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什么?”
“努力赢得一个让你主动给我报平安的资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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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江瑟坐在沙发上又听了两张唱片。
听完她仰头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定定望了半晌才起身走进房间,打开电脑上的录像功能。
江瑟看着屏幕上端的内置镜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按下开始键。
“岑瑟,那个人或许出现了,我是说七年前绑走你的真正主谋。除了赵志成他们三个已经死了的人,没有人知道你在那里被喂过三唑仑。假如这一次不是巧合,假如真的是那个人再次出手,我准备拿我自己做赌注,再赌一次。”
屏幕里,眉眼精致的女孩缓慢地弯起了唇角,轻声说:“赌赢了,我带你回来。赌输了,我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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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江瑟开车去了莲安旧区的一家咖啡厅。
旧区改造计划启动后,这里许多店铺在签订拆迁协议后都歇了业。“张绣”虽然没签协议,但因为先前的产权纠纷被人闹过几回,也跟着歇了业。
“师父很宅的,平时不是待旗袍店就待在家里。”咖啡店里,何苗啜了一口拿铁,无奈道,“平时我叫她出来玩儿,她都不出的。”
江瑟抿了一口咖啡:“她这几天都在家里吗?”
何苗点点头:“江小姐,我听说你已经委托律师立案了,就那幅画的事儿,那幅油画真的值100万?”
江瑟:“差不多。”
季云意是油画家,江瑟作为她女儿当然不能不懂,从小便跟着一名油画大家学画画。
从前她也曾在慈善晚会捐过几次画,拍出来的价格都是一百万打底。真要到了法庭,评估那画的价值时多少会参考先前的拍卖价。
何苗啊了声:“那不是很可惜吗?”她露出副肉疼的表情。
江瑟摇头笑说:“不可惜,那幅画的用途本来就是用来毁灭的。”
虽然不大懂江瑟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何苗对她的崇拜之情蹭蹭蹭往上涨。
“江小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跟师父,但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好人?
江瑟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半开玩笑道:“别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轻易相信一个人是好人,即便对象是我也不例外。我帮你们,不过是为了让你师父帮我一个忙,说到底就是个交易。”
何苗一头雾水:“交易?”
江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招手让侍应生结账。
两人在咖啡店门口分开,江瑟去停车场取车,上车时给律师打了电话:“上回对方说要去法庭调解的事,我改变主意了。假如对方愿意接受我提出的条件,不再打旗袍店的主意,这案子我可以考虑同他们和解。”
将事情交给律师去办后,往后几日,江瑟难得清闲。
莫既沉给她发来跨年夜那晚进出茶水间的人员名单。
岑家包括佟伯、张婶在内的好些管家,负责端送茶水的佣人,晚宴策划公司的几名负责人,还有宾客带来的三个小孩子都进去过。
江瑟将名单转给短信里那串没有署名的电话号码:【查查这些人有没有在玫瑰冰糖的购买名单里。】
对方立即给了回复:【收到,名单还需要点时间。】
江瑟也知道急不来,放下手机,正要起身去厨房泡茶,余光瞥见沙发边几上的唱片机,想到什么,又坐了回去。
随手挑了张唱片放入唱片机,她拿起手机,先是在浏览器上搜索这几天的财经新闻,看到几家眼熟的企业后,又点开股票软件,果然胡家、张家、谷家的股价开始有了波动的端倪。
陆怀砚留在北城的这几天,还真是一点没闲着。
正想着,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下,一条微信进来。
陆怀砚:【图片jpg】
江瑟点开图片,上面是一则三天后从北城飞桐城的航班消息。
退出图片,对话框里又多了一条语音信息。
不长,只有三秒。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触,男人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三天后见。”
江瑟看着那截很短的语音条,按住对话条,回了一句:“三天后见。”
落款砚、瑟
三天后正好是一月十六。
律师一早就打来电话, 说老太太想要同她调解。
对方也请了律师,估计是听了律师的劝,知道真上了法庭不会有好果子吃, 乖乖认了怂。
在调解协议上签字时,老太太一改先前的飞扬跋扈,苦着脸卖惨:“江小姐你那么有钱, 这点律师费怎么还要老婆子出?”
江瑟握着钢笔,温声笑言:“调解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您要是不乐意, 我们可以继续走诉讼。”
老太太这段时间被人普过法,知道同江瑟硬扛下去只会吃更大的亏, 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签字。
调