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们车上的监控。”连久说,“因为要对孩子们负责,所以我们的车三百六十度都安装了监控,甚至在车底。”
这几个人露出狐疑的神色。
连久继续道:“你们想必也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就连机场都要为我们开道,那车上的孩子当然很重要,市局会一点措施都不做吗?”
她走近那几个人,慢条斯理地说:“或者你们可以等着看看,我现在把你们带回局里,看看局里会不会定你们的罪。”
面前几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原本“坏了”的车忽然动了起来,直直朝着几人冲过来,有个人坐在驾驶座上大声喊道:“上车!”
那两个原本站着的人忽然拔腿就跑,一把打开车门,蹿了上去。
“园长!”恨水将连久一把拉开。
蔺七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不要命,画马脚受了伤还坐在那里,他便立刻转身直接将后面画马幻化的车给推开了。
地上被压制的那个人也终于得空逃脱,忙连滚带爬地拉着自己同伴的手,一同跳上车。
在狭小拥挤的道路上,那辆小轿车堪堪擦过大巴车的车身,发出刺耳的声音,飞速地蹿到后面,看起来直接踩了油门,几乎一眨眼就转弯跑了。
画马捂住自己的肚子:“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江安拿了一颗止痛的丹药塞到他嘴里:“放心,我们这就给他追回来!”
蔺七沉下脸,从兜里拿出两张纸。
赫然就是还没用的画马,一个用来搭载车上的孩子们和老师,一张是给自己用的。
那张画马直接变成了一辆摩托车,蔺七骑上去,冷声道:“追!”
连久忙道:“我也去,人类法律有很多限制。”
蔺七对人类的法律还不太明白,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
蔺七有些迟疑,要是园长有个三长两短,司阑不得把自己活撕了?
可园长说的也有道理。
不对,自己一个妖神,还保护不了园长了?
蔺七点头:“好,您上来。”
连久立刻上车,抓住了他的衣服,回头对新的画马道:“你们先带孩子们回南禺山,把受伤的画马给治好。”
蔺七看着自己腰间的手,抖了抖。
司阑最好是不要发现这里的情况,不然自己跟被活撕了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嘱咐道:“您坐好。”
另一边,几个开着车逃跑的人往后看着,见没人追上来才大大松了口气。
“他们不会真的有监控吧?”坐在后座的人说,“认出来怎么办?”
“不会。”扎钉子那人道,“我都看过了才动手的,她就是在诈你们,对了,再问问王辉。”
这个王辉就是之前在机场蹲点的那人。
电话一打通,得知这件事后的王辉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辆车我早就看过了,不是什么新款,很多设备都是老旧的,车胎都是最差的那种,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监控。”
说来也奇怪,他当时趁着连久几人进机场接人下去检查过。
那车里就坐着一个司机,再看里面的陈设,比起一般的大巴车来说都要简单很多,甚至连货架都没有。
也不知道既然连久她都能有那么大的权利了,怎么还搞这种不入流的大巴车来接人。
听到王辉这么说,车里的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辉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满道:“你们平时不是挺干净的吗?这次怎么回事?”
王辉是这家被整顿严查工厂的老板之一,另外几人跟他都是当初一起出钱来办工厂的,几个人当初都是混不吝的富二代,从上学开始就天不怕地不怕,长大以后更是没有什么顾忌。
这几人为了钱什么事儿都能做,身后还有些背景,平时没少为了钱压榨底下的人。
当初在办那个工厂时,周围有些居民不同意,就被他们安排打手给威胁了好多次。
后来工厂开了,那些污水排放到江水里,如果有人发现要举报,要么就拿点钱息事宁人,要么就用权势压着,还是有不听话的,也会被他们给安排人解决掉。
这次碰上了一个硬茬。
只说了一句话,就连这几人的背景都保不住,工厂被下令关门,一时之间几人跌到谷底,尽管安排了人去背锅接受调查,但也背负了巨债。
他们怎么能忍受自己吃这么一个大亏。
几人原本还去打听过,知道海市市局有个特殊部门,那个叫蔺七和舒恨水的,就在里面挂职工作。
但他们很少会出现在市局,更是从没有接手过什么案子。
连他们背后那人都说,蔺七和舒恨水管不到他们头上。
所以他们才会那么飘。
但现在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什么连久什么司阑,就没听说过有这两个人物。
明明是其他省市的人,现在居然还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