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了?”
“那就送双份,好事成双。”
晚风轻轻吹, 街边树叶沙沙作响,过两日又是重?阳节了,街边有不少应景的节礼摊子, 不过夜已深,摊贩们纷纷收摊。
卫娴看着凑过来的人, 后退小半步, “好啊,既然王爷想送,我?不收岂不是很不识抬举?”
萧元河很高兴,兴冲冲付了银子,捧着装了一套绘本册子的木匣上到马车上。
上了马车,卫娴开始犯困,眼皮子打架, 今天她?累坏了,早上出城还打猎,满山跑,下午又跟了张绯玉一路, 腿脚发酸,难受得很。
萧元河将匣子放在矮几?上,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 还给她?披上薄毯。
马车开得稳,很快她?就睡着了, 不过也睡得不太安稳,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嘀嘀咕咕的, 他凑近才知道她?在担心姐姐。
“萧元河,明天一定要叫我?早起, 我?要一大早就进宫!”做梦都还记得进宫的事?。
眉头?皱得很紧,他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都拿到?药了还担心,什么时候才能这么担心我?呀。”
他在她?心上可?排不上位置。
回到?府里,他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回主卧房,招呼她?的丫鬟给她?洗漱。
卫娴没睡踏实,半梦半醒间知道是他将自己?送回房,也就睡安稳了些,尽圆和尽方帮她?洗漱更衣的时候,她?已经能睡得安稳了。
萧以镜被萧元河派去?赵府取书信,趁着夜色跃入东棣巷赵府,因为对?地形不熟悉,一不小心混进了主院卧房外。
刑部侍郎别看为人狡猾,庭院还布置得挺光明磊落,回廊下错落有致摆着各色名菊,角落一丛青竹长势喜人,边上假山形状古朴,还有个?小池塘,看着像是书阁,结果谁能想到?是主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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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传出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夫君……啊……”
这声音又娇又酥,吓得他赶紧飞掠而去?,再也不敢乱听。
夜风里还传来侍郎大人的沙哑低笑,“夫人,应不应我??”
萧以镜只恨自己?耳朵太好使,多低的声音都能听到?,实在不好。
他急匆匆掠出赵府,落在远处大榕树的树冠上,想着什么时候能去?见?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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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突然想到?怎么就从来没听殿下屋里有声音?
难道王爷真的有隐疾?!
萧以镜在风中凌乱。
为了不打扰到?赵大人,他在风中等到?卯时,结果,房中还是跟刚才一样。赵大人真的有空给王爷写信吗?
他不会是被王爷骗了吧?
直到?天微亮,萧以镜才在主卧外见?到?侍郎大人。
“你来的倒挺早。”赵笙笛身上只披了件玄色外袍,内着白色里衣,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脸餍足,人也精神,完全没看出来一夜未睡的样子。
萧以镜赶紧疯狂摆手:“不早不早,赵大人挺早。”
“嗯哼,上早朝。”声音倒是带着怨念。
鸡鸣声传来,天微微亮,百官都出门上早朝,朝食未至,随便?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街边到?处是早起的摊贩,赵笙笛在路边叫了一小碗阳春面,巧遇卫国公,两人在同一个?面摊上狼吞虎咽。两人算得上是夜食饭友,经常在同一个?面摊遇见?。
面摊的陈旧小方桌上还亮着照明用的油灯。
“赵大人,今日怎么来晚许多?”
“卫大人的好女婿非让我?给他写审案条陈。”赵笙笛大口吃面,像是在咬萧元河一口,怨气冲天。
卫国公哈哈大笑:“元河?他对?哪起案子这么关?心?”
国公爷已经吃完了面,因为要上朝,也不敢吃太饱,怕在殿上失仪。
“不如我?们路上说。”赵笙笛匆匆吃面。
吃完他就上了卫国公的马车,他的马车空着跟在后面。
在马车上,他把审讯花昭月的事?跟卫国公详说一遍,两人在马车上说了一路,直到?离皇宫近了,赵笙笛才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悄悄下车,回自己?的马车上。
卫国公之前也有耳闻萧元河被人寻仇,只是倒没想到?牵扯到?多年前的先太子中毒案。
这事?一直是帝后的心结,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他让赵笙笛好好看着花昭月,以防有人对?她?不利。
卫国公忧心重?重?踏上殿前白玉石阶,阶上百官都等着入殿,张家一派的官员见?到?他就没好脸色。
萧元河拿到?书信时,天已经亮了,桂花的淡雅香气从窗外拂进来,在屋里弥漫开来,他低头?坐在窗边沉思。
没想到?当年花家曾让隐崖杀手去?过河西,灭了名为瑶镜山庄的江湖门派,何御舟就是瑶镜山庄新入门的弟子,花家之所以灭了瑶镜山庄,据说是因为山庄的庄主是方太医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