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窟窿里。
他堂堂文国公府的世子,竟然这么快就被一个女子给回绝了,除了心寒,更觉得没有脸面。
看向一旁的小厮六福,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不滚,故意看我笑话?”
“世子,奴才哪里敢,只是那胖丫鬟还让我带句话?”
“什么话?”
“说他们姑娘相看的人要模样周正,人品正直,不看门第,望世子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莫要搞的大家都不好看。”
一个丫鬟竟然也说这等话来,简直反了天了,薛齐光气的火冒三丈,瞧着那几盆开的绚丽的菊花,一脚踢翻了一个花盆。
六福忙把花盆给扶正:“世子莫要踢了,这可是夫人最钟爱的菊花。”
此时,薛夫人也正好赶来,瞧见儿子发脾气,忙问缘由,为顾及脸面,薛齐光没有告诉她,直说心情烦躁,把信团成一团,藏在衣袖里。
而薛夫人来寻他,正是因为昨天的事,这镇北侯府多半不会让沈云簌做贵妾,而他们国公府要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做儿媳,两家这门第不合适,要薛齐光收了心思。
知道娘亲行事速度快,没想到这么快,他都没有说什么,这边已经开始张罗了,得知要人家做妾,薛齐光恍然大悟,莫不是那家姑娘不愿意做妾,才如此绝情绝义,当场说薛夫人做法不和规矩。
“人家父亲是朝中正三品,背后有镇北侯府撑着,您竟然要人家来做个妾,您坏了我的好事。”
薛夫人不高兴了:“没有勋爵的人家,又刚入京不久,在朝中又没有多少势力,怎么配做我文国公府的正妻,你不会真的要娶一个这样的人家吧?”
“我不看其他的,就只认人。”说罢,不给薛夫人反驳的机会,急匆匆的出了门。
若他不走,定然又要被薛夫人苦口婆心的一番说教。
薛齐光年已二十,文不成武不就,去书院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勋爵人家的姑娘瞧不上他,而小门小户的姑娘家薛夫人又不愿娶做正房,婚配之事,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而曹氏这边,也与魏老夫人说了此事,魏老夫人听了此事,眉头皱成一团。
“我们魏家的男儿不纳妾,魏家姑娘自然不会给人做妾,晚言喊我一声母亲,我又教养她八年,虽无血缘,却如亲生女儿一般,她的女儿,自然和我的亲孙女一样看待,别说妾了,就是正妻,我也不会答应。”
曹氏听了这话,默不作声,幸好昨日没答应薛夫人说什么,忙极力为自己辩解几句:“母亲说的是,昨日我便正经的回绝,只是要你老人家知晓便好。”
听了曹氏的话,魏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作对了一件事。
临近十月,天气越发冷了,今日福安堂摆宴。
魏惜因害了风寒没来,沈云簌进入房里,和余氏邓氏聊了一会。
魏老夫人畏寒,房里烧了很旺的炭火,沈云簌感觉有些热,带着春罗和妙圆出来透气。
闲来无事,她让妙圆去拿了鱼食,来到福安堂院子里的池子旁喂鱼。
妙圆在福安堂当过半年的丫鬟,对这里十分熟悉,请示过沈云簌后,带着春罗介绍福安堂个个角落,春罗想守着沈云簌,奈何妙圆说她若对福安堂熟悉些,以后做起事来也不用寻问别人了,春罗觉得有道理,就跟着妙圆去了。
手里的鱼食喂完,沈云簌从小杌子起身,抬眼间,瞧见魏家的男子们进门,为首的人是魏启年,后面的人似乎是魏源,还有随行的小厮,中间隔着几颗梅花树,她看的不是和真切。
一行人绕过梅花树来到池子旁,沈云簌本要行礼问好,可看到身后的魏临后,愣了一下,脑袋如卡了壳一样,张了张嘴,竟然忘了怎样问候。
“阿簌,怎么不进屋去?外面怪冷的。”魏启年先问道。
沈云簌一直觉得这位二舅舅极好,为人谦和,平易近人。
“二舅舅好,屋里有些热,我出来透透气。”沈云簌行礼,又朝魏启年身后的几人问好:“二表哥好,三表哥好,四表哥……好。”
魏临只是点头示意,看着不如其他人随和。
魏家男儿身材高大,面容个个都是龙章凤姿,放眼看去,还是魏临最为鲜明,首先他的个头要高出一些,其次是气度,一众人里,就他难掩一身的凛冽桀骜。
沈云簌不敢多看,只一眼,就把目光转向别处。
魏洵问道:“你三嫂子可是也在这里?”
“在的。”
魏洵加快步伐,朝着正厅去。
魏启年要她也赶紧回房,虽说今日阳光很好,可空气十分寒凉。
出门时,丫鬟没少给她添衣,沈云簌穿的厚,倒也不觉得冷。
其他人都去了厅堂里,唯独魏临在她身旁停下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情诗没有出处,作者乱编。
见他不走,沈云簌想寻个借口离开,话还没出口,却听到他清冽的声音飘到耳旁:“阿簌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