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只将眼前那一碗燕盏当作周潋,一口口吞得极凶狠,看在周潋眼里,却忍不住要笑,只觉着他像饿了两三日的猫,呲牙咧嘴也瞧着可爱。
几口喂完,将瓷盏搁去一旁,他揽着谢执肩头,头微微低下去,在后者唇角极快地亲了一下。
舌尖尝到一点化不开的甜,他捉着谢执扬起的手腕,笑着逗人。
“吃到嘴角上,还不许人替你揩干净?”
“谢阿执,你也太霸道了些。”
谢执:“……不及少爷倒打一耙的本事强。”
“阿执过奖。”
这人倒安之若素地领了。
谢执将手腕从周潋掌中抽出,没好气地按了按眉心。
“少爷不去操心外头,倒整日在寒汀阁打转。”
“棋局过半,若叫旁人抢了先手,哪里还有你我落子的余地。”
先前刺杀之事,周潋伙同阿拂一道,半遮半掩在谢执处糊弄了过去,并未将周潋的打算透露出来。
“少爷有这工夫,不如去查一查靖王那处府邸,查一查令尊近来又有何新动向。”
“早些揪了切实把柄,也好鸣金收兵……”
话音未落,被周潋抬手,在额上轻敲了一记。
“怪不得程大夫说你伤势恢复得慢。”
“一天天藏那么多心思,来回在心里头转十几个弯,补再多的燕盏也不顶用。”
说着,猝不及防地抽了谢执身后软枕,揽着腰,将人放倒在榻上。
“有阿拂和林沉替你在外头盯着,靖王逃不掉,儋州的天也塌不了。”
谢执蹙着眉,若非一双眼叫白绢遮着,大约就是在瞪他了。
“瞪什么?”
周潋逗他,在鼻尖上轻刮一下。
“不是说瞧不见么?”
“还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