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按住那?颗雕工精湛的虎头,火光一暗,水池比刚才暗了很多,周围又变得朦胧起来。
“哪里累,我给你捏捏。”萧元河将卫娴放上池边白玉石阶。
卫娴因为许久不游水,手臂和腿都累得发酸,她?伸了伸手臂,娇气道:“给捏捏。”
“所以说,你就?是动得少,现在吃苦头了吧。”
“哪有。”卫娴反驳,现在她?的身体比出嫁前不知道好了多少,长?长?的宫道都能一口气跑完呢,要是以前,她?得喘半天才走完。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累得动不了,卫娴整个人扑倒他,将他按在白玉石阶上,“看吧,我还有力气呢。”
萧元河躺在那?里不动:“那?正好啊,你把年礼补全。”
“我才不呢,一天一点,我也要十五天。”
两人在这?事?上越来越有默契,没一会萧元河就?被她?惹出火气,偏偏她?又滑溜得像条泥鳅,溜到水里去了。
他们?在水里讨论十五天的问题。
“书上还有一大段字呢,你怎么不照着使?”
“那?上面没有这?样的,你怎么不说?”
都是看同一本书,一个觉得自?己学到了精髓,一个嫌弃对方不得要领,水花四溅,不时的娇呼和低吼让人脸红心跳。
子时的钟声敲响,远远从山寺传来,新?年十五天,每个时辰都会敲平安钟。
卫娴到底体力不如萧元河,已?经累趴了,软绵绵靠在他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眉眼?,哑声道:“今晚先回去,记得呀,年礼得分十五天。”
“不要了。”卫娴软软道。无限好文,尽在
一晚上她?都快累死了,十五天她?还怎么活?后悔跟他说年礼的事?情了。
“耍赖是小狗。”
“汪汪。”
她?才不介意在他面前是小猫还是小狗。
萧元河虽然对这?个年礼充满期待,但也知道明?日要拜年,还要四处走动,会变得忙碌起来。
将她?收拾干净,从原路将她?抱回房,还把自?己辛苦炖的燕窝金盏喂吃她?吃下,这?才相拥着睡去。
翌日天刚亮,就?被叫起来到卫府拜年。节礼装了一车,萧元河又把自?己那?辆四匹马拉的王爵车驾搬出来,拉风地走在前边。
卫娴因为昨日的胡闹,这?会儿还在犯困,打着哈欠坐在矮榻上,用手背揉着眼?睛。
因为尽圆尽方不在身边,她?又不愿意用别的丫头,所以是自?己闭着眼?睛换的衣裳,穿得歪歪扭扭,还是萧元河看不过眼?,替她?整理好,穿戴一新?。
“睡吧,到了我叫你。”萧元河手执一卷书在看,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马车宽敞,矮榻也宽,卫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闭眼?入睡。
萧元河神采奕奕,就?算手里看的是烦人的兵部开年计划也能让他耐心看完。
新?年伊始,诸事?待办,今年又正好有春闱,又轮到每年的吏部考核,地方官回京述职,武将调动,到时候兵部的压力也会变大。
他因为平祸有功,最近刚升官,升任兵部员外郎,主管战马军备,管的事?也多了,还得协助户部农耕。
大年初二就?有公文过来,他只能在马车上看。
卫娴睡了一会,没睡踏实,醒了过来,发现他还在看公文,于是用脑袋顶了顶他拿公文的手。
“怎么?”他低头看他,刚睡醒的人脸蛋还有些淡淡的红晕,可爱得很,他忍不住扔开公文凑过去。
缠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要糟糕。
她?笑?眯眯地望着他,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坏蛋,令他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等着。”
“嗯嗯。”
卫娴根本不怕,今天新?姑爷头一次拜年,他哪还有力气弄她?。
萧元河不知是计,心花怒放起来,下车迈进卫府都是昂首挺胸,一身华贵的袍服衬得他丰神俊朗,可惜,一个时辰后,他就?醉得不醒人事?了。
卫府虽大多数是文官和书生,但是喝酒可是不输武将,加上几个姑爷猛灌,他又来者不拒,很快醉倒。
大家把他扶进卫娴以前住的之?洲院。
福王出门向来带着很多衣裳,卫娴将他剥个干净,全都换了,一身酒气也被她?羞着脸清干净了。
“不中用,现在就?喝趴下了。”她?捏了捏他的脸。
萧元河呼呼大睡,这?几天他也累了,嘴上不说罢了。
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么胡来,今日又睡得沉,没喝汤药,这?会儿喝不知道管不管用。卫娴忐忑不安地捧着汤碗。
喝完扭头看床上躺着的人,想到他刚才与她?的堂弟们?玩耍的场景,总会温柔照顾每一个小家伙,直到入席,他身上还挂着三个几岁的孩子。
他是真的喜欢小孩子,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