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要出巡的?不带我?”萧元河瞪大眼睛。
“带你做什么,你会种地?”景和帝哈哈大笑地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做准备吧。”
“我前几日去探过舅母,她挺好的,舅舅不用担心。”
谁也不知道皇后在城外皇觉寺礼佛,帝后不和是真,但也没外面传的那么严重,萧元河就是他们之间的纽带,来回互相带话。
他挤眉弄眼:“等我大婚,舅母肯定就会回宫了。”
说完,没等景和帝发怒,一溜烟跑了。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景和帝失笑,这孩子就是心细。
萧元河出宫上了马车,想了想,让车夫去了福满楼。
“好小子,真有你的!”马车还没停稳,就有道身影窜上来,“我下个月大婚,你就这个月定亲,还说你不是嫉妒我!”
十一皇子谢梧朗声大笑,笑完又朝他比了比大拇指,“你不知道,老四气得呀,脸都绿了。我们也没想到,居然是你娶了京城里最美的姑娘。”
卫娴对自己的亲事不在意,可是卫国公府却是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因为亲事定了下来,虽然福王名声不咋滴,但是身份摆在那里,老夫人即便再不高兴,也只能接受了,今日围在她身边的夫人们比往常多些,大家都在凑趣说好话,恭喜府中好事将近,她也乐呵呵地笑着,场面也是轻松愉快。
她膝下儿孙甚多,孙子孙女的亲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如今被人吹棒,心情自然好得很,对卫娴也就眼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大家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闲聊一会儿就各自散去赏花。
卫国公府里以要准备喜事为由,赏花宴今天就结束了,满园的牡丹花这才吸引大家的注意。
另一边,在卫嫦的院子里,姐妹俩说了不少体己话,卫嫦也不像刚才那般忧愁。
正说着话,有丫鬟来报说是极东阁那边出了事,六皇子晕倒了。
卫嫦一听,猛地站起,又腿发软站不稳,差点摔了,还好卫娴扶了她一把,“姐姐别急,这会府医应该过去了,会没事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卫嫦六神无主,卫娴只好扶着她出门,往极东阁去了。
到了地方,看到一团乱,阁里横着一张供人休息的矮榻,六皇子谢澈双眼紧闭地躺着,边上人两个府医满脸凝重地蹲在他身边诊脉,其余看热闹的人被两道身影拦着。
一个是十一皇子谢梧,另一个就是最近大出风头的福王萧元河。
众人的视线停在他们身上,看热闹的居多。
卫嫦一看到自己的夫君躺在那里,六神无主,眼泪直接就流下来了,颤抖着奔过去,又不敢靠近,只愣愣地看着他。
“怎会如此?”
她哭得梨花带雨。
皇子晕倒是大事,搞不好卫国公府都要遭殃,卫娴心中飞快转了一转,回头扫了看热闹的人一眼,都是一些世家子弟,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谢澈的贴身太监吓坏了,跪在一边大气都不敢透。
大夫们望闻问切了一番,两人又低声交谈一会儿,才起身朝着谢梧和萧元河躬身作揖,“十一殿下,王爷,六殿下只是脾胃弱些又吃了些不利肠胃之物。”
萧元河皱眉:“本王竟不知六哥身子骨这么弱,十一,你觉得呢?”
他压根不相信这种胡言乱语。
“刚才我们没吃什么呀,就喝了两盏茶,吃了一块牡丹糕。”
牡丹糕是卫府所创,主料是山楂、红枣、牡丹花,味道甜糥,极受女眷欢迎,只不过,男客们不太喜欢这些甜食。
以前,卫嫦与谢澈一起回府时,也吃过,不至于吃一块就晕。
此时,躺着的谢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是醒了。
“殿下,你觉得怎么样?”卫嫦赶紧跪坐在榻边,用帕子轻轻擦拭他额上的冷汗。
“没事,不用担心。”谢澈握住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也许是只顾着赏花,顾不上用膳,老毛病了。”
他不是很在意,他的脾胃弱些,以前也晕倒过,不值得大惊小怪。
阁里人都松了口气,要是他真出什么事,今天在场的人都得脱层皮。
虽然如今帝后不和,但是六皇子谢澈是唯一的嫡皇子。
“都散了吧。”萧元河转身对那些看热闹的人沉声道。
众人迫于他的权势,本想好好表现一番,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很快阁里就只剩下几个人,萧元河蹲到榻边,有些忧心:“六哥,你还是好好看一看,身体之事还是马虎不得。”
“是啊,六哥,今年你都晕两次了。”谢梧也很担心。
在场的只有卫娴不太清楚状况,她担心地问:“六殿下以前也这样?”
她喜欢多想。
自从先太子殁后,陛下再也没立太子,反而看着越来越宠爱宋贵妃的两个儿子,立储的折子时不时就堆满案头,就连她爹都被裹挟着上了一道折子,结果通通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