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存在感实在强烈,怀姣半身卡在小洞里,使劲晃了几下腿,怎么都摆脱不了当前这窘境。
“澜!”他手撑在洞口,半晌,忍无可忍,面红耳赤地朝后喊道,“放开我……”
“怎么了??”
上方单驰闻声快步跑回来,看见怀姣不知怎么红着脸卡在了洞口,面上一愣,忙伸出手去扯他。
手电筒在单驰松手时,滚落在洞口地面上。
强光正面打在怀姣身上,透过小洞缝隙往后折射去——
在怀姣意识里,牵着他手、一直抱着他的澜,此时正站在离他两米开外的狭小隧洞里,两人之间,甚至还隔着一个十来公斤重的登山背包。
怀姣跟随光源望过去,瞳孔都猝然放大一瞬。
“你怎么了?”
面前是关切看着他的单驰,身后两米外是隔着登山包等着他过洞的澜。
怀姣面色微怔,脑子里一片空白。
胸腔里心脏跳的很快,怀姣想不通,也不敢去想一个问题。
既然所有人都在这里,那现在抱着他的人。
又是谁。
溶洞怪影
或许是面前怀姣表情变化太明显。
原本没察觉出异常的单驰,一时也跟着警惕起来,他捉着怀姣手臂,压低声音凑近道:“你是不是……”
手电筒余光中闪过一道青白的光影。
似一条鳞片反光的脱水游鱼,半明半暗隐在漆黑洞里。
寄生虫一般,胶着粘附在被洞口卡住的怀姣下半身上。
单驰瞳孔一缩。
他在怀姣动也不敢动的悚然目光下,下颚紧绷,手上猛一用力,猝不及防地将面前人一把从洞里扯了出来。
两人动静过大,前面的于汶清几人表情诧异回过头。
“你们怎么了?”
视线里,怀姣面色惨白地趴伏在洞口地面,而他身旁的单驰,正半蹲着,手持电筒探身往洞里照去——
一切正常,仅能一人通过的狭小隧洞里,除了队伍末尾的澜什么都没有,刚才看到的反光鱼鳞,好像只是错误的幻觉。
“你没看见吗?”接过澜推上来的背包,在对方打算翻身起来的时候,单驰表情怪异,沉声问道,“刚才怀姣身上的东西。”
“?”
面色冷峻的高个男人,闻言也是一愣,似乎无法理解单驰的话,他手撑洞口快速翻上来,道:“没有。”
视线与趴在地上的怀姣对上,他微皱了下眉,还是说道:“我一直在他后面。”
“什么都没有。”
怀姣嘴唇都轻微颤了一下,他先前就觉得奇怪,澜这样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牵他。
甚至做出和冷淡性格完全相违和的暧昧举动,那样举止狎昵地摸他手腕,在小洞里,抱他的腰下流蹭磨。
就算是自作多情也好,怀姣这时倒还宁愿刚才碰他的人是澜就好了。
至少不能是什么恶心的腥臭怪物。
触在手腕上,湿滑黏腻的冰冷触感,让怀姣只一回想起来,就止不住浑身泛冷,毛骨悚然。
单驰扶起怀姣时,看到他眼眶还是红的。
男人颇有些焦躁地扯了下唇角,刚才存疑的事,只肖看到怀姣这反应都能明白不对。
“有东西碰到你了是不是?”单驰捉着他的手将人拉到面前,他薄唇抿着,半低着头去看怀姣的眼睛,“我好像也看到了。”
不是好像,是肯定。刚才洞口缝隙里,一晃而过的青白鳞光,绝对不会是正常的东西,“你跟我说,你刚才怎么了。”
单驰很少用这样严肃的口吻的去跟人说话,于汶清和胖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情况不对,往回走两步。
刚才爬出的小洞在失去手电照射时,有如一口幽深死井,阴森往外冒着寒气。
怀姣让单驰半抱着,嘴唇微白,颤着嗓子闷声道:“刚才,有东西在抱我……”
他声音很小,却因为在密闭洞穴里,睫毛颤抖的弧度,甚至于每簇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它、一直牵着我,摸我的手。手很冰,我以为是澜……”怀姣有点语无伦次,好像被不知名的可怕东西吓狠了,在众人视线下,声音细弱、语序颠倒:“抱着我的腰,卡在洞口。我动不了、想叫澜放开我……但他一直蹭我,摸我的肚子、”
然后忍受不住,回头就看见……澜一直离他很远。
在怀姣颠三倒四的叙述中,反复被提及的澜,站在一旁,冷淡面孔稍显错愕。
他在单驰等人锐利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快速否认道:“不是我。”
怀姣也说:“不是澜……”
如果单驰不是亲眼见到了那诡异东西,他此时定然也是不信怀姣的。
只单驰谨慎,作为队里的领头人,单凭一眼不确定的画面和怀姣三两句凌乱说辞,怎么不可能直接跟队里几人定论说,洞里确实有奇怪东西。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