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好文,尽在
尽圆反应慢半拍,只好?默默收拾桌上的狼籍。
卫娴用湿巾擦了擦手,稳住心神,抬眸瞅他一眼,没说话,萧元河只当她还在生气他这几?日没回来,想了想,拖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
“闲闲,你辛苦啦,午膳的汤很好?喝。”什么先不管,只管夸就对了。
卫娴见他讨好?地凑过来,本想气一气他又心软了,却依旧气恼道:“进宫也没留个话,让我白忙活。”
“怎么是白忙,你们吃跟我吃没区别,总归是吃。”
这些天两人还是头?一次坐这么近,卫娴眼睫轻颤,心想,今夜他总该搬回来了吧?
庭院里风雪大, 屋里却是暖融融的,所有灯烛都燃起来,亮如白昼。
萧元河在自己的府邸当然不可能真的饿着, 尽方让人备下新的酒菜端了过来,卫娴别扭半天, 后来也被他哄好了, 挽着衣袖给他布菜,他时不时喂她吃一口。
两人吃饱喝足,坐在屋里闲聊,平时萧元河饭后喜欢散步,卫娴却是?懒洋洋的,能不动就不动,经常被他拉着走。
“外面好冷。”卫娴被他拉出门, 双手笼在袖中?,在门边跺了跺脚。
她穿着颜色艳丽的锦缎刺绣夹袄,袖口和领口镶着一圈洁白柔软的兔毛,衬得她唇红齿白, 格外娇气。萧元河将?她的手整个握进自己的手掌,牵着她慢悠悠沿着回?廊走,温暖从手背传递给她。
她发现他的掌心又长茧子了, 之前茧子没这么厚的,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这怎么来的?”她挠了挠他的掌心, 又戳那?些新长的厚茧。
萧元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吱吱唔唔不肯说,卫娴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不会?又是?在教什么人射箭吧?
“说不说?”她突然挣开?他将?自己的袖弩亮出来, 不过没敢对着他。
远处跟着的丫鬟们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亮出这么危险的东西来?尽圆赶紧跑过来, 按住她的手腕,“王妃,有话好好说。”
“就是?,有话好好说。”萧元河一脸委屈。
卫娴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态度放软,“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都在兵部呢,没干嘛,大军要凯旋,我在整理论功行?赏的名册。”萧元河垂着手站着,一副老实模样。
他越是?老实,卫娴就越是?不信,“整理册子能让手掌长茧?骗谁呢?”
萧元河总算知?道她在气什么,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因为?在给她设计木轮椅子,准备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才不告诉她。手上的茧子是?拿刻刀久了长出水泡。他担心她发现水泡不好解释,这几天才没回?,加上他也不知?道她身子什么时候爽利。
“你说这个啊,是?这样的,这个月军械处在维修军械,何御舟给我留了两个人才,我在跟他们学艺。”
“是?这样?”卫娴把袖弩收起来,捧起他的右手掌仔细检查。
萧元河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即便掌心生?茧,手背也十分白皙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指修长有力。
她当?然查不出什么来,毕竟不懂军械。倒是?廊柱后面萧保宁在捂嘴偷笑,他也知?道萧元河在做木轮椅子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久了,最近即将?完工,准备当?做春节贺礼来着。
王爷倒是?没说慌,确实也是?在修军械。
卫娴知?道他学的东西庞杂,什么都会?,不疑有它,此事暂且揭过。
萧元河发现把她应付过去了,心里开?心,手掌一转,与她十指紧扣,牵着她继续饭后散步。
两人一直走到?摘月台,又登台赏夜雪。
卫娴觉得冷,躲到?他身后。
雪下得大,在梅花枝头累积着,雪洁白,梅娇艳,景致是?不错的,空气中?的雪星子也带着梅香,虽然冷些,但也是?值得一看。
萧元河担心她冷,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
“快穿上!”卫娴大吃一惊。他不能着凉的,生?大病怎么办,年节快到?了,加上这几天长公主一天三遍地问她他夜里睡的被子厚不厚,有没有踢开?被子。
她这几日?都没在他房中?睡,哪里知?道这些,只能想辙应付过去。
“你们就爱大惊小怪,没事,我身体好得很。”萧元河不太?在意这些,他是?男子,怎么可能一场风寒都熬不过去。
但是?卫娴非要给他套上外袍,只好随她了。看着她踮着脚尖替他扣上领下盘扣,洁白的额头就在眼皮下,他喉结滚了滚。
他已经很久没跟她亲近了,但是?,她没叫他搬回?正屋,是?不是?身子还不爽利?人家说不能着凉,算了,还是?不逛了。
“我们回?去吧。”
“嗯?”卫娴纳闷了,依往常经验,逛了摘月台,还会?绕到?内湖走一圈的。
这个被当?成他急于回?房的信号,她的脸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