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骚扰他,随后扬长而去。
本以为终于可以拜托纠缠,谁知第二天,学校的表白墙上全是关于他‘心肠太狠’‘不知道给女人面子’‘不喜欢人家还要吊着人家’的阴阳帖,以及同情那名女生‘老实人’的帖子。
容修本不予理会,想着互联网没有记忆,很快就会过去。
但随之而来是更加变本加厉的谣言,就连书法社经常与他相处的学弟学长都暗暗嘲讽他。
“真不知道容修那副高冷的样子做给谁看,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个高岭之花的称号很了不起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镜学姐好大的难堪呀。”
“虽然说谁都有追求别人的权利,也都有拒绝的权利,可是他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不知道委婉一点吗?态度这么强硬,哪像个男人!”
“就是呀,真不知道他在骄傲什么!做男人就应该温顺一些。”
容修躲在墙后,冷冷的听着,正准备离开,他看见繁夏坐在最角落,手执湖笔,薄背纤挺,脖颈白皙修长,柔顺的黑发瀑布般从肩头垂落,春日薄光洒在她身上光晕淡淡圣洁清白,她说:“无论男女,做人都应有些锋芒。”
“繁夏,你的意思是,容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镜学姐面子,也是合理的了?做人都应该将心比心,他明知道当众拒绝别人有多难堪,却还是那样做了。他明明可以先假装答应,然后等人群退了之后,再跟镜学姐解释然后分开的。”成员与她争辩。
繁夏不紧不慢的将湖笔搁在墨山笔枕上,嘴角噙着柔和笑意:“可是是镜学姐自己选择当众告白的不是吗?后果也应当她自己承受,总不能自己做了选择,却要让另一个无辜的人来替她权衡,还要像个老父亲一样保全她的颜面。”
对方红了红脸,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他拒绝的也太严厉了,既然不喜欢人家就早说嘛,干嘛非得等到当众告白的时候拒绝。”
繁夏支着下巴,笑意清淡如水:“你怎么知道他之前没有拒绝过?退一万步说,是谁将他推到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连合理合法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对方张了张嘴,却突然哑口无言。
容修看着她盛着笑意的双眸,恍然发现,相识一年,他才刚开始认识繁夏。!
回忆杀二
但事情并未就此平息,相反愈演愈烈,表白墙上关于他的谣言越来越离谱。
有人爆料说,别看容修在学校里装作一副高岭之花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上他早就被富商包养的三儿,每到周末学校外来接他的豪车,以及他穿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奢侈名牌就是证据。
这篇爆料贴让他之前拒绝陈镜的事情再次被推了上来,原本就替陈镜抱不平的人,在这条未加证实的谣言之下,肆意的诋毁着他。
忍无可忍之下,他终于在表白墙上澄清,肆无忌惮的诋毁终于消停,容修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
可远远不止,无论上课还是走在校园里,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可等他一回头,这些人就像被光照到的蟑螂虫子,立马各自散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此刻的容修已经与‘水性杨花’‘不检点’挂上等号,他的澄清反倒像是恼羞成怒,更加证实了之前爆料贴的内容。
真正爆发是在一个月后,他一个人在学校湖边散心。
强势的父亲因为他选择帝都大学而断了他的一切生活费,亲姐姐跟他也并不亲近,母亲更是忙于事业,容修对她的印象还不如家中的佣人印象深刻。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铺天盖地的诋毁与排挤让他不知所措。
正是四月时,暮色西垂,湖两旁的梨花树花瓣溶溶淡淡的飘落,他伸手捡起地上掉落的梨花,纯洁白色花瓣染上迷蒙的暮色,容修眼神微暗,看着指尖的梨花想起了那日唯一替自己说话的繁夏。
背后传来草木搅动的动静,容修侧身看去。
是个五官精致还这些孩子气稚嫩的少年,是书法社的学弟,也是当初诋毁他最凶的人之一。
“你来做什么?”容修站起身,寂静的夜色下模糊的身形也掩盖不了他冷淡的气质。
“你还好意思问我!”对方咬着牙,漂亮的眼睛里多了憎恶和嫌弃:“都是因为你镜学姐才会被人耻笑,容修你真恶心,像你这种男人,就不配待在帝都大学。你爸妈知道你在外面做那种生意吗?一定不知道吧,不然一定打死你——”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来。
对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捂着火辣刺痛的脸:“你敢打我?你一个出来卖的也敢打我!”
容修漫不经心的解开衬衣袖扣,捋至手肘处,迷蒙的夜色下,他皓腕比梨花更白,线条却紧实。不等对方再说下去,容修直接薅着他的头发就把他往水里拖。
因为考虑到学校里众多学生,这片湖的水位顶多到腰间根本淹不死人。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容修才会无所顾忌的揪着对方的头发,不顾对方的嘶喊,摁着他的脑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