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繁夏轻抚着他的脸颊,侧头吻过他的泪痕。
熟悉的温柔与爱护让温澜生终于再次体会到久违的温暖,终于毫无顾忌的在她怀里痛哭出来:“我跟爸妈大吵了一架,我跟她们都闹翻了,她们说白养了我这个儿子,跟温菁一起搬回去了,我爸还说他连我的婚礼都不想参加了。”
怪不得温明月今天没有在客厅里看电视,繁夏眼神复杂,没想到温澜生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她抚摸着他颤栗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你是他们的亲儿子,没有隔夜仇的,明天我们一起去跟他们道个歉就好。”
温澜生抽噎着点头,泪花蓄满了他的眼。
“好了,别哭了,明天眼睛会肿的。”繁夏低声哄道。
温澜生鼻尖轻啜,窝在她怀里撒娇。
“好了,你难道真的像明天肿成青蛙吗?”繁夏打趣道:“我去给你弄条热毛巾敷一下。”
温澜生这才松开手,坐在床边。
繁夏很快将热毛巾拿了进来,温澜生就枕在她的腿上,仰面让她用热毛巾覆盖在自己的双眼上,温度微烫但是却十分舒服。
温澜生不安的拉着繁夏的手:“夏夏,明天我就去跟爸妈道歉,你你帮我说说话好不好?”
繁夏道:“明天可能不行。”
“为什么?”温澜生拉下热毛巾看着繁夏。
“明天我跟容修要去海岛出差,考察海岛疗养院的项目。”她说道。
“去海岛?要去多久?”温澜生微肿的眼眶还未消下,紧张的问道。
“估计要小半个月。”
“这么久?”温澜生内心一颤,去海岛那么远的地方,还是跟容修在一起。
已经体会到繁夏一次疏离的温澜生本能的如同惊弓之鸟,警惕异常:“不去不行吗?”
“这次出差是早就决定好的,只是因为之前太忙,家里的事情太多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坐飞机去海岛了,今晚就得收拾行李。”
温澜生垂眸不语。
深夜,听着枕边繁夏浅浅的呼吸,他久久不能入睡。
偷偷摸摸的起身,拿起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解锁,拍下了她的航班信息和酒店信息。
翌日,繁夏准备出门,临行前她怜惜地摸了摸温澜生还是红肿的眼眶说道:“这阵子叔叔阿姨都不在,你就在家里多休息休息,养养身体。”
温澜生强颜欢笑的点头:“知道了,你第一次去海岛注意些,听说那边天气变化大,一会晴天一会雨,注意身体。”
“好。”繁夏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浅啄,最后离开。
到了机场,繁夏进入候机室,容修早就坐在休息室沙发,旁边摆放着精致的茶点,但他神情倦漠冷淡,兴致缺缺。看见繁夏来,容修如冰山般冷峻逼人的面容才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吃早饭了吗?”容修将甜点往她面前轻轻推了一下。
“已经吃过了。”
容修收回手,声音沉哑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醋味:“我都忘了,温澜生肯定会给你准备早餐。”
繁夏笑了笑:“我去一趟洗手间。”
容修低下头,幽暗的眼眸里满是懊悔。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是陈玉泽打来的。
容修接起电话:“有事?”
陈玉泽说道:“当然有事,繁夏在你身边吗?”
容修拧着眉,眸色漆黑夜:“跟她有关?”
“我跟你说,那个繁夏果然不是简单的人,你猜我查到了什么?”陈玉泽语气兴奋,正要往下说下去,却被容修愠怒的低喝打断:“谁让你查她的!”
容修深眸盛怒,俊美削薄的禁欲面容染上冷厉的沉色:“陈玉泽,你没有资格去查她的生活!”
陈玉泽愣了一下,即使隔着手机,他都能猜到容修此刻冷到渗人的表情,可为了多年的好友不要误入歧途,他还是觉得放手一搏。
“你就算怪我,我也一定要说。繁夏她根本不想表面上装出的那样好,她对丈夫也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她藏得太深了,要不是我派人去查她,我都不知道,她在外头已经养了一个小三儿,你堂堂山海集团董事长,放下脸面放下尊严,像条狗一样往她身上凑,也只能排个小四。”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有证据,现在就发给你。”
容修的微信里很快就传来了几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年轻阳光,容貌俊朗清爽,在盛阳下打着篮球挥洒汗水,蓬勃的生命力足以能女人为之驻足。
另外一张是繁夏带着水果去男人家里为他庆祝的偷拍照,时间显示,正是昨天。
“我的私家侦探跟我说,繁夏自从父母去世,她进了孤儿院之后,就一直接受着她现任丈夫温澜生的接济,而那个小三儿名叫顾锦一,单亲家庭,家境贫寒,父亲脑子不正常,也跟孤儿差不多,因此她们两个同病相怜。”
“温澜生当时家境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