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事夫君不会听我?的。”迟兰嫣小?声辩解。
“那?我?可不管,如果你不照办,我?就把以前?你喜欢别的人告诉他。”
萧诗绘见过她与一名男子出现在书铺。
“你胡说!”迟兰嫣气极,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她一个在室女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当时只是巧遇她舅家表哥多说了?几句话,就一直被萧诗绘威胁着。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呀。”萧诗绘步步逼进,“刚才你还老往那?边望呢。”
“你……”迟兰嫣身形娇小?,比萧绘诗矮半个头,力气也没她大,背靠着栏杆挣扎,差点掉到湖里去?。
“住手!”远处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半旧白衫的书生?站在亭外,俊脸微冷地盯着萧诗绘,“放手。”
她们都不认识他,不过既然出现在顾国公府,应该也不是普通的书生?。他身上有一股清冷庄重的气质,萧诗绘被他震住,不由自主放开手。
远处,赵笙笛到处没找到自家夫人,正着急,引得众人注意,这才从侍女口中得知她跟着萧诗绘走?了?。
一想到萧诗绘的跋扈性子,赵笙笛更是着急,大步往这边跑,卫娴与萧元河看?见了?,也跟着跑过来?,正好远远看?见迟兰嫣差点被逼落湖。
萧元河走?进亭子,淡淡扫了?萧诗绘一眼,“敢公然伤及朝官夫人,这可是要量刑的。”
“我?哪有伤害她!”萧诗绘当然是不承认的,“明明是她快要掉湖,我?好心拉她一把。”
见她大白天胡编乱造,迟兰嫣也气得不再做包子,“你威胁我?,说不撤你爹的追辑令就把我?跟表哥说过话的事污为私见。”
她不敢看?赵笙笛的脸色,总觉得他会生?她的气,气她给?他丢了?脸面?。
突然听到好像有什么隐秘,白衣书生?就想走?,却被赵笙笛叫住。
赵笙笛郑重朝他施了?一礼,“多谢你救了?内子。”
书生?没有受礼,侧身避开,“赵大人刚正不阿,尊夫人遇险我?若是视而?不见,怎么对得起大人。”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迟兰嫣上前?福身一礼。
“在下豫州学子苏玉。”苏玉自报了?家门,然后又?朝萧元河与卫娴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卫娴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不免多瞧了?几眼,被萧元河发现,手腕又?被大手掌握住。
萧元河淡然着将她拉到身后,大有藏起来?的意思。
在场众人都看?着他护食猫崽似的挡着卫娴,整个人都被挡住,根本?不让苏玉瞧见她。
几人只顾着见礼,萧诗绘想偷溜,结果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黑衣人直接扭住她的胳膊带走?了?。
很多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着朝这边走?来?,卫娴看?到柳氏才突然想起来?苏玉是她姑姑手帕交的幼弟,小?时候去?豫州时见过,两?家还曾经有意婚配,不过后来?苏家就家道中落,而?卫家也长居京城,就没再提起。
她扭头看?了?看?萧元河,他是因为知道以前?的事情才不让她见吗?这种陈年小?事他也查?
其实不是萧元河查她,他只不过是醋坛子翻了?,只要是卫娴多看?几眼的男子他都要酸溜溜半天。
“不许看?。”他压低声音警告,还捏着她的手掌当做惩罚。
卫娴不喜欢被管这么严,不过有人在场,暂时发作不出来?,闷闷不乐的。
苏玉心思细腻,当然也察觉到自己不被福王待见,很识相地先行离开。
“你这老鹰护小?鸡仔的姿态是怎么回事?”见迟兰嫣没事,赵笙笛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管我?呢,你自家的小?鸡仔都没护好。”萧元河抬头挺胸,大步向前?,以为卫娴一定?会跟着自己,结果走?了?好远,发现人还在原地,又?返回去?,“卫六,我?们去?玩冰,试试我?给?你做的新木鞋子。”
“不去?,我?要跟嫣儿说话。”卫娴还在恼他管得太?严。
“去?吧去?吧,很好玩的。”迟兰嫣以团扇掩面?,凑到她耳边,“你家王爷把你看?得紧,这会子冰场上肯定?很多美男子,你若不想上场,只需多看?几眼,他肯定?不会带你上去?。”
她支招,卫娴眼睛一亮,是这个道理啊。
京城勋贵世家都喜欢在宅子里凿湖, 夏天?画舫游湖,冬天?冰上?嬉戏,花样挺多, 湖水连通整座府邸。
湖面越大,越气派, 也就说明主人越显赫。如萧家、张家这样的几百年望族, 府宅中的湖足有两倾大小?,比得上好几座三进院子了。
顾家的湖虽没那么大,即也不小?,形状像一个大蚌,大蚌展开的地?方冰面薄,收小?的地?方冰面厚,湖面被一座蜿蜒的曲廊桥分开, 桥栏边上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