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团长回来了。”
第二天林碧清浑浑噩噩地起床,自己去厨房熬了一份白粥,拍了一个黄瓜,还忘了放盐,就那么机械地往嘴里塞,一点儿也没有吃出不对劲。
就在这时李珍珠来了,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以及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慕杰回来了,坏消息慕杰受伤了。
她惊地筷子掉在了地上,她也顾不得捡,赶忙紧张地问:“严重吗?”
李珍珠摇了摇头,“不严重,他是走着进的卫生所。”
林碧清吐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如此说,但脚步却往外走,她得亲眼看见慕杰才能放心。
李珍珠赶紧跟上,“小清,你别担心,只要是能自己走着进卫生所的,都没有大事,他们这些人皮糙肉厚的,用他们自己的话说,这都不算伤。”
林碧清只顾闷头走路,没有见到慕杰之前,一切语言都不可轻信。
而此刻的慕杰正在卫生所换药,他伤的的确不算重,就是在搏斗的时候,左胳膊上被小蟊贼划了一刀,当时就紧急处理了,要不是旅长要求,他回岛以后就直接回家了。
“嗯。”
说到底是肉身凡胎,再是钢铁汉子他也会疼,在医生揭纱布的时候,难免扯到伤口,慕杰疼得闷哼一声。
而林碧清就是这时候进来的,她先是看到慕杰安生地坐在凳子上,没有缺胳膊少腿,她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
快走两步上前查看他的伤口,中指长的伤口狰狞地翻着红肉,而本来已经结痂的创面,因为刚才的撕扯,再次开始流血,她看着都疼。
而慕杰虽然没有喊疼,但是额头上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她心疼地手扶住他的肩膀问:“疼吗?”
慕杰摇头:“不疼。”
林碧清气笑了,男人奇奇怪怪的自尊心,不在外人面前喊疼,就能真不疼了?
她没再理会他,眼睛盯着医生处理伤口,等看到医生拿起准备好的手术缝合线给慕杰缝合伤口时,她赶紧阻止,“医生,有没有那种不需要拆线的手术缝合线?拆线费时费力还容易让伤口造成第二次感染。”
医生:“没有,卫生所只有这种缝合线,你说的那种可吸收的缝合线只有大医院有,而且还得是大手术才能用。”
林碧清拧了拧眉头,不过一个手术缝合线,有那么珍贵吗?
医生处理惯了外伤,缝合速度很快,缝合好,又要拿新的纱布给慕杰的伤口上缠,她再次阻止,“医生,有没有那种不沾连伤口的医用敷料,这纱布换药的时候容易撕扯伤口,对伤处造成第二次伤害。”
医生脸色难看了,声音冷淡地道:“只有这一种纱布,你说的那种我没听说过。”
林碧清眉头拧成了疙瘩,看来她的工作计划又要添新项目了,比如人体可吸收的手术缝合线,再比不粘连伤口的医用敷料。
“记得按时换药,消炎的药也要记得吃,伤口不要沾水。”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医生已经帮慕杰处理好了伤口,也开好了消炎药,并且下了医嘱。
林碧清赶紧感激道:“谢谢医生。”
医生见她态度好,脸色也舒缓了些,而等她扶着慕杰离开后,他不免好奇地打听起来,“慕团长的爱人出身很好吗?她刚才提的那些医用材料都是最先进的。”
一团的副政委曹东方笑着道:“工人家庭出生,不过人家来自大城市,眼界宽。”
医生笑道:“怪不得知道的多呢。”
“小清,我不用搀扶,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脚。”
而回家的路上慕杰看着一脸紧张地搀扶着自己的媳妇儿,心里甜蜜又无奈。
而回应他的是林碧清“呕”的一声干呕,然后她火速放开慕杰,并且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你这是在海水里泡了一天一夜吗?都腌入味儿了,比海鲜还腥气。”
说着还气人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他刚才白感动了,他媳妇儿还是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慕杰突然有些心酸。
“慕团长回来了。”
李桂花提着一包桃酥,一罐麦乳精从俩人身后走过来,看到慕杰胳膊上缠着纱布,眼里闪过一抹快意,然后用关心地口吻数落林碧清,“林同志,慕团长受伤了,你不就近照顾他,反而离他那么远干什么,慕团长可是保卫国家受伤的,你这样真是太伤人心了。”
慕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是我让小清离我远一点的,你有意见?”
李桂花一梗,气地剜了眼慕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就扭着屁股走了。
而林碧清看着李桂花的身影若有所思道:“你不是说她和高副政委家庭条件都不好吗,怎么这么舍得买点心和麦乳精,就是她的衣裳也是新做的呢?”
慕杰:“谁知道呢。”
其实他前天晚上不小心听到过李桂花和高新建在院子里说话,大意就是李桂花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