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身去了福安堂。
曹氏哭着说:“她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吧,都是我不好,说了那些多难听的话,还动手打了她。”
邓氏在一旁劝阻她不要乱想,直到魏临过来,把人都安排了一下,府里几乎上下都开始找人。
想到白日里魏瑶去过的地方,沈云簌第一次主动靠近魏临:“四表哥,今日我在南街的河边见过她,你说表姐会不会去哪里呢?”
“我去找。”魏临吩咐完,准备出门,可绕过长廊,又折返回来。
“你跟我去吧,若是找到,也能帮着劝一劝。”
今日方和魏瑶吵了一架,竟然让她去劝人,不知魏临怎么想的。
但瞧魏临不容拒绝的眼神,沈云簌点了点头,妙圆也忙把沈云簌来不及穿的棉披风给披上。
本以为大家一块去,没想到出了门,魏临直接把她拽上马,骑着马儿直奔南街,丫鬟、车夫和小厮都丢下了。
今日听了魏临一则话后,魏瑶想了过去的种种,丫鬟也没带,独自一个人来到河边,曹氏反对她与太子,无非就是姑母跟皇后不对付,怕惹得曹家不高兴。
许多事情她看不透也猜不透,如深陷在一团迷雾中,只凭着自己的直觉走,可魏临说的对,若是太子真的有心,不会这般拖着,若真是如此,她可跟着耗不起,更不想因自己连累整个镇北侯府。
本想和曹氏商议一番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挽回眼下的局面,可曹氏只会对着她数落斥责,急眼的时候给她一巴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与太子,她起初只是敬仰,可她进宫看望姑姑,几次偶遇后,见他温文尔雅,说话也风趣幽默,心里又生出别样的情愫,再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甚至会觉得,他或许能与她天荒地老。
人心本就参不透,更何况是储君呢,今日听了魏临一些话,瞬间有种拨开迷雾的感觉。
河岸边,沈云簌被魏临直接抱下马,她想自己下马,奈何这一路疾驰腿脚都是软的,刚稳住身体,就看到坐在河岸边的魏瑶。
“是你去劝?还是我去劝?”魏临问道。
她可不想去劝,更不想来寻她,魏临不问她同不同意就拉着她上了马,现在又想把问题抛给她,沈云簌不答,也不看魏临。
“你去吧,你们都是年岁相仿女子,应该会有些话题,放心,有我在,她欺负不了你。”
魏临的的话,总是不容拒绝,沈云簌点了点,朝着河边走去,魏临跟在身后,却保持一定的距离。
来到魏瑶身边,沈云簌把身上的披风给魏瑶披上,她穿的少,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
魏瑶抬眼,惊讶之际问道:“怎么是你?”
“家里乱成一锅了,都在找你,我和四表哥一起来的。”
魏瑶回身,瞧着不远处的魏临,他立在河岸边,眼睛望着流动的河水。
魏瑶回过身赌气说道:“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找我做什么,你们走吧,不用管我。”
沈云簌无视她的这些气话,只解释道:“表姐,今日之事是个意外,我今日出门为的是见庄姑娘,无意间撞见了你,更不知道那人是太子,接下来的事你应该都清楚。”
“是我冲动了,是母亲身边的人跟踪我,对不起,不该骂你,更不该对你动手。”
虽然没打到,可她毕竟做出了这一举动,现在人人都维护她,魏瑶觉得自己就是个恶女。
沈云簌坐在石阶上:“三舅母派人跟踪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我从府里出来前,听下人说已经晕了过去,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她经常晕倒,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我问你,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不是你,我不会让这等事情发生的,婚事我会听爹爹的安排,不会惹得他不高兴。”
还真是乖的不得了,魏瑶失笑一声:“让你嫁给谁你就嫁给谁,你怎么这么老实,不是,你真是糊涂。”
沈云簌不以为然:“在我看来,是表姐糊涂。”
魏瑶不否认她的话,她也的确做了件糊涂事,同时又十分好奇这位表妹的心思:“长这么大,你就没有爱慕过那个男子?”
◎萌动情思◎
沈云簌摇头:“没有……也不知道怎样才算爱慕一个人,表姐以为呢?”
魏瑶终于明白,为何沈云簌能和魏惜处得好,敢情都是没有开情窍的人,可她和魏惜又不一样,她什么都懂,也或是还没遇到那个让人心动之人吧,
“怎样算爱慕,当然是见了他后心里砰砰乱跳,不见他又日思夜想,恨不得跟他天荒地老,这你都不明白。”
“可娘亲说过,作为女子,不能满心满眼的都是男子,只有活出自己,男子才会爱惜你。”
魏瑶转脸看沈云簌,第一次听到这一番谬论,从见了沈云簌,就是一副颌首低眉的样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谁不懂,竟也能说出活出自己的狂妄之言。
“姑母就是这么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