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了。”
“殿下才辛苦,这伤还疼吗?”卫嫦摸了摸他?手背上淡淡的伤疤。
谢澈摇了摇头:“敬臣伤得比我重,要不是他?跟着,我有好几次差点不能回来见你。”
其中凶险可想而?知,但是他?希望她能明白萧元河对他?的帮助有多大,如果不是他?派萧敬臣跟着,只凭那些暗卫,他?肯定不能活着回来。
还帮他?找到解毒良药,可以说,没有萧元河就没有谢澈,他?这条命就是他?的。
“你们?在宫中还好吧?”谢澈也想知道,萧元河把人手都派出去,自?己只留几个,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特别是还整治了宋家,虽然谢湛被关了起?来,谢沐可是真正的带兵将领,难道他?不来寻仇?
“没事,都很?好。”卫嫦略去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挑有趣的讲,“重阳节那日凶险些,不过辛亏都过去了,没人受伤。”
谢澈抚了抚她的发鬓,与她深情对望,“以后我们?一定不能辜负元河,是他?帮了许多忙。”
“还有阿娴,那天吓我一跳,她居然用袖弩对准四殿下。”
“当?时你一定很?害怕。”
“没有,元河的计划很?周全,十一也在,有他?们?在,只是有惊无险。”
闻言,谢澈弯腰低头,凑到隆起?的肚子边上,温声道:“宝宝也很?勇敢。”
“瞧你,它还太小,听不懂的。”卫娴柔声埋怨。
她又想到一事,现?在六殿下回宫,她怀着孩子,说不定会有人提议纳侧妃。
想到这,她心情低落。
谢澈上了一次战场,感官变得敏锐,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殿下,如今天我身子重,你……”
“别担心这些,我不会的。”谢澈在军中待久了,什么事情都听说过,同去西北历练的世家子弟中也有的家中有妻妾,妻子怀孕家里给纳妾的。
他?并不想这么做,做为兄长,他?不能带坏弟弟们?,十一和元河现?在都没有纳妾的意思,他?也绝不能开这个头。
得了他?的承诺,卫嫦松了口气。
入夜,京城更是热闹,处处灯火通明,虽是冬夜,也有不少?人不惧严寒,外出散步赏景,还没到年,已经?有灯节的热闹气氛,行人手中都拎着精致的花灯,河上画舫都挂出新灯笼,沿河两岸的树上也挂了红灯笼,从?画舫望去,水面映着灯影,繁华如梦。
萧元河租了艘最漂亮的画舫带卫娴赏灯,两人站在船头,看着两岸辉煌的灯火。
河面上也有不少?画舫趁着河面没结冰出来夜游。
“真漂亮啊。”卫娴感叹。她第一次夜里乘船游河。
“等到了元宵,我们?开自?己的船出来。”
“好呀。”
这样的美景怎么都不会看腻。
突然,前面一艘画舫扑通一声好像有人落水,同时传来一阵哭声。萧元河往后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角落的萧保宁飞身跃上那艘小画舫。
“元河,你看看那边是不是靖候?”卫娴扯了扯他?的衣袖。
萧元河愣住了,因为她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叫了他?的名字,即便是在做那事的时候她都不开口,开口也只是叫王爷。
“你叫我什么?”他?不确定地问。
“我是说,那边的是不是靖候?”她曾听姑姑说过,柳家有一条画舫停在金水河上,平日里靖候就住在上面,能一住就半个月,画舫上招来很?多莺莺燕燕,还有一些纨绔二世祖,一直在船上厮混。
“前面一句。”萧元河现?在可不想管什么候,他?最想听她亲密叫他?的名字,虽说很?多人那么叫过,但她是第一次。
卫娴这会儿?哪肯随他?胡闹,快步走到船栏边,伸长脖子自?己看。
对面影影绰绰,还有靡靡之音传来,她只看到一道瘦削的身影,还要再靠近些就被人揽着腰拉走了。
“小心,掉河里去怎么办?”
卫娴已经?看清对面情形,看着那边的人左拥右抱,快活得很?,想到小时候,姑姑每次提到这画舫都是咬牙切齿,京城里谁不知道这是靖候的画舫,有些贪图富贵的女子还会夜里悄悄过来,这画舫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真晦气!
她气得瞪圆杏眸,四处找称手的东西,找来找去没找到什么,直接亮出袖弩往那边射。
“怎么了?”萧元河等她发泄一通之后才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了。”
“我就是气不过,上次刚赶跑一个,现?在又是两个。”
“靖候自?诩风流,可不止这一个两个,你要都气上一回,早气饱了。姑姑想必也是看开了,这才不管,只要表弟袭爵。”
说起?来,靖候夫人不和离,他?们?也不能插手太多,上次处理请封之事,卫家老太太还将卫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