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被跟踪,也是同一个时间段和同一个地点。
严殊送他回去的路上,自己开了车。
车里没人说话,气氛有点沉闷,怀姣靠坐在副驾驶座上,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道:“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些?”
严殊第一天晚上跟他同在会所,还被自己踢了一脚,当时那种情况下,他是最不可能跟踪自己的人。
男人好像等怀姣这句话等了很久,听到问话后很快接道:“我以为你不会问了。”
能这样清楚的知道未被公开案情的,大概只有……
“你是警察吗?”
刚说出来,怀姣自己反而又觉得不对,随即驳回道:“应该不是。”
“哪有警察去那种地方啊……”他偏过头,动作细微地瞥了一眼驾驶座上身着西服的男人,小声嘀咕:“还随随便便就动手动脚的,抱着倒霉路过的学生不放……”
严殊:“……”
紧握着方向盘指骨修长的手背上,有青筋在跳。
怀姣也是看车已经开进他租住的小区,临到自己家楼下了,才敢这样大胆地当面吐槽他。
绿化带枯叶萧索,楼道老旧的小区楼下,通体漆黑,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经典款豪车,在停靠时,方向盘猛打一瞬,姿态怪异地横停在楼道路边。
怀姣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两句话惹怒了对方,车甫一停下,马上就想跑。
“滴”一声后,车门上锁,搭在车门边的手,自身后让另一只宽大手掌制住,男人单手拨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动作快速地按住怀姣,因为侧身的动作,本就狭小的车内空间更显局促。
掌心下的细白手指,不自觉蜷了蜷,怀姣心慌慌地低着头,被身后男人似搂似抱地桎梏在副驾驶车窗边。
“干、干什么……”微抖的指尖让严殊抚按着伸直。
“你好像对我误会很深。”严殊身形比他高大很多,肩膀更是宽挺,覆在怀姣身上时,两人体型差使得怀姣在他怀里像只幼猫似的小。
幼猫身上有柔软体香,在车内空调适宜温度的熏染下,一丝一缕直往男人鼻腔里钻。
严殊皱了下眉,心想,白就算了,怎么还这么香。
怀姣脊背僵直,正忍不住要推开他,就听到身上人继续开口道:“我必须澄清一下,我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对人这样过。”
怀姣挣扎的动作一顿,楞道:“怎样?”
“随随便便,动手动脚,抱着路过的学生不放。”
怀姣:“……”
严殊蹙着眉,只低下一点头垂眸看着怀姣,表情肃穆的,沉声解释道:“那晚我只喝了一点酒,并没有醉,刚看到你时原本是不打算搭理的。”
“当时你好像不太清醒,被周围人围着抱着,也不反抗。”
“我以为你是夜色的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隔天短信的内容,“把你抱出去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想明白我在干什么。”
怀姣这时抬眼与严殊对上,他张了张嘴,想接的话还没说出口,忽地让严殊伸手捂住了嘴巴。
“唔唔……”???
男人有些锐利的眉挑起一边,垂着眼,貌似冷肃地紧盯着怀姣,“让我先说完。”
掌心下覆着的嘴唇,张合间呼出一点温软热气,严殊捂着他,只觉得手心连着后背都一阵麻痒,他拧着眉忍不住重力压了压怀姣的下半张脸,冷声警告道。
“不许呼气!”
只是浓黑发缝下隐约露出的发红耳尖,暴露出主人强作镇定下的混乱心跳。
“我不会那样对别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动手动脚。”严殊耳垂都带上红色,继续道:“没有对其他人说过那些话,更没有碰过其他人。”
就连夸张的过分幻想,都不曾有过。
严殊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活了28年,仿佛一个性冷淡。
所有恶劣臆想,紊乱欲望,都是从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挣脱觉醒。
“我不是偏爱白皮肤,也不是暴露癖。”严殊越说越觉得自己行为怪异,他不是那样的人,却偏偏做了那些事。说出去身边的朋友都不会相信,事实上他还真像怀姣说的,在会所包间里对一个倒霉路过的学生,暴露耻处,又搂又抱。
欣赏他天生的白皮肤,好奇他衣服下粉不粉。
像个寡了八百年的活体痴汉。
严殊越想越觉得手指发麻,掌心下被他捂着嘴的怀姣,睫毛颤着,漂亮的眼睛都瞪圆了一些。
他只能嘴唇紧抿,故作从容地,捏着人下半张脸,冷静指点道:“听懂了就点点头,不许发出奇怪的声音。”
怀姣忙不迭地呜呜点头。
脸上覆着的手被拿开,严殊坐直了些,侧身帮他解开束缚的安全带。
安全带解开了可车门还没开,怀姣后背靠着门,刚才被重力按压过,皮肤细白的脸上,红红粉粉的留着两个小印。
他面上还有些惊惧,抬眼看向严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