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笛特别喜欢她这模样,也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马车里,卫娴继续在耍酒疯,一会觉得热,一会觉得冷,一会要吃杏脯,一会要喝冰饮子,没?一刻安宁,明明睡觉那么乖巧的人,醉了之后居然是这样,萧元河都快按不住她了。
她眼睛朦胧,双颊绯红,还气呼呼骂人,想不出词儿就?重?复骂臭家伙,骂着骂着翻身跨坐在他大腿上,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卫六……快放开。”萧元河只觉得自?己脖子一疼,这人居然真咬。
“不放!”卫娴半醉半醒,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自?己是一匹会说话的狼,正?在跟萧元河争夺狼王的位置。
趁她说话时松嘴,萧元河赶紧侧身避开,卫娴抓不住他,委屈地呜咽着。
看她快哭了,萧元河只好?伸出手臂,满脸壮烈,“咬吧。”
到底是梦到什么了,居然咬人。他摸了摸被咬的脖子,都咬出血了。
卫娴啊呜一口咬在他手腕上,这次倒没?多?用力,挑挑拣拣,像是品尝什么美味。
萧元河被她啃着手腕痒得直想发笑,他真的怕痒,这人醉了都知道他痒痒肉在哪里。
车里乱成一团,马车依旧开得稳稳的。卫娴已经不满足于手腕了,她沿着手腕往上,隔着衣裳啃。
在卫娴的梦境里,她大获全胜,萧元河失败了,她成了新的狼王。她十分满意?,按住他,想细细品尝美味,先咬住脖子,戏弄一番再?吃掉。
“呃……”萧元河发觉她的意?图时已经晚了,脖子又遭了殃,闷哼一声,咬牙切齿,“卫六,快醒醒!”
但是卫娴没?醒,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满身酒气,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明明他一直在给她烫鱼片呀,她什么时候喝的酒?
他一边紧紧抱住她,一边回忆,这才想起来,肯定是茶杯里也是酒,她怕辣,每吃几片鱼肉又要喝茶。
他又被赵狐狸阴了一把。
可是,她明知是酒,为什么还要喝?
萧元河低头?望着眼前泛起红晕的脖颈,轻轻亲了一下,怀里挣扎的人终于安静下来。
卫娴耍酒疯终于累倒了,沉沉睡去。萧元河双手脖颈都是牙印,看着怀里安静的睡颜,松了口气,再?疯下去,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气也该发泄完了吧?”
“我是狼王,嗷呜!”卫娴梦中低呓,又要闹。
“行行行,你是狼王。”萧元河轻轻安抚她,直到她彻底睡着。
车里亮着灯,洒在她脸上,以?往的精致圆脸下巴都尖了,可见这段时间?她瘦了很多?。萧元河细细打?量她,她眉眼是老人家喜欢的福相,眉毛很整齐,眼睛睁开时圆圆的,瞪人的时候凶凶的,闭着的时候就?是弯的,眼睫又长又翘,鼻子小巧挺俏,嘴巴很可爱,嘴角向上弯起,很亲切,因为喝了酒,又咬了人,这会儿唇上湿润,口脂也乱了。
萧元河偷偷伸指,轻轻替她抹去乱掉的口脂。指腹下触感柔软,轻按又弹起。
“还狼王呢。”他瞪她一眼,“本王才是狼王,迟早把你这个觊觎王位的家伙吃掉!”
不讲武德的狼王低头?偷亲,上次亲她眉毛,这次除了亲眉毛,还亲了鼻尖和额头?,最后忍不住,还飞快亲一下乱了口脂的红唇。
“先讨点债,谁让你咬我脖子,都咬出血了。”
卫娴醒来时,头?痛欲裂,宿醉难受得很。
她闭着眼睛回忆,他们是怎么回来的,脑海里隐约有些画面,好?像她把萧元河按住又咬又啃的。
不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儿吧?
她抬起双手捂住眼睛。都怪他,好?端端地带她去看兰嫣,一时高兴喝了酒。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王妃醒了?”床边传来沙哑的声音。
她转头?,看见萧元河脖子上缠着白纱布,手腕也缠着白纱布。不会真把他咬伤了吧?
卫娴心虚起来,眼神闪烁,不敢落在他身上。
不过,不是她想不看就?不看,萧元河老往她身边凑。还有意?无意?亮出缠着纱布的手腕。她不想理,匆匆梳洗,走出正?殿,顿时呆住了。
庭院里怎么不一样了?
“王妃,喜欢不,本王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寻来这颗海棠,是不是跟你院里那颗一模一样?还带着果子呢!我摘一个给你吃。”萧元河哑着声音说话。
卫娴终于正?眼看他,“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大变样。
见她终于没?那么生气,也愿意?跟他说话了,萧元河精神一振,郑重?道歉,“我错了,不该瞒着你做事,以?后有危险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卫娴不置可否,盯着他的脖子,“又想蒙混过关?把纱布解了。”
她要看是真咬还是博同情。
萧元河听话的解开白纱布,白皙的脖颈上遍布牙印,手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