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元河那种纨气质完全不同,两人的关系却很好。
“六殿下还是要保重身体。”卫娴认真地说。
谢澈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果然是我太久不陪皇妃,六妹妹都跟我生分了,以前还叫我姐夫呢。既然你说要找名医看,那就找吧。”
听他这么说,卫嫦羞红着脸不敢看他。
卫娴总算明白今天姐姐的异常之处,看来六皇子怕是开窍了,懂得讨女孩子欢心。
“六哥,我也觉得你还是看一看,宫里的太医我都信不过。”谢梧郁闷道。
明明都晕倒了,还说是脾胃弱,又无计可施,不是被宋贵妃收买,就是不敢掺和宫里的事。
谢澈朝他摇了摇头。
远处有人往这边探头探脑,有人匆匆赶来,是卫国公和老夫人,还有几个来府里赏花的朝中大臣。
他们到了之后又是一番关心寒喧,卫娴被挤到角落,耳边传来低笑,转头看见萧元河看着她笑。
萧元河笑得很不正经,眼里含着一丝飞快闪过的嘲讽,但是他这个人长得实在好,所以嘲讽消失之后,竟能让人看得失神。
“你笑什么?”
两人靠得近,听得到他的心跳,卫娴压下过快的心跳,赶紧拉开距离。
“你看到我笑了?”
福王一脸嚣张满不在乎的模样。
卫娴:“……”
这家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六皇子被众人围在中间一番细心打量,嘘寒问暖。卫娴瞪了萧元河一眼,走开了,没想到他也跟过来。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晚上还要详谈?”萧元河跟了她一路,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才开口。
“那王爷是专门来找我详谈的?”
卫娴停下脚步。
“你以为呢?”萧元河有些莫名其妙。女人就是麻烦!
还好他有了对策。
萧元河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递过去。
卫娴震惊,这家伙居然把密谈内容写到纸上吗?也不怕被人看到。
她接过来,果然看到上面列着密密麻麻的内容。当真是详谈,事无巨细都拟出了章程,她都被他气笑了。
其中还包括不能进他的小花园,不能动他的木雕这类的小事,还把自己的喜好写了一大堆。
“暂时就这些,等本王想到再补充。”说完之后,扫了一下她的手,“你的呢?”
“什么?”
“难道你对本王没要求?”
……
远处一群人挤在一起,伸长脖子往那边看,都想看看福王是怎么捕获美人芳心。
“我看见福王给六姑娘一张卷轴,难道是情信?”
“情信?他?能写出什么来?”
“谁不知道他只会舞刀弄剑。”
“但是看卫六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八成是夹着银票吧?”
“六姑娘又不缺银子。”
……
这边,卫娴回过神,一言难尽,“王爷不会是想让我大婚前背熟吧?”
萧元河挑了挑眉,真聪明,他正有此意。
“对了,虽然你的法子凑效了,大婚之后还是要去国子监。”
“所以?”
“你再想个法子让本王一劳永逸。”他真的不想念书!
他从小到大一看正经书就头疼,只会看话本。让他写诗作文章那是为难他。
刚说了几句话,卫娴就感觉无数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要是现在愤然而走,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只能暂时忍了。
“法子好想,我的章程还没写好。”
这时,夏福朝他们走来,躬身对萧元河说:“主子,长公主让您早点回府。”
萧元河看了看,卫娴赶紧说:“晚上会送到王府。”
他满意地走了,夏福有些好奇会是什么东西,回到圣安长公主府之后,左等右等,入夜之后,才接到卫国公府送来的一封信。
夏福捧着沉甸甸的信,心里复杂。
难道是他想错了,这两位真的是互相看对眼,书信互诉衷肠?
萧元河拿到信,拆开一看,一头雾水,信上列着长长的书单,分门别类,子乎者也全都有,甚至还有历年科考时政,子经诗集。
难道她也想他上进考科举?
萧元河头疼起来。
卫娴把自己大哥平时在看的书目抄了一遍,躺在床上想像萧元河收到信时的表情,小声的笑着,在床上打了个滚。
婚事订了下来,各项流程也在走,宫里送来不少东西,其中锦缎就有很多,卫国公府的绣娘们日夜赶制嫁衣,本来,新娘子也是要做些绣品在出嫁后当成礼物送给夫家女眷,彰显贤惠持家,不过,卫娴的女红不能看,都是两个贴身丫鬟代劳了。
前几日六皇子在牡丹园里晕倒,她提过要带他们寻找名医,约了今日出门。
卫娴刚出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