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按脑袋。
早知道把矮榻让给他了!
因为脑袋撞肿了,萧元河有借口指使卫娴干这干那,卫娴最后也恼了,没理他,两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家。
晚上谢澈和卫嫦回宫,也没发现两人闹别扭,还当他们俩一起出游,感情加深。
用过晚膳回到房中,夫妻俩对着窗外盛开的奇花异草说些睡前闲话。
“元河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我看父皇有意让他们多接触。”
谢澈手中执着一卷礼单,想起下午时陪卫嫦放风筝的场景,唇边不自觉带上笑意。
卫嫦今天也很高兴,手里还捧着那只风筝爱不释手,闻言与他对视。
以前他们刚成婚时,没什么话可聊,六皇子务实,不懂风花雪月,宁愿花更多时间在殿外花草和宫外农事上,也就最近才有些变化,她很高兴他的这些变化。
“殿下,明日还要出宫,早些安歇吧。”
卫嫦放下手中的风筝,发现他唇色浅淡,脸色也有些苍白,“殿下是累着了吗?我吩咐厨房熬些补汤。”
她还不知道谢澈中毒的事,照顾夫君是她从小就学习的规矩,但是要说细心也谈不上,偶尔亲自熬汤已经算是情深意重。
她觉得谢澈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夫君,任何事都对她很纵容,有时候她又觉得心里苦闷,他喜欢的东西,她不喜欢,而她喜欢的东西,他也不喜欢。
“没事,我不累,没过多久就是十一的大婚了,这事虽不归我管着,但礼部实在忙,十一向来与我亲近,他的婚事,能出力的我也要多操心些。”
十一皇子谢梧的婚事多有波折,先是定下晋候家的嫡长女,谁知她身体弱,三年前意外落水亡故了,虽然没成亲,但是谢梧的婚事也就耽搁了,后来他因为日日跟着萧元河跑,名声也不好,选了几个都被人家婉拒,差点就要赐婚了,谁知去年地方大员进京述职,青州总督的女儿在宴上遇到谢梧,看中了十一皇子,大着胆子跟自家父亲说要嫁给皇子,吓得青州总督连夜求卫国公支招,两人在书房密谈一夜,出来时,青州总督乐得眉开眼笑。
亲事就这么定下了,过程也顺利,婚事定在五月初八。
青州总督嫁女进京走水路,一路由皇家亲卫护送,嫁妆倒是丰厚,装了一船,不过听说好像出了点问题,如今在离京城最近的一个渡口停泊。
怕赶不上婚期,今夜消息刚紧急传到宫里,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谢澈担心弟弟婚事又不顺,所以睡不着。
坐在窗前看了半个晚上的花,好在第二天传来好消息,说是送嫁的船只已经起行,耽误不了吉日。
剩下的日子只需等着就好。
圣安长公主府,庭院里的仆婢们行色匆匆,大殿里,萧元河头上缠着白纱布,被长公主训斥。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天天出门游手好闲,等你爹回来,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公主教训儿子,来回只会拿夫君威名来威胁。
“哎呀,娘,你这是大惊小怪,就是肿了一点点,有什么要紧的,都快好了,你就让我出去吧?我还等着给十一拿贺礼呢。”
前几日不过是撞到头,也就夏福大呼小叫,让人发现他头皮渗血,吓得连夜进宫召来太医,母亲以他受伤为由,禁止他出门。
“明天就是十一的大婚,我贺礼还在外面呢。”
这几天不让出门,东西搁城外码头,他不出面,底下人不敢随便动。
不就是破了点皮吗?都快好了。
“脑袋受了伤岂是儿戏,万一有个好歹,娘找谁说理去,你又不肯说出是跟谁打架。”长公主恼怒。
萧元河起身走到她身边,替她捏肩捶背,“娘,我已经改好了,要不,让你的准儿媳过来监督监督?我真的只是去拿贺礼。”
“真的?”
“真真的,像我是您儿子这么真。”
长公主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得让他们多相处,即便两人现在谈不上两情相悦,多相处总会有好处,听说前几日就一起逛街去了,这些天,一天一封信送到卫国公府,瞧着是她儿子惦记上人家了。
“那好吧,你不准骑马去,我让人给你备车。”
萧元河想跑马,可惜,他知道母亲说一不二,他要是再敢啰嗦,说不定连门都不让出,只好点头。
卫娴这几日忙着看新出的话本子,刚看一半,尽圆就把在外面打听来的消息带来了。
“听说宋家的小公子还伤重,那天柳家的牡丹宴没去成,结果八姑娘被远安伯夫人看上,不过老夫人嫌人家门第低,有点看不上。”
“远安伯家的公子怎么样?”
卫娴平时没听过这家人的趣事,感觉很低调,她没见过远安伯夫人,平时宴会没见过她到场。
“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吧,听说在国子监有点名气。”
“希望二叔不要太听祖母的话。”
卫国公府里老夫人说了算,她爹顶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