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成为了繁夏的丈夫,无论她在外面养了多少男人,只要她愿意回家,他就能接受那些莺莺燕燕作妖。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的彻底,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容忍繁夏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更无法想象她在面对其他男人时,流露出只会对他的温柔。就好像本属于他的东西被人抢走夺走,比生生将他的骨头从身体里剔除还要令他痛不欲生。
“澜生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谢岑看着他这幅模样问道。
彼时快到中午,温菁也已经起床,看着温澜生无精打采的样子,幸灾乐祸道:“肯定又被嫂子嫌弃了。”
“你乱说什么!夏夏怎么会嫌弃我!”温澜生抄起手边的抹布往温菁脸上扔。
温菁嫌弃的揭开脸上的脏帕子,哼了一声,心道:“一个没工作,没容貌,性格又善妒爱吃醋的男人,能被女人喜欢才怪,温澜生能嫁给繁夏,不过就是仗着年幼时那点情分而已,得意什么。”
温菁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国外,跟温澜生的兄妹情分早就淡了,而温澜生又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袖手旁观,逼得父母卖房,她对温澜生更是没有好脸色。
“行了,你们就不要吵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谢岑看着温澜生问。
温澜生低着头,眉宇间凝着化不开愁绪:“容修今晚要来咱们家吃饭。”
“真的?”
“真的!”谢岑和温明月几乎是同时问道。
与温澜生明显失落的反应相反,温明月神情明显激动许多,甚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领导能主动到下属家里做客,这说明了他对繁夏的重视,以后繁夏一定能升职加薪。”
“容修上次不也来过吗?”谢岑说道。
温明月不知道容修和繁夏之间的暧昧关系,但是谢岑是知道的,因此他看着温明月激动的反应,表情有些复杂。
来一次就算了,还要来第二次,真是打他们温家的脸。
“你懂什么!”温明月说道:“上次他来,是因为繁夏帮他挡酒喝醉了,送她回来,那是迫不得已。但这一次是完全不同的,人家是提前跟咱们打招呼,说明他是有心来咱们家。像容修这种阶层的人,掌握的资源和一手信息都是普通人不能想象的,要是在饭局上无意间说出利好的消息,咱们家就发达了。”
谢岑一听,满脸的皱纹裂开笑道:“也对也对。上次容修来菁菁不在,要是咱们跟他搞好关系,帮咱们菁菁找个好工作,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澜生,你快去好好准备一下,容修可是大集团总裁,可不能怠慢了,多准备一些饭菜。”谢岑催促道,自己还提着一个布袋子,准备出去买菜。
“爸?!”温澜生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岑态度的转变。
温明月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能理解。可是谢岑他是心知肚明,容修那个贱人是繁夏在外头养的小三。而谢岑不但不帮他说话,反而还让他好酒好菜的准备迎接这个小三。
“行了。”谢岑揪着温澜生的衣袖,低声说道:“你妹妹现在连个工作都还没有,那个容修我虽然看不惯他,但是如果他真的能帮咱们菁菁找到一份好工作,那也算他这个小三当得有价值是不是?”
“你说繁夏也是,看着自己小姑子失业在家,也不知道帮忙,最后还得让我们老两口忙前忙后的。”
“她跟容修关系这么近,让容修帮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她说话肯定比咱们说话管用,说不定还能把菁菁弄到石油公司,那可是个大肥差。”
“不过容修好像是医药集团总裁,跟石油不沾边不过要是能把菁菁弄到医药局也不错,清闲安逸工资福利也好。”
温澜生捂着头,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快要被他的家人逼疯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容修那个贱人都要登堂入室羞辱他这个正夫了,他的父母却一点也不向着他,不但不帮他,不为他撑腰,还要去讨好那个小三!
无法控制的恨意情绪在温澜生的心中翻搅,他一定要让那个贱人身败名裂。
下班时间到,庄念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临走时,他看向一整天都紧闭着的容修办公室,笑着摇摇头,年轻人精力真好。
办公室内,繁夏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左手边文件堆积如山,她每审核完一份文件,就会把他交给容修签字。
办公室内静谧,不知名的木质香调在室内静静的燃烧,笔尖在纸上轻轻摩擦,容修的字迹隽雅有力,侧颜被暗光收拢,锋利的轮廓柔和,繁夏莫名的就这样一直看了下去。
容修指骨缩紧,指尖紧握着冰凉的笔杆,身体不自然的僵直,他能感受到繁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那种温柔又细腻的目光虚无缥缈,却又好似在他的身上化为了实体,如温水一样流淌过他全身,激荡地他全身酥麻,以至于最后一份文件的签字最后一个笔画失力般,长长的拖了一个尾,绵长柔软的不似他以前干脆利落的笔记。
他瞬间脸色涨红,故作平静的扶了扶金丝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