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望着浩瀚夜空,时至今日,做到现在这样,他惊讶自己的行为。
他对沈云簌有种莫名的怜惜,而这种别样的情愫,再遇见后越来越浓烈,忙完手中的案子,安静下来,她那张乖巧嫣然的脸颊就出现在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
那日得知薛齐光的所为,心里更是有一种无名之火。
依照平日里,是该把人叫出来,教训他一顿,可他又觉得不妥,不知自己该以何种身份,他的表妹是不是更加对自己避之不及。
有些事情,是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沈云簌收到秦悠的邀请的帖子,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受到邀请,她请示了魏老夫人,魏老夫人赞同她多结交一些闺中密友,这次出行,还让林嬷嬷帮着打点。
翌日一早,沈云簌先去秦悠家里,带着礼物,乘着马车东拐西拐的来到听风巷,秦悠早已在门口守候。
走过青石路,来到一座二进院子里,院子厅堂里里外外都透着雅致,从房舍的装饰来看,这家主人是个颇为讲究之人。
秦悠的嫂嫂方氏也十分好客,亲自做了几样糕点,今日本没打算留在这里用膳,可方氏昨日就着手准备,一番推辞不过,沈云簌就留下来。
“今日我兄长不在,就咱们三个,你不要拘着自己。”
“我们家姑娘平日里就是这样的。”春罗为沈云簌解释了一句。
可在秦悠看来,她说话温声细语,饮茶、吃糕点的模样就是女子行为的楷模。
方氏说道:“你呀,要多和沈姑娘学学,不要整天想着一些男儿做的事。”
秦悠吐了吐舌头,拉着沈云簌出了厅堂。
瞧着嫂嫂和小姑子这般和睦,沈云簌十分羡慕,真希望她的兄长也能娶到一个明事理的女子。
用过午膳,沈云簌也打道回府,路径一家布庄的时候,让人停下了下来。
下了马车,却见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沈姑娘,可真是巧阿。”
沈云簌转脸,看到几步之遥的戚灵溪,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戚姑娘好。”
“既然这么巧,可否和我一起去茶楼里一边品茶,一边选布?”
这倒是个好主意,喝茶选布两不误,上次在天景阁,和戚灵溪也挺聊的来,沈云簌点头答应,而后脚步轻快的朝着茶楼走去,二楼拐角处,戚灵溪停下脚步,凑到耳边说道:“你看那些穿月白长袍的男子了吗?”
沈云簌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个年轻的世子正朝着她们这边看过来,看着衣着打扮,像是那个书院的学子,沈云簌低声催促:“赶紧走吧。”
等回了房里,戚灵溪则问她:“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你可知道他们都是昭澜书院的学子,还别说,今日这几位容貌都不错,个个玉树临风,说不定里面还有你未来夫婿呢。”
作者有话说:
魏临:表妹除了我能骗,谁也不能骗。
◎没想过嫁人◎
戚灵溪笑的一脸灿烂,沈云簌则被她的话骚的红了脸,婚姻之事自有父母做主,她还真没有勇气替自己觅得良缘,方才那些人也只是略扫视一眼,模样一个都没仔细瞧。
“你怕是不知道吧,能进入昭澜学院的学子都是京都里的佼佼者。”
他对昭澜学子不感兴趣,但也附和戚灵溪的话:“原是这样,我初到京都,又甚少出门,是我孤陋寡闻。”
“那你就找对人了,这京城里的事我知道的挺多的,你想知道什么事,我可以告诉你,若我不知道,也可以给你打听道。”
沈云簌笑了笑,看向桌子上陈列的样布。
这隔壁布坊的掌柜很是殷勤,亲自帮着挑选,布匹都是上等货,质地和颜色都不差。
戚灵溪看了一眼摆放的布匹,问道:“马上要入冬了,我想做一件狐狸毛的裘衣,掌柜的,你们布庄何时有货?”
“这可说不准,若是有,我给您留着,不过通体雪白的白狐可遇不可求。”
戚灵溪又问沈云簌:“你帮我看看,什么颜色的布料适合我?”
那日听沈云簌一番言论,不是所有流行的布料都适合自己,她之前穿了一件石榴后的襦裙,逢人都说好,可后来背地有人说布料穿在身上分外俗气,于是觉得身旁的人都是在恭维自己,她更想想听真话。
沈云簌从众多花花绿绿的布料里选了几样出来,这些虽然不是最流行的,却也是经久不衰的颜色。
“姑娘好眼光,这颜色不挑人,做成衣裙定会好看。”布坊掌柜说道。
戚灵溪也十分满意,又问了沈云簌她适合什么样式,一番探讨,定了几块布料。
沈云簌也选了些布料,不过不是给自己选,她想给父亲和哥哥一人做两件冬衣,得知布庄里有成衣匠,也懒得再寻其他人,于是报了尺寸和需要注意的细节,和戚灵溪寒暄一会,就离了茶楼。
刚出雅间,路过方才的长廊的拐角,却见那些昭澜学子依旧在,还是扭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