵活的。
可毕竟不是自个的猫,若是跑丢了,怎么向魏惜交代,沈云簌忙吆喝屋里的丫鬟们出来抓猫。
春罗在绣花,秋蕊在做甜食,唯有妙圆无事,在小膳房的门口等着吃,于是跟着沈云簌寻大肥的踪迹。
跳出落湘院后,大肥就一随着鸟儿往前跑。
沈云簌也是好奇,为何大肥这么喜欢抓鸟,等她逮到这只不听话的猫儿,非得好好教训它一下不可。
一路追寻,直到大肥沿着墙垣进入一处院子,沈云簌顿住了脚步。
这里是北院,是魏临的住所,不管处于什么原因,都不好贸然前去。
沈云簌转身看见跑过来的妙圆,命令式的说道:“你去把大肥从里面抓回来。”
“姑娘,那只猫不听我的话,最不喜我触碰,还是姑娘进去吧。”
这倒是真的,大肥似乎不愿意和妙圆亲近,沈云簌看了看北院的门,犹豫起来,不过这个时辰魏临应该不在里面。
“姑娘是不敢进去吗?”妙圆问道。
什么叫不敢,她怎么能被小丫鬟看轻,于是提着裙摆上了门口的石阶,并说道:“笑话,我怎么会不敢进了,你来协助我,今日非得逮到它不可。”
这是她第二次来北院内,那棵银杏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光了。
沈云簌来回张望,却不见大肥的踪影,她不敢再贸然往里面走了,因他看到了长易的身影,长易一直跟随魏临,怕是魏临也在。
“大肥怕是不在这里,要不咱们走吧。”回去再差几个人过来,沈云簌这样想着,忽然,一阵猫儿的叫声传来。
沈云簌转身之际,看见长廊内,大肥正被魏临抱在怀中。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多了一次不常见的温柔,他一身淡青长袍,发式也略微随意,淡青色的发带束起墨发,额间散落几缕碎发。
若是第一次见到的魏临是现在这样的,那她一定不会再这么避着他。
“表哥。”沈云簌行礼道。
“阿簌,你不是说这只猫不顽劣了吗?方才追逐那些鸟,可是破坏了北院里的不少物件,你说,该怎么管教它?”
“一只牲畜,要不让我带回去管教好了,表哥平日里这么忙。”
“今日不忙,既然来了,喝一杯茶再走吧。”说着,抱着大肥去了茶舍。
沈云簌紧跟其后,等身后的妙圆就要跟过去,却被长易叫了去,让她去帮忙些打水。
这间茶舍坐南朝北,门窗敞开着,大片的阳光投射进来,小小的矮几上,被射过来的阳光照射的一半明,一半暗。
坐在这里可看见那颗高大的银杏树,而近处栽种了一些梅花树,坐在这里品茶看景,倒也让人赏心悦目。
大肥子在魏临怀里不太老实,似乎有意逃走,奈何被他大掌钳制着身体。
见他有意留自己饮茶,沈云簌在矮几前落座,阳光正好映在她的脸上,白玉无瑕的脸上被镀了一层光,细腻娇嫩。
小厮送来了茶具,魏临也放了大肥,大肥得了自由开后忙逃到沈云簌的身旁,在她的腿边趴下来。
魏临不开口,沈云簌不敢多言,只等着魏临烤茶、取水,看他手法娴熟的煎茶。
“你送的衣物很合身,是做给我的吗?”魏临问。
沈云簌不想撒谎,若哪日被拆穿了,更无脸面,她摇了摇头道:“年关时兄长会来,这是做给他以备不时之需,那日听长易说明州很冷,便觉得四表哥更需要它。”
魏临微微笑了笑,抬眼看着沈云簌的眼眸,许是午后的阳光太温暖,她如春日里被微风拂过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