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伤得才重?,可惜让他跑了。
“以后不?要?自己冒险往前冲了。”卫娴停住脚步,很?认真地看着他,“把你?的?责任分担一些给别人。”
萧元河低头凝视她?的?眼睛:“男子汉大丈夫,不?可能畏惧生死,应该有担当。我答应你?,在?危险里保护自己,但是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后退的?。”
“你?!”卫娴被他气到,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结果踩到被烧脆的?木板,打了个趔趄,仰面摔进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看吧,我不?冲在?前面,你?就会摔掉牙齿变丑。”萧元河凑过去?,亲了亲她?的?侧脸,“别气了,走吧,先?出去?,我陪你?回去?,今晚我哪都不?去?了,就陪你?。哎哟,瞧瞧小王妃这眼泪汪汪的?,多可怜呀。”
卫娴扭身捶打他,被他打横抱起,直接跃出高墙。
一口气跑回福王府,萧元河也有些累,主要?是那个黑衣蒙面人实力不?容小觑,他内力几乎消耗一空。
卫娴虽然很?生他的?气,还是替他准备衣裳,推他去?洗掉一身黑灰。小半个时辰,他们才收拾好,坐在?外间罗汉床边喝茶压惊。
“今天这事?蹊跷。”他饮了一杯茶,张嘴等卫娴剥核桃仁给他吃,像往常一样,两人一起喝茶时,她?就会给他剥核桃吃。
谁知等许久,发现她?自己把那些剥好的?核桃吃了,就知道她?还在?生气,于是拈起一片杏干递到她?嘴边。
卫娴吃完核桃仁,圆圆杏眸白了他一眼,这才咬住杏干,慢慢嚼着。
萧元河耐心等着,她?吃完才发表高见:“有什么蹊跷的?,这次辩诗会聚着这么多世家公子,死掉任何一个,都会让一位大臣悲痛万分,要?是还传出什么谣言,说不?定明年就没春闱了。”
“这倒不?至于,春闱不?会因为死了几个举子就取消。”萧元河平日里不?喜欢跟人谈论?朝堂的?事?情,但是他愿意听听卫娴的?看法?。
卫娴扳着指头数:“你?看哦,张绯玉、苏玉、清河王世子、我大表哥、我表弟,本来今天我三哥也去?的?,不?过临时被我娘叫住来晚了半个时辰,结果馆门已闭没进去?。为什么他们还会来鸿文馆呢,我午膳之时传了信,他们应该也是知道傅大人的?事?,按理应该取消才对啊。到底是谁让他们依旧不?顾危险前来?”
虽然从?她?传信到辩诗会开始也就一两个时辰,但是她?首先?是通知了这些人的?,完全可以避开不?去?啊,结果也就是她?娘拖住了她?三哥不?让去?,最后他还是逃了出去?。
这是为什么。
屋里灯烛全都亮着,映得卫娴雪白的?小脸分外柔美,眸光明亮。她?刚洗漱,换了胭脂红的?燕居服,交领处缀着一朵精致的?海棠花,纤细白皙的?脖颈微微向前,目光灼灼地望着萧元河。
萧元河看着她?开开合合的?樱唇,不?由自主凑过去?亲了一下。
“说正事?呢。”卫娴气恼推开他。
脸颊绯红,娇艳如海棠花。眼睫扑闪,鼓起的?腮帮子显示她?正在?咬牙。
萧元河直起身子,端正坐姿,清咳一声,有一种?得逞的?狡黠,“嗯嗯,你?说,本王听着呢。”
“思路都被打散了,说什么说。”
“说嘛说嘛,求你?了。”把人惹生气总要?哄好。萧元河低声下气:“我一直想不?明白,是谁这么熟悉我的?武功路数,今天跟那人打,总有一种?熟悉感,该不?会是我师父被人收买了吧?”
“真的?吗?”卫娴本来也没太生气,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顺着他的?思路想,“会不?会是针对你?来的??”
由不?得她?心思阴暗,实在?是有太多的?可能性,如果他出了事?,陛下、太后这些肯定是伤心的?,更不?用说六殿下这些与他亲如兄弟的?皇子了。
“应该不?是。”萧元河看她?被自己绕开话题,很?高兴,没再提鸿文馆里的?事?情,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
华丽的?雕花木盒里是整齐摆放着拇指大小的?金珠,整整有三十?颗。
“这是舅舅给我的?,本来应该在?大军凯旋设宴那天给,不?过那天之后我一直没进宫。”
盒盖打开着,金光映着灯光,十?分耀眼。
卫娴是喜欢金子的?,还喜欢珠子。景和帝知道她?这个癖好之后,赏赐给萧元河的?东西也都做成珠子状,让他哄媳妇用。果然她?抱着盒子笑得像个财迷。
把玩一会儿,她?才瞪着他道:“就算不?是冲着你?来,肯定也是冲着某个对你?特别重?要?的?人。”
夜色温柔, 风中飘来梅花香,纸窗糊得那么结实香味都能从?各种细小?的缝隙里溢进房间。
卫娴抱着盒子,将金珠摆到?托盘上, 她一共收集了上百颗金珠,有?时候会将它们摆到托盘里数着玩。灯光洒在她身上, 晕出一圈迷朦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