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握住江瑟的手腕,二话不说就往回走。
江瑟却不肯跟他走:“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叙旧。”
“没想和你叙旧,”陆怀砚头都没回,只沉着嗓问,“要我像小时候那样扛着你走吗?”
他的手扣得很紧,江瑟甩了几下没甩开,便冷下声音说:“你敢你就扛。”
她穿的裙子,她才不信他会像小时候那样将她扛在肩膀走。
这话一落,陆怀砚猛地止住脚步,回过身看她。
下一瞬,他松开她手腕,直接上前箍住她膝盖窝,单手抱起她。
这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他从前总喜欢这样抱她,抱她的同时,还能腾出一只手解身上的衬衣扣子。
江瑟愣怔片刻,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塞入副驾驶座。
她身体带着惯性,手掌没忍住往后一抻,结结实实按住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以及搁在纸盒上的金属块。
江瑟眼睫一顿,挪开手,低眸看一眼。
是一盒烟和一个黑色的金属打火器。
“陆怀砚,是你非要招惹我的。”
黑色迈巴赫疾驰出庄园, 往临江的别墅开去。
车厢里漫着淡淡的烟味,陆怀砚降下车窗,散去残留在车厢的烟味后才升起车窗。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
江瑟别着头看车外的景, 陆怀砚目视前头的路。
车子抵达别墅,陆怀砚直接将车开入车库,卷帘门缓慢下降。
江瑟解开安全带, 正要去开副驾的车门,忽然“咔”的一声, 车子落了锁。
江瑟抬到一半的手只好又落回去。
她扭头去看陆怀砚:“开锁, 我要下车。”
陆怀砚侧头对上她视线,淡淡道:“终于愿意看我了?”
江瑟转过头不说话, 等了半晌见他没开车锁, 又看过去, 唤一声:“陆怀砚。”
车库没亮灯, 也就卷帘门底下漏进一隙光,叫这密闭的空间不至于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半明半昧间,陆怀砚突然问:“最近用没用过我给你的沉香?”
江瑟愣了下。
陆家惯用的沉香香气霸道, 沾上一点便能留存许久。
车厢散去烟味后,她身上的香气扰人得很,他坐在驾驶座上都闻得到。
这样密闭的一个狭小空间, 叫这点沉香气息愈发难以忽略。
江瑟咬着唇不说话,忽然身体一动,左手撑上中控台, 就要亲自去开车锁。
她半个身子横在陆怀砚身前, 头发从肩上滑下时还被带起的风在他脖颈撩了几下。
陆怀砚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 喉结缓缓一沉, 倏然握住她腰窝, 跟拔萝卜似的将她整个人一把捞到腿上。
江瑟背狠狠抵上方向盘,车子“哔”地响了一声。
她看他一眼便要开车锁准备从驾驶座下去。
陆怀砚眸色一暗,径直握住她手与她十指紧扣,牢牢将人禁锢在腿上。
江瑟终于来了气:“陆怀砚!”
陆怀砚八风不动,目光沉沉看她:“怎么不回答?你用没用过我给你的沉香?不是早就戒了吗?”
那香给了她那么久,她从来没用过。
卧室里的官皮箱陆怀砚看过,里头的香饼完完整整从未开封过。
目光胶着片刻。
江瑟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陆怀砚盯着她耳下那块被他不知含弄过多少次的软肉,胸口猛然窜起一股火又被他死死压住。
“我在楼下等了你两个小时,你一步都没追来。还挺能狠得下心,说断就断,偏偏我连一步都舍不得逼你追。”
上赶着的买卖不是买卖。
他现在就是上赶着的那个人。
廉价得不值钱。
窗玻璃的倒影里,江瑟眸光晃了晃,眼睫却始终一动不动。
“陆怀砚,我们已经结束了。”
“结束什么?”陆怀砚轻轻笑一声,眉眼冷凝,“我从来没答应过要结束,你一条信息过来就要分手,你觉得我能接受?”
他松开一只手将她头掰过来,一字一顿道:“江瑟,我们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