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经有了“概念”，这把剑不是她该拔的……或许这就是当年顾长志先生静默一夜的缘故吧？

顾南风又问道：“看到天鞘，心中的不安有没有消散一些？”

“……”

孟西洲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她声音沙哑道：“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郁。”

顾南风略带希冀的眼神，旋即黯淡下来。

天鞘之行，也算是今夜的最后一个希望了，如果在这还找不到头绪，那么他也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的不安，或许不是来自于天鞘。”

孟西洲默默攥了攥拳。

她低声道：“或许是因为今夜……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而这件事情，又与“天鞘打击计划”有关。

咽喉破碎

“今夜之后，天鞘武器就要正式进行打击了。”

初始号漂泊在虚空之中。

顾慎趴在舷窗之前，心情复杂地注视着面前的漆黑。

他如今还是一个“婴儿”，身高够不到舷窗的最低高度，但毕竟在时空乱流中长大了一些，能够动用部分精神力，这部分精神力托举着他的身躯，支撑着他漂浮起来……

天鞘打击计划，是顾南风提出来的终结方案。

这个方案听上去很“无情”。

但恰相反，这是对全人类最有效，对战争最快速的手段。

那场会议，顾慎没有参与，如果参与的话……或许提出天鞘打击的人，就不是顾南风，而是他了。

他比顾南风更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他已经是冥王，是古文会叛徒，是罪不可恕的通缉逃犯。

天鞘打击所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对顾慎而言……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够终结和【深海】的战争，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天鞘打击之后，就是终结么？

顾慎不这么认为。

他当初依靠“旅者”的能力来进行解除天鞘碎片带来的负面影响。

如果【深海】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那么……这场打击，便只是战争的开始。

天鞘打击只能为三洲会盟带来一定的优势，并不足以直接终结这一切。

顾慎不知道【深海】如今和旅者族群之间到底处于怎样的关系，银狐大将至今下落未明，但按照自己先前的猜测，【深海】可以在清胧的限制下，完成第十一次升级，依靠的……必定是五洲外的精神力量。

这力量，只有可能来自于旅者族群的提供。

“你们人类厮杀起来真是疯狂。”

阿弗悬浮在顾慎身旁，感慨道：“即便是放在当年，天鞘武器也是相当可怕的攻击手段……”

星舰文明很团结，也很强大。

可天鞘碎片对超凡力量的侵蚀性质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