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遇简直邪火冒。
眼前记载怀姣美丽童年的照片他都看不下去了,扯着怀姣就站起来,“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拿走那本相册。
“……”
回到房间之后沈承遇还越想越他妈火大。
他都不敢细想,小时候的怀姣那张小嘴得他妈多嫩。
跟个果冻似的,又小又粉,嘬一口都得冒甜水。
怎么就被这么几只小土狗糟蹋了。
轮流亲就算了,搞不好一人还不止嗦了一口……家长不在的家中卧室,山上办家家酒时搭建的简陋婚房里,他们会不会摁着怀姣的肩膀,转着脑袋,嘬了又嘬。。。
光想一想,沈承遇的一颗心简直裂成八瓣。
怀姣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趴在床上,翘腿玩着自己的手机。
扔在他床上,翻开的某页相册中,几张像是大人抓拍的照片,插在其中。
沈承遇本想找找怀姣的麻烦的,却在低头时,视线无意间扫到其中某一张照片。
不知是看到什么,他突然一下,唇角扯开。
“小时候这么点,现在应该也没多大。”
“?”怀姣表情疑惑,从手机上移开目光。
“他们裤子怎么掉了?裤兜里装的什么?”沈承遇假装漫不经心地指了指照片。
怀姣挪过脑袋,顺着沈承遇的手指去看,看清照片的那一瞬,他自己也忍不住一下子抿住嘴巴,嘴角直翘,“他们给我捡枇杷,但是口袋里装太多了,掉下来了……”
照片里的怀姣和三个堂弟,并排站在一颗枇杷树底下。
他们都穿着短袖和宽松的运动短裤,其中怀擎和怀州怀墨三人,裤子狼狈挂在膝盖处,鼓鼓囊囊超负荷的裤子口袋里,往外掉着几个黄橙橙的果子。
他们各自弯着腰,慌张提着半边裤腰,跟皮肤一样黝黑的几根小辣椒,全都露在外面。
沈承遇看到就想笑,他皮肤偏白,同时期的小粉肠可比这几个赢太多了。
最好笑的是,照片中间,几个堂弟各自慌乱的动态视角里,只有怀姣一个,还站在正中间,歪着脑袋,对着镜头眨眼比耶(▽)y~
照片里的小怀姣一张脸比现在还圆,脸颊粉粉嫩嫩的,睫毛又长又卷,小舌头还往外吐着半截。
“你干嘛不自己也装点?”沈承遇实在想笑,“让他们搞成这样。”
“我不想装,枇杷上面有毛,不能装在裤子里。”怀姣慢吞吞说。
“那你让你堂弟装?”
“我想吃。”
沈承遇高挑着眉,喷笑出声,“你怎么这样儿啊你,只顾自己可爱,熊大熊二给你捡个枇杷鸟崽都露出来了,你还在那儿眨眼吐舌头的,想可爱死谁啊你?”
怀姣敏锐抓住什么,一下坐起身,“你干嘛给我堂弟起外号!”
沈承遇回的很快:“我素质低。”
“……”
那还要说他干什么,他只是想吃个枇杷而已哎。
奇怪的他
怀擎在半夜的时候给怀姣房里搬来了凉席和被子,嘴上说是小堂哥很久没回来了床被不好睡,实际上进门后就直接把凉席被子铺在了地上,用意十分明显地给沈承遇铺了床。
沈承遇:“……”
你家待客就是让客人睡地板是吧。
沈承遇瞥了怀姣一眼,意思想让他教育一下,转头却见怀姣一脸“og我堂弟居然还会铺床真的长大了”的蠢蛋表情。
“……”
“小堂哥早点睡哦,老爹说我们明天要起很早,我来叫你哦!”
“好的,我每天都起很早!”
沈承遇于是没空再找麻烦,只能郁闷在地铺上躺下,一双长腿憋屈抻出铺外。
“睡了。”
“好哦。”
……
怀姣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就被怀擎他们叫醒,客厅里,爷爷的棺椁摆在灵堂中间,请来的道士和洋鼓洋号的队伍也早早就已经准备好。
凌晨的天光划破夜幕,伴随着鸡鸣,从第一声唢呐开始,一众孝子孝孙在灵前跪下。
农村丧葬仪式繁多,怀姣作为家中长孙,需要全程听从道士安排,披麻戴孝,在灵旁向来吊唁的每个客人搭礼叩首。
一直要忙到中午才有休息的时间。
因为爷爷身份特殊,在世时广结人缘,于附近乡村都名声极好,所以葬礼隆重,需要大办三天,来往的亲戚好友们大多都会留到最后一天,陪同爷爷上山才会离去。
家里请了镇上有名的流水席大厨,他们手艺老道,柴火烧的大锅饭菜,连沈承遇这种在大城市里吃惯了精细口味的人,也觉得香。
只有怀姣一直没什么胃口。
怀姣其实不太擅长这样需要逢迎社交的场面,来往的乡里亲朋,实际他大多都已经不太记得了,那些人却像每一个都认识他一般,见面之后,或夸赞他样貌、或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