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软皮垫子,坐着也十分?舒服。萧元河将卫娴放到?厚垫子上,自己坐到?她对面,隔着茶几?,好笑?地看着她小鸡啄米似的头一点一点的。
“困了?今天在忙什么?”他双手托腮看她。
卫娴提起精神,掀开眼皮,“你早上出门之后,我就?在理?账,你的账目一团乱,刚理?出个头绪。”
萧元河不久前就?把?账都交给她了,她一直没抽出空来理?清,就?知道这家伙收入多,开销也大,之前还当冤大头,谁来借银子都是几?千上万的借出去?,也没个抵押,有的年代久远,好几?年没收回来。
“辛苦了,我就?知道闲闲最厉害,管家一把?好手。”他亲昵叫着他给她取的小字。
卫娴白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
他伸手覆住她的手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灯下,她裹紧着斗篷,那圈洁白绒毛衬着她精致的小圆脸轮廓柔和。
温暖的大手整个包住她的小手,卫娴低头,视线落在交叠的两只?手上。
他们虽然成亲几?个月但是还没在夜晚逛过王府,也没有像这样安静着说话?。这样的生活无疑是悠闲的,未来可能也是这样过,其实她也不指望他干什么大事,安安稳稳待在她身边就?好。
萧元河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卫娴接过来一看,是个香囊,绣得?比上次好看些?,两只?鸳鸯也像模像样了。
“你夜里偷偷摸摸绣这个?”卫娴抿唇。有几?回她看到?他的房间还亮着灯。
“之前那个不好看,跟岳父送的玉佩搭在一起把?价值连城的玉佩都衬得?廉价了。”
“交给绣娘绣就?好了,府里又不是没有绣娘。”
“那怎么一样,我就?要亲手给你绣,我也留了一个。”他腰背坐直,将腰间的玉佩摆好,玉佩旁边就?坠着个方形红锦缝制的香囊。
“我在里边装着干梅花,你闻闻看,香不香?”
萧元河的眼睛亮晶晶的,献宝似地看着她。她手上的香囊是圆形红锦,上面的图案跟他挂在腰间那个是一样的。也难为他这么认真仔细的绣这两只?鸳鸯。
他突然送礼,卫娴也没准备,伸着从头上取下一根白玉簪递过去?,“礼尚往来,以后可不许说我没回礼。”
微温的白玉簪雕工很好,上面的云纹飘逸,是上好的白玉雕成,平时她常戴在头上。这白玉簪款式男女?皆可用,萧元河很喜欢,拿在手里把?玩。
“不会说的。”萧元河摇了摇头,“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他微微前倾身子,凑到?她跟前,卫娴就?知道这人想让她替他戴上。
今天他头上束发的头冠是那天她给他买的,用头冠再?用玉簪就?不合适了。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他眼睛突然璀璨起来,意味深长地朝她笑?了笑?。
卫娴脸一红,起身自己走了,这次都不用他背。
时辰确实不早,洗漱收拾好已经子时了。大概是因为今晚萧元河疯狂暗示,卫娴磨磨蹭蹭没忙完,最后才慢吞吞裹紧小被子平躺着。
内间很亮,灯没熄,她第一次希望光线暗一点,最好看不到?她脸,这么烫的脸肯定是红透了。
“闲闲,你睡着了吗?”萧元河凑过来,热乎乎的,长发也散开着,与她的头发缠在一起,
“睡着了。”卫娴紧张闭眼。
萧元河好笑?地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低沉温柔的低笑?声钻入她的耳中,紧接着,她的耳廓发痒,被他轻轻啃进嘴里。
视线突然一暗,帐子被他放了下来,她的被子被掀开,在她快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放过她,让她透气。
房中烧着地龙,帐中温暖,卫娴的寝衣并不厚,丝制的衣裳宽松,两人亲密间弄松不少,她没刚才那么紧张,萧元河轻轻亲吻她的耳廓,灼热气息拂过颈项,令她战栗,浑身发烫。
“你愿意吗?”他哑着声问。
这种事情当然要你情我愿意,他不可能在这事上强迫她。
绣工精美的浅黄锦纱将?光线遮挡, 但是眼睛适应之?后依旧能看清他俊秀的眉眼。
那是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面盛着认真与浓浓的渴望。
卫娴愣愣地望着他,心里其?实是紧张的。
虽然他们亲密的事情做过不少, 但也是浅尝辄止,萧元河在这事情上很讲信用, 有时候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听人家说,男子在这事情上很难保持清醒,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变得疯狂。
此?刻,她能看到他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渐渐凑近她,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带着好闻的清淡桂花味儿。
他们用同?一种澡豆,此?时闻起来,让她放松。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他肩上, 贴着他的脸颊,凑过去,咬住他的耳垂, 含含糊糊道:“你要是弄疼我,我就咬死你, 吃掉,让你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