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作是……害羞。
这位纯情的三十岁信教徒,从未这样冲动过,在旅馆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手指都在跳,“麻烦给我们一间干净一点的房间。”
一脸大胡子的中年旅馆老板,表情微妙,眼神促狭地看向两人。
“最里面的那间,刚打扫过。”他从墙上取下钥匙串,抛给高个男人,坏笑着交待道:“床头盒子里有安全t,按只收费。但我保证,这里绝对是全镇最便宜的价格,五个以内的话。”
“毕竟总有些没有道德的人试图用‘吹气球’的办法来证明自己有多强壮。”
大胡子老板在男人明显泛红的耳廓下,朝两人俏皮眨了下眼,“不过你应该不用吹气球。最多三次以上,你弱不禁风的小搭档就会被你撞散架……”
怀姣头皮发麻,白着脸被威克斯匆匆拽走。
这间汽车旅馆的老板按理来说应该是和费修他们认识的,大概还有合作关系,不然这么多次阵仗不小的仙人跳活动,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安全进行。
旅馆只有一层,并排的房间外,是正对着停车场的露天走廊。外面只停着一两辆汽车,证明今晚入住这里的人应该很少。
汽车旅馆外,黑暗天空下一望无际的公路和树林草丛将这小小一方亮处衬得格外显眼。
费修几个人不知道藏在了哪里,怀姣直到走完这条走廊,都没有看到那几人的身影。
头顶走廊的灯模糊闪了闪,怀姣在这一刻,奇怪地感到点心慌,不是对即将发生的事,而是对外面未知的黑暗世界。
威克斯正在用钥匙开门,不过两秒,门就打开了。
“进来。”对方稍显催促的声音让怀姣顿了顿,拽着自己的那只手,和之前相反,带着轻微汗意,怀姣喉咙咽了咽,小小应了声。
他转过头,在即将进门时,视线余光被一道极亮的远光灯晃了下。
怀姣眯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
一辆看不清车牌的改装卡车,缓慢停在了旅馆外。
改装卡车诡异又违和的外形让怀姣讶然之余,下意识盯着多看了几秒,在他怔楞目光下,司机位的门开了,“叮当”一阵清脆响声,像玩具风铃被拨动。
车上跳下一个戴着兜帽的奇怪男人。
怀姣如有预感,心跳猝然快了两秒,第六感在提醒他那个男人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他正打算细看,门边一直等着他的威克斯,就忍不住了似的,捏着他的手,快速将他拽进房间内。
“砰——”的一声,最后一间房的房门关紧。
走廊外,露天停车场上的兜帽男人,身形一顿,朝这边看了过来。
与此同时,卡车的后车厢里,传来一阵饱含痛苦的模糊叫声:“呜呜……”
尖叫狂欢夜(一更)
自称保守的信教徒一进门就紧抱住怀姣想亲他的嘴。
怀姣吓了一大跳,偏着脑袋直躲,嘴里慌里慌张地磕巴叫道:“等、等一下,叔叔!”
威克斯的嘴唇都蹭到了他的脖子上。
西方人的唇形很薄,嘴唇线条薄削,缺少温度,肌肉骨骼也是硬邦邦的咯人得很。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怀姣就跟他们不太一样了。这个亚洲小鬼身上暖烘烘的就算了,还哪儿哪儿都软和。
威克斯抱着他,只觉得鼻腔底下的衣服领口里,细白脖颈间,到处都冒着点儿奇怪的绵绵香气。
怀姣不意外的听到了那句:“你身上好香。”
这好像是每个不礼貌的男人,普遍会对他说的话。听着很认真,但是放在当前语境里,又有点轻薄且不正经的意思。
只是威克斯的表情却正经得很,正如他所说,虔诚的信仰和刻板保守的性格让他总会很好地克制住自己,尽可能的不表现出任何外露的情态。
哪怕他此时五官硬挺的一张脸都快埋到怀姣的衣领里去了。
“叔、叔叔,”脖颈上的触感又痒又热,威克斯的嘴唇温度很低,呼出的气体却是烫的,还自以为不明显的,用自己高挺的鼻梁骨,又磨又蹭地去嗅怀姣身上的味道。
如果不是时间太匆忙,他都想事先准备上一台摄像机,用来记录下他和他漂亮的东方未婚妻,美妙绝伦的第一次。
从捏开他的嘴,亲吻他柔软的舌头开始。
威克斯现在就开始幻想了。
怀姣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还有娇滴滴捂着肚子喊疼的声音。
那时候威克斯会非常陈恳地跟他道歉,说:“抱歉,我好像塞得太满了。”
然后认真告诉他:“因为你里面真的很软。”
威克斯想到这里脑子有些发烫,他甚至开始懊恼,怎么会忘了准备摄像机。
都不用租借,马戏团里就有现成的。他们经常会在聚会的帐篷里,播放一些并不怎么好笑的喜剧电影,据那个自称贵族的团长所说,是为了让他们这群无聊又古怪的人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上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