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唱片放入就能播放。
依旧是上回那首《born to die》,陆怀砚放好歌便在江瑟身侧坐下,皮质沙发立即凹陷下去一小块儿,一缕若有似无的沉香从他身上飘来。
江瑟侧过脸去看他,对上他黑沉的目光时也没避开。
唱碟缓慢转动。
“keep akg ugh, let&039;s go t high”
“the road is long, we carry on”
“try to have fun the anti”
女歌者唱到这一句时,江瑟目光掠过陆怀砚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我想看你不戴眼镜的样子。”
他将她从废工厂抱出来的时候,是没有戴眼镜的。
那时他还在蛰伏着,还没将陆进宗赶尽杀绝,陆老爷子也还没要他戴上副削弱他戾气的眼镜。
江瑟想,她还是喜欢看他不戴眼镜的模样。
陆怀砚背靠着沙发,静静看着她说:“想看就要自己过来摘。”
他们就隔着半臂的距离,江瑟微微一倾身,手一抬便摘走他的眼镜。
她看着他眼。
他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的欲望,尽管他一直在用温柔的方式靠近她、征服她,但他骨子里那种凛冽锐利的侵略感从来没有削弱过,反而愈来愈强烈。
只要他一出现,只要他看着她,她便能感受到那种温柔的入侵感。
此时他眼底的暗潮没了眼镜的阻挡,更摄人了。
他们像两块磁铁,缓慢靠近。
唱针转到那句“let kiss you hard the pourg ra”时,他们的唇碰在了一起。
起初只是浅浅的触碰和摩挲,仿佛只是在以唇代指描摹着对方的唇形。
他们的唇被红茶浸润过,带着淡淡的湿意。
这点浅淡的湿意很快被彼此呼出的炙热气息蒸干。
陆怀砚先失了耐心,张唇含住她的。
下一瞬,江瑟只觉腰间一紧,她人已经被他捞入怀里,坐他腿上。
男人握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极缠绵的一个吻。
没有上次的暴烈也不是刚刚的浅尝辄止,更似绵绵不绝的和风细雨。
都是接吻不爱闭眼的主,陆怀砚能看清每一次他勾缠她舌尖时她眼睫的颤动。
她的舌尖很烫人。
软的,糯的,像一团含在嘴里慢慢融化的棉花糖。
陆怀砚直到手指触碰到她颈部的肌肤时,才觉出不对劲儿来。忍下在体内肆虐的燥热,他双手捧着她脸两侧,头往后一拨,“啵”地一下,强行中止了这个吻。
江瑟湿润的眼还带着点迷蒙和怔然。
陆怀砚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低哑的声嗓带了丝气急败坏:“你在发烧。”
江瑟知道自己在发烧。
从张玥屋里出来后,她就知道她又发烧了。
这种温火熬人的烧她早已习惯,仿佛是身体自带的保护机制,每回她因为七年前的事绪有了波动,便会启动机关,闷闷烧一场,睡一觉醒来便又能恢复如常。
“发烧就不能接吻了吗?”江瑟看着陆怀砚, “你不很想要我吗?刚好我现在也想要你。”
她面上没有半分意外,显然是清楚极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发着烧去吃饭,又发着烧陪他吃长寿面,现在更是不要命地勾着他同她接吻同她做。
陆怀砚气笑了:“我再想要你,也不缺等你退烧的这点时间,更不会禽兽到跟一个烧糊涂的姑娘上床。”
“……”
双手往她腋下一抄,男人将她放回原先的位置,起身朝沙发对面的电视柜走去。
江瑟眼底迷离的带点情欲的情绪彻底消散,眸子渐渐恢复一贯的清明和冷静,她望着陆怀砚的背影,说:“我没有烧糊涂,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陆怀砚没应声,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根水银温度计和退烧药,转身走回沙发。
“真没烧糊涂?”男人将温度计从透明盒里拿出来,带水银的那头对着她被吻到红肿的唇,说,“含住这个把体温量出来,我就信你。”
江瑟:“……”简直是拿她来当小孩儿哄了。
她看向他手里的温度计,忖了片刻,张嘴含住。
陆怀砚看她一会,见那根温度计稳稳当当没掉下来,才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