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家家教甚严,让他养成了孤高的性子,看谁都像瞧不起人,可碍于容家的地位,无人敢在背后造他的谣,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我也曾经跟学校反应过,可是辅导员就告诉我,让我不要太较真,等事情过去了就要了,一个字,就是让我忍。”容修双手紧握成拳,初春的夜风丝丝寒凉,掠过他的浸了水的身子,冷的冻人:“可是我不想忍,明明不是我的错,凭什么都要踩在我身上。”
“报警吧。”繁夏平静的声线,却给了容修一个意想不到的主意。
“报警?只是在表白墙上造谣,这种小事,报警可以处理吗?”容修想过很多方法,但却从没想到这种。
所有人包括老师都在劝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不是小事。或许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动动键盘的小事,但落在你身上就是天大的事情,造谣者应当付出代价。”朦胧月光笼罩繁夏身上,周身都散发着不可触碰的光晕,她温柔的看着他,柔和却有无法撼动的力量,令人仰望,令人沉沦。
容修选择了报警,这件事很快惊动了学校。
本着一贯和稀泥的态度,都在劝他不要惹事。
可容修只要想到那一日的繁夏,所有人都与他对立,唯有繁夏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位置上替他分忧的繁夏,他就不愿意退让半分。
他锋芒毕露,铁了心要找出是谁造的谣。
警方很快找出造谣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被他拒绝过的陈镜。
因为被他当众拒绝,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开始编造他的黑料,全校哗然。
可曾经那些劝他息事宁人的人,包括学校的辅导员不但没有给他说话,反而都在劝他,不要太咄咄逼人,不要毁了陈镜的大好前程。
容修越想越觉得荒谬,公开了陈镜的行为,要求她公开道歉。
为了保住学籍,陈镜只好在表白墙上阴阳怪气的道了歉,之前针对过他的书法社学弟,也因为羞愧而退出了社团。
一切好似终于平息了,可只有容修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
他开始暗暗留意以前从未在意过的繁夏,他会偷看她在角落里练字时的样子,看她提笔的姿势,看她在阳光下光滑清透的肌肤,看她礼貌的拒绝一封封递到面前的情书,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繁夏一个人,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笑容,都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直到温澜生的到来,他好像凭空出现,却突然就占据了繁夏男友的位置。
容修黯然看着温澜生亲昵抱着繁夏的样子,狂热的心脏骤然坠入了冰窟,死一样的冷。
“你就是容修学长吧,之前听夏夏提起过你。”温澜生刻意避开了繁夏,找到了他,令人极不舒服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脸上带着阳光无害的笑容,却没有一丝暖意,反而显得讽刺。
“你有事吗?”容修眼神微冷,含着不可见光的嫉妒。
“没什么,今天是我跟夏夏在恋爱三周年的日子,想邀请你一起来。”温澜生热情的拉着他的手。
“不用了。”容修飞快挥开手,刺痛心脏的嫉妒和在正牌男友面前本能的心虚,让他没有过多逗留,直接离开。!
回忆杀三
清早六点,闹钟准时响起,在闹铃响起的第一声,温澜生迅速摁住了闹铃,习惯性看了眼繁夏。
凌乱柔顺的长发在柔软的枕头上铺散开来,柔美的脸陷入鹅毛软枕中,睡意倦懒,似乎并没有被闹铃声吵醒。
温澜生松了口气,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随后起床来到厨房准备做饭。
谢岑上了年纪,本就起的早,看见温澜生早早地起来,进了厨房准备做饭,问道:“你这是做早饭,还是做午饭?”
温澜生一边切着西红柿,一边说道:“都做,员工餐厅的那些菜做来做去就那么几种款式,夏夏她不一定喜欢,而且她吃惯了我的菜,肯定吃不惯别人做的。”
谢岑看着自己亲儿子为了繁夏如此细心的考虑,忍不住感叹道:“儿子就是不好,还没嫁给繁夏,就已经满心满眼是她了,六点钟爬起来准备早午餐,你亲爸亲妈都没有这个待遇。”
温澜生嗔怪了一眼,笑道:“爸,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好好好,不开玩笑,说正经事。”谢岑一本正经凑到温澜生耳边:“昨天晚上你们”
温澜生瞬间脸色爆红,手里的切菜的刀险些掉了下去,震惊又羞涩:“你们、你们都听到了?”
“在屋里是听不见,但是我昨晚睡到一半口渴,就出来倒了杯水,你们感情是真好啊,我跟你妈新婚的时候都没这么激烈过。”谢岑一脸过来人的暧昧。
温澜生捂着耳朵,羞耻的低喊:“爸,你别说了。”
“在你亲爸面前还害羞啊。”谢岑扯下温澜生的双手说道:“你们感情好就好,你不知道有多少情侣夫妻败在了七年之痒上,那方面要是不行啊,感情多好也不能持久的,女人早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