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傅楠紧张的问道。
“我愿意。”容修低声说道,声线还颤着,像梦一样。
大婚很快举行,容氏集团的小公子出嫁,嫁的还是集团内有名的青年才俊,前来祝贺的络绎不绝。
婚礼在神圣的教堂举行,容修穿着高级订制的婚服,搀着容瑛走过红毯,看着容瑛拉起他的手,郑重的交到繁夏的手里。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繁夏,他的手被繁夏温柔的执起,看着她将璀璨闪亮的钻石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在修女面前许下忠贞的誓言,身后巨大的翅膀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婚礼结束,宾客散去。
容修被繁夏带领着来到家中,他内心无比忐忑,心脏咚隆隆狂响,从现在开始,他就要脱离从前的家庭,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新家是市区里的一幢老洋房,闹中取静。
镂花铁门缓缓打开,花园林道映入眼前,应季的花开了满园,百年中华梧桐树枝繁叶茂,与被园丁精心修剪过的花境相映成趣,梧桐枝丫中还安置了一个鸟窝,里面住着还未开智的喜鹊一家,叽叽喳喳叫的欢快无比,叫的容修紧张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喜欢吗?”繁夏牵着他的手,眼带笑意。
容修蓦的低下头,白皙的脖颈红了一大片,小声的说道:“喜欢的。”
繁夏的声音带着笑:“你喜欢就好,不枉费我请人来专门打理花园了。”
“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容修心尖一颤,声音甜的发腻,都不像平时的他。
容修心中懊恼,怎么一见到繁夏,声音都矫情起来了。
“听说珍珠鸟兽人都喜欢亲近花草,所以从你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天,我就安排人着手准备花园了。”繁夏说道。
“谢谢你。”
“你是我的丈夫,不用跟我说谢谢。”繁夏附在他耳边,低声轻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撩拨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不知不觉,他已经被繁夏带到了卧室,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台古典欧式蜜蜡台灯,一小块一小块形态各异显色深浅不一的蜜蜡拼凑成一台精致典雅的台灯,被灯泡一照,散发出琥珀般清透又旖旎的光泽。
鸟类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珍珠鸟兽人也不例外。
从一进房开始,整栋小洋房里都布置着类似这样的小心机,就连楼梯转角的窗户都是用彩色玻璃打造成类似教堂玫瑰花窗,瑰丽奇幻如在梦中。
‘听说南区的繁总经理喜好简约素雅,就连家中的陈设也是以原木风为主。’这是容修无数次假装不经意打听关于繁夏的消息时听到的。
当初他心里无比失落,鸟类兽人对颜色极为敏感,繁夏素雅的审美,一定觉得他太花哨了。
可现在,看到屋内精美极繁风的风格,他炙热的心像是噼啪燃烧的炭火,恨不得立刻扇动身后巨大的羽翼飞起来,掩饰他的心动。
“容修或许你对我很陌生,但是我其实很早就喜欢上了你,跟你是不是董事长的小儿子无关,我喜欢的是在舞台上自由的你,不过那时的你万众瞩目,我只是台下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观众,你一定没有看到我。”繁夏温柔的握住了他的手。
容修心神摇荡,几乎快要激动地哭出来。
他看到了,他怎么会看不到。
他从她第一天来看表演时,就注意到了她。
但那时他还不是芭蕾舞首席,他感受着她的视线停留还停留在当时的首席身上,他的足尖便紧绷的更加厉害,他没日没夜的努力练习,足尖一次次磨出鲜血,挤掉原首席的位置,就是为了让她的目光可以转移到自己身上。
看呐,我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繁总经理,请你也看看我吧。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她终于看到他了。
婚后的容修好像掉进了迷迭的梦乡,无时无刻不被幸福充斥着。
他深爱的繁夏是比这个世界上所有女性都要好一万倍的完美伴侣,她会温柔的疼他哄他,甚至会在做那种事时,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脆弱的羽翼,有时,他情到深处情难自禁,会将羽翼完全张开,遮天蔽日的白,羽毛如容修般飘落,繁夏就会温柔宠溺的抚摸他的羽毛。
今天繁夏早早的出去了,容修在花园里闲逛,花园很大,风景更是绝美,花园中种植的许多鲜花都是应季的花材,时节一过,就会有园丁将原来的花除掉,植入新的鲜花,这样一年四季,花园里的话都是常开的。
佣人们都说,这是家主宠爱主君的证明。
容修窃喜也更加珍惜,繁夏对他的每一处好,他都记在心里。
她是他的完美妻主,他也要做她的完美丈夫。
只是白天的时间太过难熬,繁夏不在,容修总会克制不住的想她。
估摸着下班时间,他就会张开巨大的羽翼,坐在老洋房的屋顶上,望着繁夏回家的方向。
“今天妻主回来的有些晚啊。”容修坐在屋檐边,晚风吹拂过他的碎发,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